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第2/3页)

恨燃烧了他的理智,抽出刀就往对方要害砍。两人之间一人攻击一人闪避,在屋子里掀起满天灰尘,呛得英国男人实在受不了掏出枪朝天“呯”地一声响,掏了掏耳朵翻了个白眼:“行了吧,这房子本来就不牢固,等会儿还得被你们拆了……”

    “噢,对了,秦凡呀。”他一手支着桌面,笑意吟吟,“你不是好奇这屋子怎么会有新装的电灯吗?还有这个相框……”他拿在手里晃了晃,语气幽深,“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

    秦凡一瞬间恐惧起来,这个男人好像能看穿他的想法,他不自觉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退到门口:“难道你想说这是你干的?”

    英国男人“呵呵”地笑起来。

    秦凡警惕地盯着他:“你到底是谁?从我分配到你手下做事以来,一直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甚至组织里别的人员也对你的资料一无所知。”

    “你到底在隐瞒着什么?你的目的应该不是做出第二个rainle这么简单吧?”

    英国男人笑声沉寂,极轻极冷,宛如地狱幽鸣:“你觉得,rainlechen代码为什么会存在?”

    .

    rainle知道自己夺取他人思想的能力没有了,但在那一刻却没来由地笃定英国男人说的话是真的。

    ——我知道这个房子里有暗道噢,就在里屋里。那个男人贴着他耳朵轻轻吐出话语。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判断呢?这种没有理性依据,毫无逻辑的短暂冲动,在脑中一闪而过,没有系统性的定论支持,他却觉得事实应该如此,诚如之前觉得北原修不会帮自己一样,他只是在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如同捕风捉影,可他偏偏捉住它,并且在意起来……

    是在漫长的岁月中,遇到了那个人的时候吗?

    他走进里间,这里还保留着古旧的手拉式门,上面有着大大小小的划痕,像幼/童的指甲,在低矮的位置划出一道道浅浅印子。推开门,像是一间卧室,发霉腐烂的木板,一股臭气直冲脑门,只是数据化成的少年不会有感觉,他只是不断四顾寻找着那个暗道,他只要稍微一听,就能知道那一块木板下空心的面积大,可是自从能力被封在南宫小路体内后他的灵敏度大大下降,最后他只能用手一寸寸敲击着房间里每一个角落,一点点排查可能性。

    这堆在中央的木板块霉蛆从缝隙中蠕动,露出一个头,接着另外两三条蛆在木板下钻来钻去,引得rainle蹲下身,他移开一块木板,顿时密密麻麻的乳白色的肥蛆聚集在下方扭动身子,似乎是感受到上方的遮蔽物被去掉将它们暴露在外,几只蠕动着移开,朝着四面八方拱去。

    这股气味……是硫化氢和其他物质混杂在一起的气味。他伸手扳动底下的木板,许许多多的蛆掉落在地,而在最下方却涌上更多的白色蠕动体,它们全部挤在一起,他直接用脚踢开,发现藏在一堆木板下的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

    这就是暗道吗。他从洞口跳下,越往下坠,那股臭气越加强烈,最终他落地后,才发现底下堆砌成一座小山般高的物体,臭气正是从上面散发出来。

    他走进一看,发现是一具具腐烂的尸体,面部五官已经溶化掉,身体发绿,顺着从最高处一滴滴流下粘稠的液体。他转过身朝别处走去,发现这底下似乎是被打通的地道,往前走愈发幽深。他脚踩上一块地砖,前方突然一排排亮起刺眼的白灯,一路通到最深处的尽头,它们像是欢迎客人的迎宾员,无声地等候着他前行。

    rainle一步步朝里走着,脚下响起“嘎”的一声,一只蛤蟆从脚边蹦过,瞬息之间钻进墙下的小洞。

    这里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腐烂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滋养着一大群肥蛆和老鼠,爬虫也随处可见,从溶化的死人鼻孔中露出一个头,在暗处窥探着这个外来客。

    这里面就是实验基地?他来到地道尽头,一扇泛着冷光的金属门赫然出现在眼前,旁边有一个瞳孔识别器,他试着用蛮力打开,却发现这门上设有反腐蚀装置,他的溶化任何金属器材能力没有作用。最后,他只好将眼睛对准仪器,刚放上就听“滴”地一声,“识别成功。”金属门“啪”地打开了。

    他疑惑了一下,才踏进这个地下实验室,这时一个声音从正中间的电子屏中传来,是个男人的声音:“rainle,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来这里的,我是山雄南一郎,现在我要告诉你破解不可逆代码的存放点。”这个声音平静地说着,“首先,你走到最右边的电脑前,打开桌面上最下方第一个文件夹……”

    rainle看向最右边,果真有一个电脑,这声音的主人早就设置好了语音,专门等着自己踏入实验室的这一刻才自己启动?

    “点开文件夹,里面会显示和你身体数据相连,拿起周围随便哪一根数据线和电脑连接,你身体里的不可逆代码会开始慢慢自己消除。”

    rainle拿起桌边的一根数据线一端插在自己眉心,另一端插电脑,弹出一个“正在传输代码”对话框,上面的六个小点循环流动着,这一瞬间,他只感觉从大脑处窜进一道热流,这种陌生的感觉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让他一时半会支撑不住,他感到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撕裂感,一阵阵冲击着他的胸口,“扑通”跪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胸口,却阻止不了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剧痛。

    从胸口不断刺入一把一把刀,剜出血肉般,直冲上额头,从眼角中渗出冰冷的液体滑下面颊,他愣住了,用指尖抹去,一滴圆润的水珠静静躺在上面,慢慢稀释。

    ……这是什么?

    在他的资料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从眼睛里流出的液体详细记载,是开始接受不可逆代码破解码的不适应状态吗?是磁波过大吗?还是产生了什么新的数据紊乱所带来的病毒?

    为什么胸口这么疼,眼睛里还流下奇怪的液体?

    他从未遇到这种状况,他一瞬间不知道做什么,要立即终止输入吗?得赶紧调试体内数据才行……可是好疼,疼得身体有些无力……

    rainle倚着桌角滑倒在地,紧紧闭着双眼,眼角还在不断滑下晶莹的透明水珠。

    .

    他从浑噩中醒来,首先恢复的是嗅觉,浓稠的铁锈味围绕着他,还未睁开眼,就听见一阵颤抖的“咯咯”声,低低的,像是人在笑,就在耳边响起,如一只蚂蚁用细细的腿爬进耳朵里,弄得他心口发毛。

    隐约地,他又听见谁在说话,说的什么却模模糊糊,可是这声音实在耳熟,他脑子一片浑浊,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个声音是谁?他自己又是谁?为什么他会昏迷?

    可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烦躁地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他努力地睁开眼,视线始终对不准焦距,看到的景象一片朦胧,啊,难道我瞎了吗?他产生剧烈的恐慌,这时那个声音又开始小声絮絮叨叨,他听又听不清,只觉得像一千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地纠缠不休,不由地想伸手捂住耳朵,只听“当啷”地声响从自己下方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急忙又晃荡两下手臂,这才察觉这个金属物戴在自己手腕上,难道是铁链?我被锁起来了?他慌忙活动身体,才发现除了上半身可以稍微动动以外,下肢完全处于瘫痪状态。该死,我到底怎么了?他想喊叫,却发现自己喉咙缺少可发声的部位,无论怎么努力大张着嘴,最后只是像被拔掉舌头的哑巴,无力地挣扎。

    就在这时,他变得敏锐的听觉探测到上方不知多少米处有两个孩子的对话声,神奇的是他居然隔着这么远都能听清他们每一个字。

    那两个孩子说的大概意思是好奇底下有什么,小一点的稚嫩声音想要下去看看有没有所谓的妖怪,大一点的在跟他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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