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逃跑 (第2/3页)

芒像一道闪电向自己长驱直入。冷然赶紧极力侧摆,像鬼魅一样闪过那子弹,一把捏住前方那人抬着手枪的手,甩开他的枪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到他身后,扼住他的喉咙。

    “才几分钟,就招上来了。”

    那人嘶声力竭,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杀了他,要,偿命!”

    那人被冷然死死扼住脖颈,不一会儿气断人亡。周边的人见状一拥而上,冷然眼神飘忽不定,迅速找到一个间隔,俯身穿了过去,靠着大街小巷逃离了。

    “冷然,还好吗?”

    接到寒萌电话的冷然如释重负,眉开眼笑的说道:“萌萌呀!昨儿我将小禾派人送过去了,你放心吧。”

    “还油嘴滑舌,我是问你。”

    这一阵暖意真的让冷然更加死心塌地了。先前的疼痛与艰辛荡然无存,害羞的挠了挠后脑勺笑嘻嘻的说道:“那厮已经死了,你放心吧。”

    “没受伤吧。”

    “没有。你就好好在家里带着小禾,不用担心我,我很好的。”

    “真的?”

    “骗你干什么?”

    “······”

    挂完电话,心里的良田如沐春风,春暖花开,便在嘴角漾起笑容,痴醉许久。实在太美好了。

    几个下人见到主子坐在阳台围杆上傻笑着,不由也笑起来,一个身着束裙扭着屁股的女人赶忙走过去说:“少······老板又想夫人了呢!”

    冷然摆了摆手傻笑着不说话,那人将手里资料给他后赶忙走了,怕打搅他此刻的心里的温柔。那人在云边为自己舞蹈,她隐身云烟,氤氲飘渺却又翩若惊鸿,身段婀娜多姿。

    倏忽半磕回眸,须臾玲珑尽露,摄人心魄,想之痴之入魂,慕之思之入魄。她身着青丝素裙外敞白狐裘,仙气飘飘,狐裘骤然滑落,倚风漾起,蓦地似仙女飞升,姿态优美。她还在舞蹈,冷然却沉醉于那须臾望见的炯神眸子。

    “老板······老板!”

    冷然有些唐突佳人的美梦被打断,他睁开眼睛,望着前方朦胧的男人,揉了揉眼睛含怒说道:“干什么?”

    那人说道:“该回公司了。”

    冷然无奈,起身跟着他走了。

    夜里,被脑海里繁琐的事情闹得焦头烂额,这灿若虹霓的夜里灯火阑珊,让他心里舒服了许多,想着以前日日夜夜靠在肩头的寒萌,突然开始讨厌自己,是个懦夫,沉于梧桐下的泥土。

    又开始头昏脑胀,这灯火让人头晕目眩,让人头脑发胀,心底怅然若失,梧桐下的跟死死的泥土和根部完全缠绕包裹着他,欲要将他吞下。内心焦躁不安,浑身发热,愈发不对劲,蓦地转身,望着眼前的一人,四目相看。

    那人宽厚的袖口划出一道寒光,向冷然刺去,冷然跃起顺势抢过那人手里的刀子。

    “我就说嘛!今儿这么难受,原来哈。”

    那人冷哼一声,周边街道的人突然蜂拥而上,冷然像鬼魅般跃至房梁,拔出皮带边系着的食指般大小的小刀,朝众人刺去。

    手腕急剧摆动,须臾看着那人平静的面孔,想着,这么多年什么可以做到不可以做的都可以做了。想着自己将人穿肠断肋,想着精疲力竭,踉踉跄跄,含着腥甜跌倒在血泊······

    想着一双洁白绵软细腻的手将自己抱起,想着湿润的蒋红入木三分,想着那乖巧聪敏的女儿······

    血光四溅,那人双目失焦,喉咙破裂,倒了下去。冷然怅然若失,可这会儿突然又来不及思索什么,转身向一人刺去。

    星光黯淡,他的身影被灯光加长,辗转反侧的望着周围双眼杀气腾腾的人,笑道:“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对。那时候我还不认识萌萌。”

    那个时候,寒萌还是鲜为人知的美少女,没有现在这样轻车熟路的举枪杀人的经验,在无意中被某人弄晕绑了去,那些男人也是禁得住,只做了药物实验,没有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后来白小戮长驱直入,单刀赴会,将那小众人杀了。

    “那壮汉那日没有在屋里,岳父大人不清楚,我后来却查的清清楚楚,那是任家人。是······”他双眼含着剑拔弩张的怒气,咬牙切齿,面色及其痛楚,过了会儿寒声说道,“新人类。”

    周围灯火阑珊,身影在暗处愈发膨胀,张牙舞爪,随风摆动着的衣衫在墙面上涌动。冷然躬下身子,屈膝做好进攻准备。

    他冷笑道:“三年前,厄瓜多尔钦博腊索山脚下,成群结队的人们旅游。但是后来来了一群狗崽子,开始屠杀,因为萌萌的基因。焦急之下,一个如此温柔的人在那时候想到了几十年前最早的团队之一——尸噬天。他们主张最‘原始’的,及其暴力血腥杀人方式,像野兽一般无情的撕咬的敌人。”

    “当人人多杂乱,恐有两百多人,于是她告诉了我那个尸噬天的方式,我开始像他们一样实践这样残暴无比的方式,忘记所有技巧,忘记痛觉,忘记感情,只为像野兽那样为了生存。”

    众人听着他这一席话,瞪着瞳孔想到了什么。

    尸噬天队伍原本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中二宅男,觉得所有的招式在混战中都是花拳绣腿,只有无情的暴烈的,像饥不择食的野兽一样撕咬。想着这群中二少年开始了浪荡天涯,每天除了刻苦锻炼就是疯狂寻找那些杀过人的歹徒,然后撕咬他们的脖颈,榨干他们的血肉,品尝着最坦诚的躯体血肉,他们把这封为艺术——尸噬天。

    尸噬天暴戾无常,好事坏事干了一通,强抢民女,强买强卖,强行卖良为娼,唯一做的正事就是杀那些歹徒。因为他们常常活动在战乱地区,警方很难捕捉,就这样逍遥法外。

    直到后来柳清莲一刀破天荒的将他们所有斩于裙下,那也是柳清莲第一次杀新人类。

    汗如雨下,众人开始战战兢兢,看着面前的人像魔鬼一样狰狞着,笑着,猖狂肆意,嘴角疯狂到扭曲,暴戾,心脏剧烈抖动,血液膨胀,腿脚发麻,愈发恐锷,后面竟有人晕了过去。

    暴戾开始了,一瞬间血汗相融,血肉横飞,落地窗上浸满了模糊腥甜,让人提起心脏,腹腔燥热难受,恶心至极。一些人苟延残喘着躲道暗处,却不知何来的利刃割破喉头,于是鲜血四溅,灯火阑珊变得昏暗紫红。

    冷然弓着腰站在血泊中摇摇欲坠,人死光了,内心怅然若失,眼目森然还未褪去,身后急匆匆跑来一个人,他小心急如焚的提冷然擦着脸。

    “诶哟!还好夫人和小祖宗不在,您也是······还有这边。”他虽然面色匆忙焦急,看似手忙脚乱,却细致得紧,连冷然的耳蜗也清理的白皙。

    “还好血没干。”

    冷然笑道:“干了不好擦。话说你刚才怎么不帮忙。”

    “啊······我······怕。”那人小声嘟囔道。

    冷然笑道:“怕我吃你还是怕我杀你啊?”

    “都怕。”

    倾盆大雨一泻而下,山里的花果再次被洗刷,氤氲朦胧的雨帘笼罩着山间,独特的美感让人舒适。

    “小猫猫躲哪儿了?”柳清莲奸笑道,小心翼翼的,及其猥琐的寻找着,左顾右盼,眼神里充满了恶欲,让人悚然。

    白小戮躲在衣柜里,捂着嘴,瞪着双眼,敛息凝神,似乎出一点声就像被外边的丧尸吃掉一样。眉目战栗,汗如雨下。

    “滴答!”

    “滴答!”

    “滴答!”

    “找到你了!”突然开门的柳清莲望着胆战心惊的白小戮,看着他被吓到魂飞魄散的苍白神情,笑得愈发猖狂,双目暴突,笑容放肆,露着令人发指的獠牙,像是准备啃食猎物的豺狼虎豹。

    “啊--”白小戮恐及暴怒,推开柳清莲使劲的砸着被柳清莲换了令白小戮觉着坚不可摧的窗户,几经狂暴,疯癫,窗户才裂出一丝毫不起眼的缝隙。顿时万念俱灰,死色尽露,于是窗帘慢慢拉上,晨昏难辨······

    拨云覆雨之后,柳清莲意犹未尽的吻了一下白小戮惨白不堪的软唇,点着一根香烟,呼出一口浓烟,渐散渐敛,慢慢消失融入在濡湿的余温中。

    “我说你怎么就不肯从我呢?”柳清莲边说着边转头看着床上死面如尸的人微微颤抖一下,目光漠然的扫过床上的斑驳血迹,“原来啊!是这个原因的话······你想怎样。”白小戮听明白了这不是疑问句,便无法做出有效的反驳。

    但还是沙哑低沉的说道:“我想······报仇。”像是被砂纸狠狠摩擦过的喉咙没有那股软弱糯糯的声气,跟他步履蹒跚的岁数倒是搭配了。

    “来啊,我就在这。”她说得平静,眼目无神,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显得世态炎凉,除了白小戮带来的欢乐就都漠然置之。

    吐一口浓烟,白小戮有些唏嘘,柳清莲乜过眸子,撇了他一眼后望着地下抖了抖烟灰,抬头笑道:“为什么你每次都不能让我刺激到顶峰呢?”

    白小戮顿时面红耳赤,尸色荡然无存,他赶紧裹在被子里说道:“谁叫你力气那么大,你还没那啥我就······昏了······”

    柳清莲望着在颤抖的被褥,说道:“不使劲过程不好玩。”

    “可是好疼。”

    “我不疼吗?你又不是不清楚,新人类处女膜会回来的,虽然现在能检查的出来一个人是不是有过那种事。”

    “两小时前我肩骨都碎了,你那个算什么!?”白小戮勃然大怒的吼道。

    柳清莲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笑容里缺失往日的粲然,缺失那股少女的蓬勃朝气,很沧桑,很痛苦,却又包含怜悯。

    白小戮说道:“也是,那种疼你不会知道的,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柳清莲一把捏着热气腾腾的香烟,朝垃圾桶一丢,粗暴的撕开被褥,压着白小戮,双目怒瞪,厉声咬牙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不喜欢你么?”

    她的剑拔弩张中显然有着极大的寒凉与悲痛,这一怒瞪让白小戮深深的感受到了那种被压抑的痛楚,那种千钧负重的感觉,让人窒息,喘息到喉咙疼痛,声嘶力竭,一顿调整之后便不自觉的低声道:“喜欢。”

    柳清莲气愤未消的坐起身子,靠在墙边,白小戮慢慢坐起身来,小心翼翼说道:“最喜欢你了。”

    柳清莲转而笑道:“叫我清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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