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回 事过

    第六百四十三回 事过 (第2/3页)

雾气消散之后,朝臣们终于再度看清楚了殿中的情形,纷纷吃惊的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这是借命邪术!”侯显大声尖叫道,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无血。

    谢良觌循声望过去,呵呵冷笑:“大理寺卿就是有见识,不过你看走了眼,这可不是什么借命邪术,这可是大道正统!”

    侯显满脸讥讽:“什么大道正统,邪术就是邪术,难为天地所容。”

    谢良觌哼了一声:“天地容不容有什么要紧的,我容得下就行。”

    永安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也听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他百思不得其解,这谢良觌正值壮年,中气十足的,根本跟命不久矣搭不上边,哪里用得着借命呢。

    他大张旗鼓的摆这么个阵,到底图什么呢?

    谢良觌并不多做解释,只是朝那个黑衣人微微点了下头。

    黑衣人走到大殿正中,盘膝坐下,双手掐出了个诡异的手势,一串生涩难懂的咒语绵绵不绝的在大殿中盘旋。

    随着咒语声响起,绑在立柱上的六个皇子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无力的扭曲挣扎。

    一丝丝血色从他们的天灵盖溢出来,径直往永安帝身上扑过去。

    永安帝整个人都僵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血气融入自己的身躯,而绑在立柱上的六个皇子,竟然以肉眼可见之势衰老了下来。

    满头乌发变得花白了,饱满的皮肤也松弛发黄了。

    “陛下,陛下,你的头发,头发!”高辅国瞠目结舌的惊呼道。

    永安帝茫茫然的摸了摸发顶。

    高辅国赶忙拿了个铜盘过来。

    永安帝照了照。

    自己满头白多黑少的头发,大半都已经变黑了,只是脸上的皱纹并没有减少多少。

    永安帝震惊的半天合不拢嘴。

    朝臣们也面面相觑,连口水都忘了咽。

    “怎么样,四叔,对于小侄送给你的这份大礼可还满意?”谢良觌满意的看着震惊无语的众人,淡薄道。

    永安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开口:“你,谢,良觌,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良觌笑了笑:“当然不是为了四叔你了,至于原因,阵法一成,四叔自然就知道了。”

    眼看着立柱上的六个皇子越来越衰老无力,永安帝终于惊慌失措起来。

    若是没有了儿子,就算他能长生不老又有什么用,他这个岁数也生不出儿子来了,那他这江山交给谁?

    永安帝张了张嘴:“你到底要什么,你说!你说,只要朕能做到,朕绝无二话!”

    “我要什么?我要你的命!要你们这些不忠不义之人的性命!要你这万里江山!要你偿还我这些年受的苦!你给吗?你敢给吗!你给得起吗!”谢良觌面露狰狞和癫狂,咬牙切齿的,一声一声的步步紧逼。

    “你做梦,痴心妄想!”高辅国颤声大喝:“你这个乱臣贼子!”

    “三郎,你,你收手吧!”蒋绅流露出痛彻心扉的表情:“三郎,悬崖勒马,犹未晚矣!”

    “三郎......”

    “三郎......”

    劝诫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谢良觌身上时,韩长云小心翼翼的往离他最近的那根立柱爬去。

    “闭嘴!”谢良觌瞪大了双眼,气急败坏的大喝一声。

    韩长云吓得一个哆嗦,停在了谢言安的脚底下。

    “乱臣贼子,我是乱臣贼子!”谢良觌长剑一抖,指着永安帝道:“那他呢?他是什么?他是乱臣贼子的祖宗!”

    韩长云看了看左右,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他从靴筒里掏出短刀,小心翼翼的割断了绳索,将谢言安放了下来。

    谢言安刚刚离开立柱,天灵盖上的那丝血气便瞬间消散了。

    盘膝而坐的黑衣人转瞬便察觉到了异样,但是阵法刚刚到最要紧的时候,他口中的法诀不能停下来。

    他转头看了谢良觌一眼,使了个眼色。

    谢良觌骤然转身,正好看到韩长云在给躺在地上的谢言安顺气。

    而谢言安的血气已经停止了消散。

    谢良觌顿时大怒,提着剑,一言不发的刺了过去。

    韩长云反应极快,就地一滚,狼狈的躲开了谢良觌刺过来的剑尖,只是发髻被长剑擦了一下,一截短发落在了地上。

    谢言安就倒霉了,骤然被韩长云扔下,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咚”的一声,听着就疼。

    他疼的“哎哟”一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谢言安彻底切断了和阵法之间的联系。

    黑衣人心神大乱,脸色骤然惨白,“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我杀了你!”谢良觌心头大恨,举剑追着韩长云不放。

    缺少了谢言安这个血引,阵法虽然没有被破,但是功效却会大大削弱。

    但是谢言安的命还有别的用处,谢良觌没法对他下手,只好去抓韩长云泄愤。

    韩长云是剑南道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在别人眼里没什么真才实学,可他逃命的本事却是出人意料的好。

    谢良觌和几个手下将他团团围住,长刀短剑明明直冲着韩长云的命脉去了,可最后关头总是差了分毫,偏偏让他躲了过去。

    韩长云滑溜的像条鱼,在殿中到处乱窜,他跑过一个立柱,便会割断绳索,也不管立柱上掉下来的人,便又往别处跑去。

    几个回合下来,谢良觌的神色渐渐凝重了。

    他和手下都已经气喘吁吁了,可韩长云却仍气定神闲的,连脸色都没变,甚至还有余力搭救那些捆在立柱上的人,切断他们和阵法之间的联系。

    这不是个简单的人,或者说,这个人根本不是传言中的那般纨绔无用。

    这人满身的功夫,深藏不漏。

    谢良觌起了重视之心,招式也变得凌厉无比,一招一式都杀机必现,不留任何余地。

    韩长云解开最后一个人,任由昏迷不醒的谢克若倒在地上,回头一看,犀利的剑锋已经追了过来,他赶忙抱住立柱,“哧溜”一下窜了上去,气喘吁吁道:“别,别,别追了,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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