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子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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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术却这么好,一时全都大声喝彩起来。

    袁熙也笑赞道:“我原以为仲康你不擅箭法,没想到箭术也这么厉害,当真是让我长眼了。”

    许褚嘿嘿憨笑道:“一般一般,肯定称呼不得天下第一的。”

    这话明显是在挪渝,刚才袁熙称赞太史慈为第一的事情。

    太史慈也不恼怒,从许褚手中把弓拿了回来。

    四处寻找着自己能射击的东西。

    这番箭术比拼,很快又引来了很多士兵观看。

    不过看着快要被围城一个圈子的场地,袁熙皱了皱眉头,刚要让前面挡路的人散开,就被太史慈阻拦下来。

    许褚嘲笑道:“怎么,你个天下第一就能射这么点距离?”

    袁熙没好气的踢他一脚,这黒厮简直没有脑子,天下第一是我赞的,你总往别人身上挤兑,这不是存心让我脸上无光吗?

    不过心里是这样想着的,可袁熙的还是十分相信,太史慈能让在场的一种士兵大吃一惊。

    毕竟之前的神技已经让他被折服了。

    “二公子,我找到了两坛好酒。”袁和抱着一坛酒水,远远的就朝着这边走来

    “有酒?”许褚肚子里的馋虫马上被激活了,兜着肚子就跑了过去,想要把袁和手里的酒水给夺下来。

    袁和躲他走上前道:“二公子,酒水放哪?”

    “全部都放屋子里,”袁熙回头道:“一会我等要和子义好好的喝上一顿。”

    军中虽然规定不许饮酒,但是现在管理的并没有那么严格,更何况田丰自己都说过三日之后才有大仗打,所以酒还是能喝得的。

    “让开,让开。”许褚把前方的围在一起的士兵推开,跑到前方把那只大公鸡给捡了回来。冲着袁熙大笑道:“二公子,一会把这大公鸡烤咯,咱们一起大吃大喝一顿。”

    袁熙话音一转,故意道:“这酒水是我为子义接风的,可没有你的份。”

    许褚咧嘴不满道:“这可不行,俺这已经许久没有吃酒了,肚里馋的很,二公子不如这样,你看可好?”

    “如何?”袁熙心里好笑,许褚的屁|股一撅,他就知道他要放的什么屁,不过也没有揭穿他。

    “嘿嘿,”许褚干笑两声,说道:“这样吧,只要他能射箭比过我,我就不喝,但是他要是比试不过我,就必须加我一个,这不知道谁说的,不是说有能者居之吗?公子你说是不是?”

    袁熙刚想摇头,就听见身后的太史慈道:“将军。”

    袁熙回头看他,太史慈嘴角扬起一丝傲然的笑容,耳朵高高竖起,忽然马步下蹲,拉满长弓,直接对准了还有几缕青烟飘过的天空。

    在场的人全都大吃一惊,就算装也该有个度,这羽箭都不拿,拉满弓弦唬谁呢?虽然心里疑惑,但是鉴于二公子在侧,没有人敢吱声说什么,只是把眼睛头朝着天上望去。

    袁熙也疑惑的望向天空,除了不远处一只渐行渐进,不断嘶鸣的大雁之外,天上压根什么都没有。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就算有什么,不用箭支,还能射下来什么不成?

    许褚是个实诚的人,见他这番光景,肚子都笑痛了,只见他捂着腹部道:“哎呦,俺滴个娘勒,小子,你这是做什么?别说你空弦能把大雁给射下来,好好,你要是能射下来,你以后就是俺的师父。”

    太史慈好似没有听到众人的说话声音,仍旧屏息凝神,眼神锐利的望着天空。

    身形如松,动也不动。

    “呵呵,我瞧你能坚持多久。”许褚拍了拍肚子,继续瞧着好戏。

    其实看好戏的又仅仅是他一个,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毕竟这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就连袁熙都猜测不到太史慈到底想要做什么。

    “啊,嘿!”就在头顶大雁经过众人头顶的时候,只听一声猛喝,接着只听得“嘣”的一声弓响,众人头顶上面的那只大雁直往上飞,拍了两下翅膀,忽然从半空里直掉下来。

    “砰!”大雁就落在太史慈正前方位置。

    太史慈把弓箭收起来,挂在腰上,回头朝着已经惊呆的袁熙道:“将军,不知道我这只大雁,可够入酒否?”

    “够,够!”袁熙吞了吞口水,目光呆呆的看着眼身子单薄的太史慈。

    他本以为自己拥有两世记忆就已经够神奇的了,可没想到眼前的太史慈居然比自己还要神奇,不用弓箭就能把大雁给射下来。

    许褚惊醒过来后,脸色倏的胀|红,上前指着他的弓弩道:“你这弓看着奇怪,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非也!”太史慈再度把碧玉弓取下来,递给他道:“你若是觉得有问题,也可以试一试。”

    许褚哪敢去接,一时干干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与眼前的空弦射雁相比,他更觉得自己多什么嘴,无端就要拜一个师傅,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众人各有心思,但是看太史慈的目光全都充满了敬畏。

    袁熙皱了皱眉头,问太史慈道:“子义,你是如何不用弓箭就能把大雁射下来的?”

    太史慈也就是想好好打击一下眼前的壮汉,对于自己未来的主公,他却是没有隐瞒的必要。

    当下弯腰道:“将军,其实这不是我的本事大,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一只受过箭伤的大雁。”

    “受过箭伤?”袁熙心里惊奇,上前两步把他手中几十来斤重的大雁接过来,仔细一看,顿时又对太史慈的印象深了几分。

    这只大雁的翅膀处血流浅浅,有着明显的伤痕,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出应该是之前有过箭伤所致。

    他隐隐有些明白过来什么,心里虽然对于太史慈更加佩服。

    袁熙提高声音,询问道:“这大雁受伤,你怎么知道的?你又如何能确保不用箭支就能把它打下来?”

    太史慈恭声道:“这只大雁飞得慢,我刚才站了很久,它才飞过来,而且它叫的声音很悲惨。飞得慢,是因为它受过箭伤,伤口没有愈合,还在作痛;叫得悲惨,因为它离开同伴,孤单失群,得不到帮助。它一听到弦响,心里很害怕,就拼命往高处飞。它一使劲,伤口又裂开了,所以就掉了下来。”

    众人之前还有些敬畏,现在一听这么合理的解释,顿时都笑起来。

    原来这不是箭法厉害,而是心计厉害,就如老猎手一般。

    不过不管旁边的人怎么说,许褚却是左右下不得台阶的。

    而太史慈似乎也没有让他下来的意思。

    许褚虽为莽汉,却异常重守信诺,板牙一咬,弯腰便拜:“许仲康拜见师傅。”

    周围人哈哈大笑,刚才的空弦射雁,哪有眼前的猛汉拜师来的有意思。就这样太史慈稀里糊涂地收了一个挂名徒弟,于是袁熙设宴给太史慈接风,赵云郭嘉陪同,只有许褚一脸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