第二十节 云绪

    第二十节 云绪 (第2/3页)

森冷吓人。

    那边是人间地狱,这里是碧草红花,奇景之下,张元济不由得呆了。

    心内却是哭了。

    四十余年倥偬人生忽然历历在目,甲午战事、戊戌变革、请求宪政、辛亥动乱;入股商务、筹办杂志、发行译著、收回日股、瑞芳遇刺;国事己事事事变幻莫测,自己虽是事事经历其中,却总是走马观花,还未看个明白,恍然间事已经过。闲暇时节停住脚步自己也便咀嚼这些往事,常常动问自己,这一切千百年后又怎与后人说起?千头万绪,是国事,是人生事,事事都混杂在一处分辨不明,透视不清。

    可这人生事,这国家事,谁又真能看个明白呢?不过都是人寿几何的急躁,沉静如水双眸分明的,只怕也只有山上那人了。

    轨车弯弯曲曲,摇摇晃晃,不时飞过一两片白云,擦过身畔,这才使张元济惊觉。张元济四下看看,忽然见右手畔一座溪水涓涓而流,流过缓坡,轨车转过弯去,却见那缓坡后竟是断坡,溪流就这么直泻而下,在下面盘桓成圆圆小小的湖泊。

    “先生,”一旁的少年自车厢壁橱取出一件棉衣,递向张元济,“山顶风凉,先生还是披上棉衣吧。”

    说完,少年又从壁橱中取出一件棉衣,却比方才那件小了许多,自己一边披上,一边向张元济介绍道:“白山虽处夏威夷岛,但山长居处长年积雪,甚是寒冷。”

    说话间,轨车已然到的山顶,山顶处亦有一所木屋。驾驶位上的男子跳下车来,见木屋周围黑漆漆一片,一愣便停住脚步,他上山前便给这里打过电话,这里不该没有灯火。男子微微侧头看了木屋一眼,便对少年说道:“今夜有不速之客,你且护好张先生!”

    男子说完,右手自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又从腿侧抽出一把短匕握在左手中,反手持刃,慢慢的向木屋靠过去。

    木屋周围十分干净,一如往常。男子侧立在木屋门得一侧,静静听了一会儿,便把匕首和手枪收起,推门而进,不一会儿屋内便亮起了灯火,男子随后走了出来,向少年扔出一个圆圆亮亮的筒状物,自己手中也拿了一个,“这手电筒先别用,客人估计在公子那里,也可能在路上。”

    三人沿着一条小路慢慢向前走去,男子在前,少年在后,将张元济护在中间。张元济见两人神情始终淡淡的,似乎并不是第一次经历。后面的少年看到他的疑虑,低声解释道:“自我们重夺了夏威夷,许多白人便组建了叛军,他们对山长恨之入骨,组织过许多次的暗杀。”接着少年轻蔑的笑笑:“不过都是螳臂当车,在山长面前撞的粉身碎骨。”

    “噤声!”前面男子忽然一把抽出匕首,“前面有人打斗,听风声像是老五在。”

    三人快步向前行去,登上一个缓坡,来到山顶。果然山头数处铺满白雪,雪迹之间却是青青的野草。不远处几个身影来回纵横,一个瘦削矫健的身形远远站着。

    看到远处掠阵的身形,那男子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师傅也在。”

    说来那掠阵的张元济也是认得,便是昔日在大太监李莲英处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