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臧孙纥蒙难(二)

    第四百六十七章 臧孙纥蒙难(二) (第3/3页)

长有什么用?夫子看中的是才干!”

    这本是季武子立季孙纥的理由,他被儿子抢白,竟然当场怔住、无言以对。季武子心情大乱,他实在挤不出眼泪,干哭几声便走出灵堂。

    臧孙纥却跪在灵柩前痛哭起来,他哭得情真意切、哭得如丧考妣、哭得昏天黑地;他特别投入认真——以至于吊唁的人全都忘了自己来干什么,转而开始围观他了。

    臧孙纥出门后,他的车夫问:“孟氏如此憎恨夫子,夫子尚且哭得山摇地动;如果季氏死了,夫子又用什么感情来对待他?”

    臧孙纥擦干最后一丝泪痕说:“我哪里是在哭孟氏,我是在哭自己呀!季孙氏爱我,于我如同美酒;孟孙氏恨我,于我如同良药。美酒不如良药,良药会驱除疾病;美酒虽然好,但是毒性巨大。我失去了良药,必然亡无时日!”

    孟孙羯是为孟僖子,他在爬上族长位置后便解除了对兄长的囚禁。孟孙秩担心遭遇不测,恢复自由的当天就跑到邾国去了。

    孟孙秩逃跑后,孟氏就关闭家门,不再接受任何人的吊唁。孟孙羯又派人对季武子说:“臧孙氏以为我夺取嫡位又驱逐孟秩,所以对我产生怨恨;他要破坏先父的葬礼,使先父不得安葬!”

    以季武子对臧孙纥的了解,他断然不会相信如此荒诞的说辞,于是敷衍了事地安慰了对方几句。季武子又委婉地向臧孙纥表达了孟孙氏的担心(暗示臧孙纥不要胡作非为),臧孙纥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也没敢多说,只是回答“不敢”。季武子马上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季武子离开后,臧孙纥越想越怕,他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孟孙羯今天造他的谣,明天就会要他的命。他现在特别后悔搅入季孙氏的家族事务——公弥已经和孟孙羯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了——后悔不该树立一个姓“季”的强敌;孟孙羯本不足为虑,但是加上公弥,敌人就强大到足以在他身上碾压过去;看来是时候为自己的愚蠢和谄媚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