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2/2页)

然后紧紧地盯着梅德的眼睛。

    一分钟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带,开口道:“昨天晚上,不……准确地说,是今天凌晨,我解剖了一具尸体。”

    梅德歪着头望他,过了几秒钟,说:“这是你的工作,对吗?你就是做这个的。”

    “这具尸体……”袁滨停了下来,呼吸又急促起来。

    “怎么……死得很难看?”

    袁滨摇着头说:“是一具溺水致死的尸体,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梅德耸了耸肩:“那我就不懂了。”

    又沉默了一分钟,袁滨缓缓抬起头来:“你记得……十年前那件事吗?”

    这句话一出,梅德像遭到电击一样,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吼道:“你提这件事干什么?你忘了吗?我们约好永远不提这件事的!已经过了十年了!我几乎都忘了这件事!”

    袁滨也从沙发上站起来,直视着梅德:“你以为我愿意提吗?如果不是遇到了特殊情况,打死我也不会提这件事的!”

    “我的天!你到底遇到了什么该死的‘特殊情况’,需要你提起这件事?再说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别忘了,‘那件事’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做的。”袁滨说,“你没有理由让我一个人承担。”

    梅德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将头扭到一边,眉头紧蹙。

    “说吧,你遇到了什么事?和十年前‘那件事’有什么关系?”过了一会儿,他问道。

    “在我讲之前,你最好把‘那件事’好好地回忆一遍。我知道,你忘不了的。我们谁都忘不了。”袁滨说。

    梅德将头缓缓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深吐一口气。思绪将他带到十年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