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救驾
11救驾 (第2/3页)
留王的手有些颤抖,跺了跺脚道;“陛下安危要紧,显奕恕我独自逃生了。”
说罢,陈留王扶皇帝上马,看了袁熙一眼,颤声道;“显奕保重,希望来日以富贵相见。”
袁熙沉声道;“大王请上马,微臣一定会小心行事。”陈留王点了点头,纵身上马,一抖缰绳,向起火处,奔驰而去。
袁熙在心里想到;这就是汉献帝,这个义气深重,临危不乱的少年,就是那个以软弱无能以泪洗面著称的汉献帝。自己平时小看这个刘协了。
“来者何人”许褚高声喊道。只见一溜青蓝的剑光,闪电般刺向战马。
“张让”袁熙大叫了一声。顺手拔出佩剑。“乱臣贼子,竟敢逼迫掳劫圣上,该当何罪。”
张让发丝散乱,双目通红,全身上下已经被血水浸透。被袁熙一叫,吓了一跳,待醒过神来,仔细一看,不禁气的哇哇大叫;“我道谁呢,原来是袁家小娃娃。”
他仰天大笑,高叫道;“袁绍,没想到吧,你的报应来了,今晚我要你儿子的命。”
袁熙冷冷的道;“世上假如真的有报应这回事,第一个要死的恐怕就是你这等宦官。今日本公子就为天下除贼,赐你个身首异处。”
张让突然平静下来,也不出剑,只是冷冷的看着袁熙道;“好,你说我祸国殃民,不知道我如何祸国怎样殃民。”
他这一问倒是把袁熙给问傻了。结巴道;“你卖官卖爵禁锢儒生,迷惑圣上,导其淫乐,欺上瞒下贻误战机。培植亲信诛锄异己。难道这些还不是祸国殃民吗?”
张让身后的树丛中突然响起一声冷笑,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接口道;“袁公子这样说,想必是有铁证了。拿出来看看,也好让我们兄弟死个痛快。”
许褚厉声道;“是谁,给老子滚出来。”一个人影从树丛后,闪出来,是段珪。
段珪的模样比张让好不了多少,衣衫凌乱,全身血污,他怒视了袁熙一眼,大声道;“袁公子把证据拿出来,咱家自己投河死,不用你加一指之力,怎么样。”
袁熙冷笑道;“我年纪小,没有参与国家大事,当然不会我有铁证。你这是欺人之谈。”
张让道;“好,铁证我也不要你的,反正咱家今日必定不能生还了。请问袁公子,道听途说的罪证总有吧,请你列举一两件出来听听。”
袁熙干咳着说;“反正迷惑圣上总是有的。”
段珪坦然道;“自然是有,不过迷惑圣上的不只是十常侍而已。满朝文武倒是占了一半。就拿你袁家来说,若不是善于体会圣意,又怎么会来的四世三公这般荣耀。正所谓主明臣直,主忧臣疑。这一点需怪不得满朝文武。”
袁熙失笑道;“如此说来,张先生和段先生实在很无辜了。”段珪沉声道;“并不无辜。但罪不至死。”
袁熙厉声喊道;“卖官卖爵,培植亲信诛锄异己,禁锢党人又怎么解释。”
张让惨然笑道;“党人亦是一党,宦官亦是一党,不过是朝廷中的党争罢了。关祸国殃民何事。若说此事引起朝政动荡,那么儒生亦有责任,何必因为吾等裤裆里少了个‘鸟’,就把污水都泼在我等身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袁熙脸上已然变色,倒退一步,叫道;“那么谋杀大将军何进又怎么说,矫诏杀害三公难道不是死罪。”
段珪摇头叹息道;“数年之中,听说袁府二公子少年文达,聪慧过人,一向心仪,没想到,和袁家其他人一样,也是蠢货。没有出奇的地方。”
袁熙倒也不生气,只是冷冷的道;“说下去。”
段珪冷笑道;“就表面而言,吾等不杀何进,何进和令尊就必欲除吾等而后快,所以杀何进只是自保,完全无罪。合理的很。进一步说,何进是什么东西”
他盯视着袁熙,好半响才吐出两个字;“外戚”
袁熙的脑中轰的一声巨响;外戚、宦官、大臣党争。这岂非是大汉朝覆灭的诱因,这些老师张纮给自己讲过。
段珪见袁熙面上变色,气势大盛,凑近一步,冷哼道;“外戚和宦官轮流秉政,几乎已经成了大汉天下的传统。皇帝幼年即位,皇帝母亲的娘家人必然做大,专权跋扈,目无君上。等到皇帝大了,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外戚又不想放弃权利,所以矛盾激化。无助的皇帝就利用身边的亲信宦官除掉外戚。这样就形成一种颓势,皇帝幼年没有亲信的人。所以就和我们这些裤裆里没有鸟的宦官亲近。有一些没有骨头的人,看到吾等得势,就拼命巴结,巴结不成的就拼命诽谤。等到这一任皇帝死了,小皇帝即位。新皇帝担心大权旁落,所以就利用外戚势力除掉以前忠心耿耿的宦官,这样外戚的势力又要做大。等到外戚势力没办法控制的时候,皇帝又想起了身边的宦官,利用宦官除掉外戚。周而复始报应循环。依我看来,不论是是谁杀了谁,也不见的是罪过,不过就是政治倾轧的牺牲品而已。”
袁熙的心头巨震;是啊,自小熟读史书。被宦官杀死的大将军的确不只是何进一个。
像平定匈奴有功的窦宪、继窦宪而起的大将军邓骘、还有权倾朝野毒死‘皇帝刘缵’的‘跋扈将军梁冀’不都是死在宦官手上吗?
如此说来,何进的死倒是真怪不得这些裤裆里没有鸟的仁兄了。
大汉朝的外戚和宦官就像生来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是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何进不死,宦官必死,何进如今死了,宦官还是要死。
只因为一个原因,就是权力的魔杖没有了,庇护宦官的皇帝死了。所以宦官成了众矢之的,皇帝昏庸的替罪羊了。
哈哈,袁熙忽然想通了。可是,他还是大声质问段珪;“陈留王和皇帝何罪,被你二人掳劫至此,备受欺凌,只是这一条就足够你们死上一千次了。”
远处传来马蹄声响,淳于琼的大军已经开过来了。段珪跪倒在地,向着远处刘辨处俯首痛哭道;“陛下请自重,臣追随先帝去了。”说着转身投河而死。
张让怒视袁熙一眼,声嘶力竭的喊道;“至于结党营私培植亲信诛杀异己,你们袁家比之吾等过分何止十倍,天下谁人不知,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天下,为何没人仇视与你,以咱家看来,无非是因为你们裤裆里多了个鸟而已。哈哈。”
袁熙没来得及说话,张让长啸一声,横剑向脖颈抹去。鲜血向外激射,张让的身子跟着倒下去。
一阵冷风吹来,袁熙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个寒战。远处火势渐衰,一阵马蹄声疾驰而至。
淳于琼勒住缰绳,借着火光看到张让的尸体,来不及下马,大呼道;“二公子,那可是张让的尸首。”
袁熙黯然点了点头,叹息道;“皇帝和陈留王还好吗?”
淳于琼的战马,围着张让的尸首,转了一圈,紧张道;“宫内发生巨变,大将军何进被十常侍所杀,令尊带兵与阉党激战,段珪和张让便劫持了陛下和陈留王连夜逃到北邙山,幸亏二公子及时赶到,否则陛下蒙难,汉室江山又要动荡不安了。”
袁熙沉重的叹了口气,冷冷道;“该发生的迟早要发生,看来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淳于琼显然听不懂袁熙说话,怔了怔,说道;“此处并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保护着陛下返回洛阳要紧。”
袁熙点了点头,心想;那只怕并不容易。
五百军士现在都是步兵,马匹进不来,军中只有几匹马。皇帝自然不能和人共乘一骑。大王养尊处优也不能步行,论官阶这里以淳于琼为尊,而且他的武功最高,负有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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