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乾隆的宴席

    第六十二章 乾隆的宴席 (第2/3页)

,你无需再问。其他的,还有何事?”

    这一次阿桂却没有再站起来,而是继续道:“陛下,此事是臣之过,陛下若要问,请陛下只责罚臣一人,对其他军机大臣,臣还愿陛下既往不咎。”这样回话,自然也是把和珅算进去了,可阿桂也清楚,此时如要保护王杰董诰,就只能先保和珅,是故不得不如此。

    “说吧,朕不见怪就是,朕今日请你来,只是想好好吃个饭。哪里有那么多规矩。”

    “其实,这还是因为臣老了,眼看许多公文需要拟对,可眼睛早已花了,心里,主意也不多了……所以,和中堂王中堂他们眼看臣拖累了他们,就……就都去外面直庐了。”阿桂终于把军机处各人分而治事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他念及王杰董诰终是忠良之辈,不愿直言其过,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乾隆听了,也颇为恼怒,道:“这些个混账东西……反了他们了!军机处,军政机要所在,是我大清体制的根本,这些混账东西是谁给了他们这个胆子,要把我大清的根本弃之不顾了吗?阿桂,你今年,还要帮朕把这件事办了才是。你老了,那朕再给你找个人,湖广道御史钱沣,历来为人公道,没有私党,这件事,只能让这种人去办。把他们都叫回来,每个人罚半年俸禄!若是再想着到别的地方办事,哼哼,不想在军机处待了,朕就成全他们!”

    阿桂不禁心中激动,没想到乾隆心里,还记得钱沣的正直之名。至于罚俸,已是最不坏的结果,自然只能领旨谢恩了。

    “话说回来,有些人也该管管了。”乾隆道,说着,指着边上案中一封奏疏:“那封奏疏里写着,闽浙总督伍拉纳、福建巡抚浦霖,近年来贪赃枉法,横行无忌,前些日子,朕让人抄了这两个畜生的家,那伍拉纳府里,居然有一百柄玉如意!唐时元载抄家,有胡椒八百斛,世人以为巨贪,没想到朕做了六十年皇帝,竟又养出一个元载!他想干什么?看着朕这几年老了,管不动他们了,开始肆无忌惮了!朕已经下了旨意,把他们槛送京师,罪行议定之后,即便斩决!朕八十五了,可眼睛好着呢!他们平日蝇营狗苟那些事,还当朕不知道吗?”

    阿桂听着也清楚,伍拉纳和浦霖这些年之所以肆无忌惮,也和他们逢迎行贿和珅有关,他们上面给和珅送礼,下面便加倍搜刮民财。这一次乾隆也是动了真怒,终于要对二人下手。当然,其间或许也有另一层意思,自己一旦改成五日一直庐,和珅权力必会大增,是故乾隆先重点打击两个和珅的关键党羽,以做平衡之用。

    想到这里,阿桂自也释然,再次向乾隆叩头道:“皇上圣明,臣实在不能及皇上万一。”

    “万不万一的朕不管,这次你可以起来了。来,无论公事如何,今日这顿饭,你得和朕一起吃完。”乾隆眼看阿桂忠诚,当然也不会迁怒于他。

    不久之后,阿桂和钱沣一道重新整顿了军机处,将四位军机大臣都带了回来。伍拉纳和浦霖也被处决,那伍拉纳不仅是封疆大吏,而且是和珅姻戚,对于和珅一党而言,损失不小。眼看形势对自己严重不利,和珅也更加嫉恨阿桂,而且,钱沣到军机处见阿桂之事,也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只是此事实据不足,和珅没法直接上报乾隆。

    八月,钱沣暴卒。一说和珅为了报复于他,将许多繁杂公文都交由他处理,以至钱沣积劳成疾。又一说和珅暗自派人在钱沣饮食之中,下了慢药。总之,又一位坚定反对和珅的直臣离开了人世。

    也正在这年八月,阮元也接到了圣旨,诏旨称阮元在山东三年,勤于任事,竭诚为国,拔擢之才,大多有实才可依,以至士风日进,学子汲汲于先王之治道。今阮元山东任期已满,特迁阮元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调任浙江学政。另,由于太子授命、新君继任在即,着阮元先行回京,禅让大典之后,再往浙江赴任。

    阮元听了圣旨,自也大喜。所谓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即是内阁学士,礼部侍郎乃是朝廷为体现学士清贵的兼称,并无实际用处。内阁学士在内阁办事,平日辅佐大学士与协办大学士。不过由于乾隆时代,大学士实权大不如前,内阁学士也只剩下撰写诰敕、清点档案等职务,除非另有实职,否则权力不大。对于阮元而言,实际工作仍是学政,只是从次年开始换成了浙江督学。

    但内阁学士的职务,却另有一番用处。内阁学士是从二品,可清代官职之中,从二品官位极其有限,京中便是内阁学士,外官便是布政使,很多官员被授予内阁学士,其实也是准备以此为中转,准备未来晋升六部侍郎之用。阮元这时授了内阁学士,想来若是浙江督学有成,日后升入六部,便即顺理成章。而且这时距离阮元登科成为庶吉士,才过了六年零三个月,阮元也不过三十二岁,能在这个年龄得此殊荣,却比两年之间升任三品,更为难得。

    也正因如此,这一日阮家多做了几个菜,准备小小庆祝一下,听到阮元晋升内阁学士,一边的刘文如也不禁问道:“夫子,我不清楚朝廷官位,可我还记得小的时候,你考生员,那一日拿了生员案首,来我们家的谢大人,他就是内阁学士吧?我记得,那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大官,夫子,你这般年纪,便已经和当年的谢恩师一般地位了吗?”一年的时间里,刘文如也渐渐适应了妾这个新位置,所以平时也不再称阮元名字,而是改叫夫子,只不过这个妾一直都是挂名,她与阮元也暂时没有特别亲密的关系。

    “生员案首?哈哈,也正好十年了。我想起来了,那年你真的还小,才……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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