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逃跑 (第1/3页)

    “还在生气呢?”柳清莲边帮白小戮按摩,边柔声安慰着,白小戮靠在她胸上,头轻轻靠在肩头,闭眉不语,身子依旧冰寒刺骨,柳清莲轻轻的为他揉着肩膀。应是刚才没把持住那油然而生的恶欲,将他狠狠的亵玩一番,奔腾江涛过后,便会有些怜惜,觉得自己做得足尺加二的爽快,对他来说是比较痛苦的。

    白小戮没有说话,睁开眼睛,暗淡无光,显得怅然若失,望着自己软趴趴的下身,怔了一会鼻梁一翘,脸迅速侧过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见他有动静,柳清莲便笑了,白小戮的心情比刚才好太多,至少比那不说话的抑郁男孩好太多。

    柳清莲轻轻扶起他,掺扶着他躺下,稳稳当当的跪坐在他腿边,抬起刚才那只被自己当作胯下玩物的使劲狠狠地蹂躏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腿上。他的腿线条紧凑,皮肤绷弹,肌肉分布均匀,秀长唯美,白皙如软语,兴许是因为身体重塑,他是个大男人,却肤若凝脂,魅惑诱人。

    柳清莲轻轻的给他按揉,白小戮微蹙的眉宇随着这从下肢传来的柔软的舒适而渐渐抚平,荡漾起的心潮渐渐褪去,一切都那么悠然自得,端着好一份悠闲野趣。不同于两人在房里闭门酣歌那样畅快淋漓,这份舒适安逸的是此刻独有的,有时候白小戮就会期待这样。

    要说许久以前,太久,导致有些模糊,但半磕着眉,细细想去,却又那么清晰的映入眼帘。那是青春盎然的他们,宛如冬天慢慢从空中泛起下落的花朵,清净纯白。连笑容都那般无忧无虑,那是小孩天真自然的欢快。

    但一想到那种有着珍馐美馔,还过着美不胜收的生活。便会慢慢在眸子上流光中闪出那月黑风高的血腥无比,惨绝人寰的黑夜。那般暗淡,那是属切肤之痛,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和无可奈何的缄默的泪水。

    尸横遍野,满目苍夷。整个学院在一片令人呕吐的血泊之中。

    “明天开始做正事儿吧。”白小戮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这鬼使神差的话语让那绵软舒适的温柔顿时凝在腿边。

    柳清莲愣了会儿继续按着,只是频率不在那么均匀,跌撞起伏,甚至有些粗暴,导致白小戮有些害怕的颤抖一下,柳清莲赶忙收回双手。

    “这样儿不好吗?”

    柳清莲说道:“这样儿无忧无虑的过着,外面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儿,不好么?”

    白小戮深吸口气,长叹着说道:“要怎么好?”

    还会有更多的人死,还会有更多悲欢离合,还会有着老父亲不顾一切的厮杀和老母亲声嘶力竭的吼叫,还会有战士前仆后继的赴汤蹈火,还会有人对着自家人万般掣肘,便会又有着更多人的性命尽付东流。

    “那些人的命是命,我们呢?”柳清莲似乎是在恳求。

    白小戮毫不犹豫甚至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不能放下。”柳清莲深深的叹了口气,怅然若失。

    “还有小宝和肚子里的······孩子。”她就是在恳求。

    白小戮固然不是大贤大德之人,也不像深山寺庙里的秃驴或者真心和尚那样心系苍生,每天愁眉苦脸,敲木鱼,念道长的。世界不征求所有人的意见,更不会征求他的意见。他不会去就世界,他只想报仇。世界也不会逼迫那些想要顺其自然的人们让身体重塑,但偏偏有那么群人说着打破自然规律,挑起战事。

    于是如同许多年前一样重蹈覆辙,开启一轮轮惨不忍睹,触目惊心的战争。柳清莲想着身边人,便在这阔山河里,这里的人,才是她认为自己该守护的,那这便是她尺寸之地,春夏秋冬,年复一年。

    白小戮也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那是丧亲之痛,疤寥落了,终有痕迹,是永远挥之不去的。是不可能消失的,他需要报仇,这是交代,然而仇在哪儿,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过了许久,白小戮才说道:“这不,我自己不就行了。”

    柳清莲勃然大怒,眼神尽是肃杀之意,冷冽想着:好家伙!你这厮好不厚道,姐姐我好不容易得到你,你又说要去干大事什么的,把我当什么了?

    她想着想着大吼道:“你要是敢离开阴山半步,被我晓得,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说得声色凌厉,斩钉截铁。但她很新奇白小戮竟没有生出半点惶恐不安的害怕,只是很平静的望着窗外,梨花飘飘,苍白的嘴角边微微漾起。

    “人终究有悲欢离合。”

    “最后一个是合字。”

    白小戮没有与她斗牛角尖,继续淡笑着,一脸朴素却又洞若观火的望着那倚着风飘飘飘的花朵,慢慢融入泥潭。但柳清莲非常清楚,“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是一整句话,最后一个字确实那般刺眼,那般让人无可奈何。

    柳清莲起身走到门边,转头平静的说道:“你走不了。”说完转身走了。她很有底气,整个阴山加起来也不足抵她一人。是她夯实了阴山的实力,自然有着这份令人发指的底气。白小戮慢慢撑着床坐直身子,靠在绵软的枕头上,像个步履蹒跚瘦骨嶙峋的老人,眼神平静,却又满怀怜悯和悲痛,望向远方。

    “爸!这样有意思吗?”冷然面色急促,眉宇紧蹙,对着面前威严的老人说着。

    老人背负着手,挺起肚腩,脸上的褶皱随着沉思抚平了些。过了半响才说道:“你妹妹嗜玩成性,找个好夫家管管倒也好。”

    “你就是见不得她在外面混混样,丢得冷家颜面,还故意和明月作对,这样只会丢自家的脸,反正你爱咋咋的,别扯到我。”

    老人怒气冲天但很吃力的吼道:“你是冷家的种,你拖不清关系!”

    冷然寒声笑道:“呵!冷家的种?确实,但我不稀罕。”

    “你--”终究无奈,看着他释然的朝门外走去。

    冷禾见不得大人吵架,有些委屈的朝着父亲走去。此时的老人倒显得孤苦伶仃,他神情严肃,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冷禾拉着冷然的裤腿,见他神情威严,有些怒气,就知道母亲不在自己得发挥用处了。转动着大眼睛想了想跳到冷然前方挡住去路。

    冷然可我没闲心陪她玩,只好随手拿出几张大红钱来打法他。冷禾嘟着樱桃唇,很是生气。转而想了想又说道:“爸爸不能生气。”

    冷然收起钱强颜欢笑的蹲下身子摸了摸她可爱圆润的脸蛋,冷禾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大手,双手交叉负在胸前,侧过身子嘟着嘴不说话,显然很生气。冷然望着这个小大人一脸茫然,手足无措,抬着的手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在冷然一筹莫展,心烦意乱之际,看到冷禾从包里掏出一颗糖,笑嘻嘻的递给他,说道:“爸爸要笑笑。”

    突如其来的一阵暖意让冷然茫然无措,愣了一会儿轻轻接过糖,笑道:“好,要笑笑。”

    他将冷禾抱起,搂在怀中,这个男人坚实的胸膛很炽热,让冷禾觉得很安心。她幼小的心灵想着:或许这就是妈妈说的父爱吧,还真好!

    “我想妈妈了。”

    “过两天派人将你送过去。”

    “爸爸真好。”

    “有没有妈妈好呀?”

    “嗯······没有。”

    “嘿你个小可爱!”

    “······”

    冷然很快派人将冷禾送回了阴山,而自己内心的热血再次被点燃,被那块甜到腻乎的糖点燃,像滚滚熔岩奔腾不息。他开始查探地址,这些年的闯荡不是白过去的,即便实力没有寒萌那样强,但却有着白小戮一样的杀伐果断,很快找到了一个据点。

    却在北京这让强者纵横的方寸之地。他绕过大街小巷,步行长廊,手握剪刀,杀气腾腾的小心翼翼的朝着一木门走去,慢慢抬手搭在门把上,一切都很死寂,突然锭的一声,一寒光从门把处溅出,似一道细细的寒光先到,直入冷然的手背,他的手被刺穿了,但却面无表情的坚忍着,死也不出声。

    水果刀还在手上打转,冷然目光坚定不移,高举剪刀,躺着腥红的右手纹丝不动。那满目猩红的水果刀蓦地被收回,冷然迅速乜过眸字,内心凛然,因为视角基本可以看出这木门极其厚实,而刚才的刀相比普通刀却顿了些,还能在冷然没有反应过来的须臾快狠准的此种自己的手背,不偏不倚的转断冷然几根骨头。

    那人突然开门,是个彪形大汉,拿着刀像豺狼虎豹一样嘶吼着匍匐过来,冷然迅速躲开。眼神飘忽,抿了抿唇沉声说道:“里面有人。”他的语气很奇怪,很均匀,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情绪,却又和雷厌奚的那种让人脊骨发凉的冰冷不同,在平静中含着嘲讽。

    虎背熊腰的大汉寒声说道:“你要杀他我不让。我认识你。”他知道冷然来做什么,两人的对话都是陈述句,所有双方认识且不熟悉,便没有问什么。

    冷然笑道:“那先杀你。”很寒冷,像是闸中尺水里被千年冰封的铁锁束缚的铁刃,不出则悄无声息,一出便惊世骇俗。

    尾音还未结束,彪形大汉看到一把搞笑的剪子在嗤嗤颤动,那折射的一道及细小的寒光毫不客气的朝自己冲来,及其刺眼,光看欲瞎,让人寒碜若惊,不过训练有素的他依旧面无表情。看着这寒光长驱直入,冷然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壮汉台手,袖口便被一阵花里胡哨的技法弄得千疮百孔,他的手断裂开来,只牵扯着那浴血而洁白的绷着的筋,甚是吓人。

    壮汉平静的说道:“你没杀我。”

    冷然嗤笑一声,说道:“我要杀的是屋里的人。”

    壮汉眼里升起敬畏,沉声说道:“他背后的实力不容小觑。”

    冷然毫不在乎的说道:“狼狈为奸,确实不容小觑,那便不容就好了。”

    壮汉一把撤掉支离破碎的断手,脱下外套紧紧包裹着,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会剃度当秃驴,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冷然望了望自己恢复如初的手,毫不犹豫的将屋里人杀了,如割鸡宰兔那样轻松,那人还憨憨的睡着,就这样睡死过去。

    刚出门外,顺手丢了剪刀,借着房檐上破裂水管扑簌落下的水洗了洗手,顺着前方风轻云淡的走出街巷,像是长亭古道,阴森可怖。周边车水马龙,街道上鱼龙混杂,但除了感觉阴森的脚步很违和别无一点杂音。他如坐针毡,心烦意乱,愈发焦急,开始敛息凝神,甚至感觉有些窒息,蓦地回头,喟然长叹。

    一火光四溅,犀利的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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