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行四海

    只身行四海 (第1/3页)

    冬日的阳光自然是沐浴人心的,但也只不过是那须臾的沁人心脾,只要微风稍拂,便冷得瑟瑟发抖。房里也只需要一张单薄朴素的被褥落在地上,也杂乱无章的紧。白小戮颤抖着身躯抱着柳清莲,却还在呼呼大睡。

    天儿冷,柳清莲踢被子,他却是毫无办法。这睡梦中放纵自我的脾性也不知从何而来,在堂皇之地深在十八来年,想也孤独,或许梦里的山川河流,繁花似锦,更能深入人心,踢踢被子,白小戮想着又有何妨?她爱怎么踢就怎么踢吧。

    寒天冻地不输去年,却未曾飘起零星雪花,枯枝败叶中也只有那些屹立不倒的梅花佚丽生辉。白小戮抱得更紧实了些。柳清莲感到不适,掀开沉重的眼帘,眼前朦朦胧胧的美人儿渐渐清晰,又是那百看不厌的精致小巧的面孔和刀削般俊俏的脸庞,润红的脸颊在明亮宽敞的房中被光芒晕染上一道诱人的湿晕,似乎能掐出水来一般剔透玲珑。

    白小戮越长越像柳清莲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但也保留原本暴戾犀利的轮廓,竟是说不出的独特美感。

    “越长越妖了呢······”柳清莲轻声嘀咕着。

    轻轻扒开白小戮的手,敛息凝神的下了床,小心翼翼的捡起被子给他盖上。电脑旁还有半杯昨夜未喝完的酒,顺手饮完这半觞酒。

    入唇微甜,入喉辛辣,在凛冽寒冬中添了分温热,入腹舒适,在胸腔涌起暖潮,慢慢消散。

    蹲在床边托着腮淡笑着,一脸宠溺的望着白小戮,虽是寒冬,却满面春光,笑逐颜开,此时此刻良辰美景下痴望卧榻佳人也便心满意足了。

    白小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蓦地大惊,直坐起身子靠到墙上。柳清莲微微上扬的嘴角立马缓平了下来,有些生气的说道:“醒了赶紧起床吧。昨晚让你受苦了。”

    白小戮受惊之余恼羞成怒,怒吼道:“少兔死狐悲了,你怎么这么猥琐?”

    柳清莲没有起身,只是托着腮歪头微微挑眉,略带撩拨柔声道:“只对你猥琐,我的笼子里可不会出现其他小猫猫的。”

    这老掉牙的情话在她嘴里倒是显得清新脱俗。白小戮吃惯了这殷勤的套餐,食髓知味,无法自拔。殷勤暧昧之后自然少不了盛极转衰的戏码,这也是人之常情,白小戮对此深有体会,内心一阵贪笑之后救愁眉苦脸起来。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早已被朝夕相处的柳清莲了如指掌了。

    但这次······

    她偏不按常理出牌,淡然说道:“下楼吃饭吧。”

    白小戮一脸狐疑的望着柳清莲,白眸饱含恐惧,额头早已汗如雨下,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笑里藏刀的女人,颤抖着身子,战战兢兢地说道:“你······要来就来······别······别······”别什么?对于柳清莲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得显得委屈巴巴的瞪着眼前这个神鬼莫测的女人。内心愈发惊慌失措。

    看着一脸惊恐睁圆凤目瞪着自己白小戮何等可爱,柳清莲有些于心不忍了,皱着眉头说道:“既然你这么想来,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让你美梦成真的。”

    白小戮恐及而怒,咬牙切齿,声色冷厉道:“柳清莲,你要来就来,别说得那么悦耳。”

    柳清莲没好气的吐了吐舌头说道:“姐偏不来。”

    白小戮汗毛战栗颤抖的身子蓦地愣在那儿,一头雾水的望着她。

    柳清莲有些失落的苦诉道:“我在你眼里,永远像窑子里的闭月羞花一样,妖艳,献媚。似乎对那种事早已轻车熟路了是吧。”白小戮抬眉刚想解释,柳清莲又继续说道:“而我只要你记住,我永永远远都只爱你一人,虽然偶尔抽抽烟,酗酗酒,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而且,我第一次可是献给你了的,别的男人,呵!话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白小戮哑口无言,垂头低眸不敢去望柳清莲,煎熬了许久才低声啐出:“对不起。”

    柳清莲捂着额头叹了口气语气平淡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要说多久啊······”

    白小戮缄默不语。

    柳清莲继续说道:“白小戮啊白小戮,你的疑心病太重了,那些年没见着的日子,把我当什么了?娼女,浪荡人?”

    他似乎看到眼前这个原本天真烂漫的女孩如今噙着泪水,将满腔委屈尽数发泄,看到她与不知多少年前的女孩没日没夜操劳负累忙得不可开交的身影渐渐重合,顿时觉得她好辛苦,好让人心疼,好委屈。

    柳清莲也不想他这样伤春悲秋愁眉苦脸的,搞不好伤心欲绝之际又想着跳楼去了,就转移话题说道:“我活那么大,没想到到了五十多岁才破处,快六十了才生娃,你说是不是晚了些?”

    白小戮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来什么,只好抱着被褥低着头嗯了一声。

    柳清莲起身叹了口气,欲走之际白小戮咬牙叫住了她,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男人紧紧抱着被褥,指尖颤抖,早已捏出几尖碧绿,他颤颤巍巍,唇齿抖动,似乎要说什么,却难以启齿。

    柳清莲于心不忍,只好柔声说道:“你想来的话就来吧,我不弄你。”

    白小戮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但在猛男娇羞之时也壮起了熊心豹子胆,头紧紧埋进被褥里面,半天才磕磕碰碰,艰难万分的说道:“我······让你来,这次·····不用顾及我的感受。”越说越小声,像慢慢凋谢的花朵。

    什么?

    让谁来?

    不顾及谁的感受?

    今儿太阳也没看着是从西边儿出来的,白小戮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还是被爱情扭曲了人性?柳清莲怔怔地望着他一头雾水。对于白小戮来说,那撬魂升仙顶峰般的刺激是与千刀万剐的痛苦兼容合并的,而痛苦自然比刺激更胜一筹,也就别说什么上瘾沦陷之类的话了。

    而柳清莲,她就是最典型的色迷心窍之人,在强大欲望的野兽一但冲破牢笼时,那便是以排山倒海之势对白小戮进行惨不忍睹的压迫。与其说飘飘欲仙,倒不如说生不如死,白小戮几个伟大愿望中的其中一个便是柳清莲让他来一发,这样才是让他欢快淋漓的,只不过事与愿违,柳清莲似乎除了在埃及那时,其余时刻毫无此意。

    如今······不顾及感受这种话在白小戮嘴里毫不避讳的虽酒香余味冲来,这不可能是沦陷,不可能是被血肉的罪恶欲望所驱使,柳清莲惊讶之余嘴角泛起浓烈欲望的笑容。笑得猖狂,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一样,满眼深红,似乎马上就会露出那毒牙利齿,然后急不可耐的狠狠地撕咬着前方可爱软糯的男人。

    柳清莲没有说话,内心醍醐灌顶:这厮这是想让我真正的爽快一次,以前考虑到他都没有太过用力,今儿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无非就想拿肉体跟我做交易,玩完后我便会离开,他也就会继续去仗刃天涯,哦,对了,还有身份证。

    白小戮这老猫算盘固然打得精妙,但柳清莲也只是淡然道:“好。你可得忍住了。”

    以虎狼之势像一道无形的闪电,须臾不到白小戮便被死死压在床榻上,全身瞬间绷成一根紧致的弦,紧紧皱着眉头,满头大汗下噙着泪水的凤目尾角终究不争气的流出殷红。指尖深深现如柳清莲紧实滑腻的背部,鲜血浸透指甲,顺着婀娜的曲线汩汩流下。

    柳清莲朝着那两片颤抖着的诱人唇瓣撕咬,顺着喉结直至锁骨啃噬,朝着炽热的胸膛狠狠的揉捏。双手捏紧他的手腕,随着白小戮沉闷诱人的叫声绽放,她将那紧致的泥土强行埋下种子,那是夹杂着纯碎淫恶的魔鬼,在此时此刻爆发开来。

    近乎疯狂到扭曲的践踏,在床榻铖铖塔塔声中耳鬓厮磨,巫云楚雨,知道双目泛白,头晕目眩,全身绷紧那根弦蓦地断裂,眼目扑朔迷离,看似无情的暴戾渐渐风平浪静。

    整个房间当真满目苍夷,只有昏睡过去的白小戮鼻腔中炽热的濡湿还在喘息。

    柳清莲怅然若失又悄无声息地走了。血汗淋漓的床上只留下那冰冷如尸,眉间含雪的男人。

    两人的爱情来得突然,又静若止水,过程那样含辛茹苦,磕磕绊绊终于还是在一起了。但一人享于平静,一人恨仇嚷报。一人心有猛虎,立鸿浩之志,一人坐山观虎斗,永显平淡。一人貌清心老,一人年老心少。

    就是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成为千万人羡慕不己的神仙眷侣。

    不同于他们两人,雷厌奚和厉明雨则显得朴素了些。

    “······无聘无礼,无媒无节,无名无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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