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龙泉寺

    三百一十、龙泉寺 (第2/3页)

有什么不对,我们本来就是一对恋人,热爱对方,有什么不对?爱本来是我们拥有的,就在这里,在我们手里,为什么要去另外一个世界寻找?”

    耶律隆运在西山别墅里感受着萧绰弥留时光,在几年前的那段时光里,她呆在西山别墅里(耶律隆运觉得她离开了西山,生命似乎已经结束了),究竟想了一些什么?她在忏悔吗?当她在龙泉寺面对菩萨,念诵经文时,真的四大皆空,什么也不想吗?

    上山的这几日,他也跟着龙泉寺的和尚诵经,打坐。他嘴里念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但是,他的心潮依旧平静不了,也“空”不了。

    他问了方丈,方丈笑道:“大丞相可能理解错了,‘空’不是什么都没有,它是一种自在,大丞相有放不下的东西,自然自在不了。”

    耶律隆运若有所悟,但是还是每天都来打坐,诵经。他打坐,诵经没有什么目的,也不忏悔。

    一开始,他看到菩萨的塑像时,他觉得震撼,慑服于他的威严之下。但不久,他看到菩萨时,只觉得一股慈爱流淌入他的心中。

    耶律隆运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仿佛自己寻找很久,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就像回到家一样。

    在西山别墅,耶律隆运也是一样,当初,他是为萧绰而修建的别墅,这时候,他住进来了,就像是为自己修建的。

    在这里,他的心情是平静的,比在龙泉寺还平静。南京城内的大丞相府,梁王府,留守府,他都待过,但是,心却在漂泊,像急急忙忙寻找归宿一般,直到这里才踏实。

    这次一同来南京的还有王继忠,宋国听说契丹兵败,派出使者前来,表面上是来祝贺中和节,实则来窥探形势。而且,宋国又大集民夫修葺边防城池。耶律隆绪接到情报时,非常恼怒,但是,讨伐高丽失利,损失了大量精锐,若果宋国此时前来侵犯,势必难敌,耶律隆绪心焦万分。

    王继忠说:“皇上,臣愿去南京,解决此事。”

    耶律隆绪喜道:“楚王,这事全靠你了,宋国不能没有诚信,不能乘人之危呀。”

    王继忠说:“皇上放心,臣以为宋国没有下定决心攻打我们,臣去南京会见使者,一定不能让好不容易得来的和约毁于一旦。”

    耶律隆绪说:“朕相信你。”

    王继忠和耶律隆运一起来到南京,宋国的使者在驿馆等着,见了王继忠,便问:“王大人,听说契丹此番出兵失利,是真的吗?”

    王继忠看了使者一眼,说:“使者是来贺节的还是来打探情报的?”

    使者一愣,讪笑道:“自然是贺节的,不过是好奇罢了。”

    王继忠说:“若是好奇,就另当别论,若是心怀鬼胎,破坏和平,那就罪大了。”

    使者说:“当然不会破坏和平,誓书都放在大内,誓言在耳,怎可毁约。”

    王继忠说:“既然誓言在耳,为什么又大集民夫修筑城池?”

    使者说:“楚王听谁说宋国在修筑城池?没有的事?”

    王继忠说:“真的没有?”

    使者说:“真的没有,只是对旧城修缮,誓书之内没有不准修葺旧城。”

    王继忠说:“这倒也是,希望友邦遵守誓言,不要弄得两国交恶,为一点私欲,失信于天下。”

    使者说:“当然不会。”

    王继忠说:‘这几年,辽宋两国相安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商贸频繁,两国受益颇多,百姓也得到很多好处,和平是天下所望,这一点不仅契丹皇帝看得清楚,宋国皇帝看得清楚,就是平民百姓也看得清楚。没有人希望战争。’

    使者连忙说:“对对对,楚王说得对,没有人喜欢打仗。”

    王继忠说:“宋国是我的故国,我希望那里没有战争,希望那里的百姓平安幸福,契丹与宋国实力相当,不会因为一时失利就动摇根基,若果想因此落井下石,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使者听了,半天不能说话,最后说:“实话对王大人说罢,是契丹首先做出不地道的事,我们才有所反应的。”

    王继忠说:“契丹做了什么不地道的事?”

    使者说:“契丹攻打高丽时,强迫高丽与我断绝关系,这难道不是不地道吗?”

    王继忠说:“这件事,我正要问你,宋国为什么要与高丽结盟?”

    使者愣了,不能说话。

    送走了使者,王继忠来到西山别墅,耶律隆运却在龙泉寺里打坐,王继忠陪着他一起坐了一个时辰。出了龙泉寺,王继忠将会见宋国使者的事向耶律隆运说了。耶律隆运似乎没有听王继忠说那些话。

    耶律隆运和王继忠慢慢地往回走,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坐下来,说:“继忠,你说今后你我谁被骂得多?”

    王继忠看了看耶律隆运说:“大丞相也顾虑这个?”

    耶律隆运抬头看着远方,说:“老夫,当然不会顾虑这些,不过是可怜那些人罢了。”

    王继忠笑道:“是啊,确实够可怜的,在世人眼里我们当然是要被骂的,他们煞费苦心地用一把忠孝节义的尺子来衡量我们,说我们没有这么做,没有那么做,不该这么做,不该那么做。因此,是逆臣,是叛贼。”

    耶律隆运哼了一声,说:“他们只能用这把尺子测量别人,却从没有测量自己。”

    王继忠说:“既然只测量别人,那这个尺子就是一把废尺子,何必在乎?”

    耶律隆运笑着说:“老夫是从不在乎的,我是怕你心里放不下,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南边那个国家,直到现在你的心还在那里,对不对?”

    王继忠说:“大丞相既然都知道,我还有什么不承认的。宋国,汴京是我梦中的地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耶律隆运说:“你还是想回去?”

    王继忠摇了摇头,说:“不了。”

    “哪怕可以回去?”

    “是的,即使可以回去,也不回去了。”

    耶律隆运叹息了一声,说:“你是怕被骂?”

    王继忠说:“我只是怕被两次骂,皇太后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再负了她。”

    耶律隆运说:“原来你也怕负了她。”

    王继忠说:“大丞相来到西山别墅,是不是来寻找皇太后?”

    耶律隆运看了看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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