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七、南京留守

    三百一十七、南京留守 (第2/3页)

下去。”

    王继忠说:“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的,阿爸,我个人的幸福与千千万万的人的幸福相比,是微不足道的,我们的爱,是小爱,对千千万万人的爱才是大爱,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与人乐,不如与众乐也。阿爸能做到的儿子为何不能做到?”王怀玉说。

    王继忠举起酒杯,说:“来,陪阿爸喝一杯。”

    王怀玉举起酒杯,与王继忠碰了一下,父子俩都一口喝干了。

    次日早朝,由于大丞相薨逝,造成了一些权力真空急需人来填补这个空缺,众大臣都希望王继忠来继任大丞相之位。无奈,王继忠苦苦推辞,说自己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大丞相应该由年轻的人担任。

    耶律隆绪心里有些不爽快,散朝之后,将王继忠留了下来。说:“继忠兄,难道你不肯与朕分忧吗?”

    王继忠说:“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

    “那你为什么不肯就任大丞相之职?”

    王继忠说:“皇上,请恕臣直言,大丞相之职,本来就不该设立。”

    耶律隆绪惊问:“为什么?”

    王继忠说:“权力太大,大权集中于一人之身,让国人只知大丞相,而不知皇上了。如此大的权力,会让人生觊觎之心,得陇望蜀,若是贤良之人尚可,万一有人心怀不轨,那就难治了。”

    耶律隆绪恍然醒悟,说:“继忠兄说得对,那该如何做才好?”

    王继忠说:“取消大丞相之位,权力归还南北宰相,以及枢密院,大王府。”

    耶律隆绪说:“这个建议很好,那就请继忠兄出任北院枢密使,如何?”

    王继忠说:“臣觉得北院枢密使应该由齐王担任,臣在南院已久,熟悉南院事务,还是留在南院为好。”

    耶律隆绪说:“朕知道你一片苦心,不愿接掌兵权,好吧,就依你的,让齐王出任北院枢密使,高正为副使,如何?”

    王继忠说:“皇上英明,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齐王出任北院枢密使是最合适不过。”

    耶律隆绪说:“朕还想封晋王为兵马大元帅,你以为如何?”

    王继忠明白耶律隆绪的意思,他不想耶律隆庆和耶律隆佑的权力独大,所以让耶律隆佑出任北院枢密使的时候,再封耶律隆庆为兵马大元帅,让二人互相牵制,平衡他们之间的权力。

    王继忠笑着说:“皇上英明,如此最好。”

    耶律隆绪又说:“怀玉是个可造之才,朕想让他出任南京留守。”

    王继忠连忙说:“不可,怀玉资历尚浅,经验不足,不可出任如此高的职务。”

    耶律隆绪说:“多磨练磨练就好了,怀玉聪明,有吏治之才,可以出任南京留守。”

    王继忠说:“若皇上真的垂青于犬子,就让他从下层做起,揠苗助长,只会对他有害。”

    耶律隆绪说:“那就先让他担任南京留守判官吧。”

    王继忠说:“臣替犬子谢谢皇上。”

    王怀玉出任伊始,不巧遇上了平州水患,漂溺数百人,冲毁良田数千顷,冲到房屋千余间,牲畜不可胜计。

    王怀玉连夜冒雨赶往灾区,一路桥跨路断,走得十分艰难,到了平州,只见到处都是倒塌的的房屋,洪水已经消退,平州城内更是一片狼藉,整个平州城都被洪水夷为平地,城内没有几间完整的房屋。但知州还在酣睡。王怀玉不禁大怒,命人将知州绑了起来。

    问起洪水来临的情形,灾民说:洪水来得太猛,大半夜洪水来了,一下子灌进城里,不到一个时辰,水就涨了一两丈深,城里的房屋都冲倒了,很多人还在睡梦中,就被压倒在瓦砾之下。

    王怀玉问:“洪水来了,有没有人通知你们离开,转移到高处去?”

    百姓摇头说:“没有。”

    王怀玉问知州为什么不通知百姓转移?

    知州说:“州府没有这个义务。”

    王怀玉问:“州府是干什么的?”

    知州说:“征收税赋,布置徭役,评判案件,捉贼缉盗。”

    王怀玉说:“原来只是想从老百姓身上索取利益,却不为他们做事情,这样的州府,要它何用?”

    知州低下头,说:“洪水来得太猛,来不及通知百姓,确实是属下失职。”

    王怀玉对衙役说:“先把他关起来再说。”

    衙役将知州关了起来,王怀玉就忙开了,吩咐先搜救溺水之人,设置避乱所,筹集物资,对损失财产进行登记,开办粥棚。

    王怀玉一一安抚了受灾的百姓,发放赈济物资。几天来一直奔走于泥泞之中,鞋子都被泡烂了,就赤脚穿行于雨水,泥泞之中,时间一久,水中毒物侵入肌肤之内,导致肌肤溃烂,脓血淋漓,腿脚发肿,不能行动了。

    衙役们连忙把他送回南京,王继忠,康延欣见了,大惊失色。

    康延欣连忙请来郎中治疗,开了很多药,内服的,外敷的,涂抹的,清洗的,康延欣日夜给他上药,却不见效果。

    王继忠只得请来耶律敌鲁。

    耶律敌鲁看了看,说:“还好毒气还没有入侵到骨头上面去,否则就难治了。”

    康延欣紧张地问:“大人,小儿的病该怎么医治?”

    耶律敌鲁说:“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有毒的那块腐肉割掉。”

    听说要割掉王怀玉腿上的腐肉,康延欣吓得变了脸色,打着哆嗦,说:“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耶律敌鲁摇头说:“幸亏还来得及,如果再晚几天,恐怕连腿都保不住了。”

    康延欣说:“割掉腿上的肉,那——”

    王怀玉说:“阿妈,别担心,我受得了。”

    耶律敌鲁便让人把王怀玉绑在门板上,另外将两条腿绑在柱子上。耶律敌鲁找了一块布让王怀玉含着,嘱咐他忍耐一下。

    王怀玉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耶律敌鲁取出几把尖刀,消了毒。将一瓶药水涂抹在王怀玉的伤处。

    康延欣看着亮闪闪的尖刀,已经心惊肉跳,浑身筛糠般地抖着,她乞求地看着王继忠。王继忠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告诉她,耶律敌鲁一定会治好怀玉的。

    看见耶律敌鲁拿起尖刀,康延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听见王怀玉“啊”了一声,声音被布堵住,发不出来,但康延欣却听得真切,回头看去,只见王怀玉变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大滴汗珠流出来。被绑着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一阵阵痉挛。他扭曲着,但是被绑的结实,不能动弹,不一会儿,衣服全部汗湿了。

    康延欣上前抓住王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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