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烽火

    第五十一章 烽火 (第2/3页)

在荒原上有什么用?白狮重实利,绝不会用人换钱。”

    博德上校再次哑口无言,他咬着牙告诫温特斯:“白狮和赤河部,比其他赫德部落全加起来还要危险。”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在给狮子喂肉。”温特斯坦言:“但把老兵们交换回来,也会让我们变得更加强壮。终究是‘我’的生存更重要。”

    上校追问:“换回来之后呢?继续让他们给你打仗?”

    “没错,我最初的确是这样想的。”温特斯叹了口气:“但见到您之后,我才意识到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有家庭、有亲人。他们不是木偶、兵器,更不是我的工具。所以……就这样吧。”

    温特斯下定决心,笑着对上校说:“去留自由。愿意留下,就继续给我当兵;有伤残的,我给他们分地;想回家的,我给他们发路费。怎么样?您满意吗?”

    “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博德上校轻哼一声。

    他用仅有的右臂整理仪容,起身,郑重向温特斯抬手敬礼:“这件事如果你能办成,我替所有流落荒原不能回家的帕拉图老兵、我的部下,向你道谢!”

    温特斯领受了这一礼,抬手回礼。

    一直紧绷精神听到现在,梅森学长心头的大石方才落地。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博德上校的动机之后,学长不安的感觉减轻了些许。

    但是紧接着,他的精神又绷紧。

    因为学长听到上校对温特斯说:“我要向你索要一样东西。”

    “您要什么?要什么给什么。”温特斯先是满口答应,又紧忙声明:“要钱可没有,财政紧张着呢。”

    “我要个官职。”

    “什么官职?”

    “最高的官职。”博德上校冷笑:“哪个官最大,就给我好了。”

    气氛骤然变冷,梅森下意识缩起脖子。他性格温和、不爱争斗,最不想看到就是争权夺力、内部火拼。

    “您不必这样。”温特斯眨了眨眼。

    “不必怎样?”博德上校装糊涂:“我堂堂上校,要个高官做怎么了?”

    “不必替我们几个考虑未来。我们既然走上这条路,就自愿承担无法全身而退的风险。”

    空气不再冷得吓人,但会议室里仍旧很安静。

    “你们是天真还是勇敢?”博德上校深深长叹:“这雷,你们几个小小尉官顶不起。拿我当盾牌,到了山穷水尽那天就把我交出去,你们几个说不定还能换个校官做?不是很好吗?”

    “您太悲观了。”温特斯微笑着推荐他的备用计划:“大不了您也跟我们去维内塔嘛,反正做生意也不多一个合伙人。”

    博德上校的火气又涌上来:“傻小子,真到那天,你以为维内塔会护着你吗?”

    “那就往海外逃,去西边。”温特斯在空气里画了个圈:“听说一直往西走,就能抵达远东。”

    博德上校撑着桌面,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官职无非就是一枚玺印,我给您刻一个出来不就行了吗?”温特斯真诚地解释:“而是您的要求——最大的官职,这个有点……”

    “你都说是一枚玺印。”博德上校吹胡子、瞪眼睛:“连一枚玺印你也吝啬?”

    “我这里最大的官职是元帅。”温特斯试探着地问:“那我给您刻一枚元帅玺印?”

    上校呼吸至少停滞了一拍。梅森学长盯着膝盖,拼命忍着笑。

    博德胸口发闷,艰难开口:“千把人、还没有马蹄大的地盘,就已经有元帅了?那是不是还得有个军团长?”

    “都有。编制上,占位置的。”温特斯笑眯眯地问:“要不然……您挑一个喜欢的?”

    “算了,算了。”博德上校涨红了脸,努力平复呼吸:“我年纪大、脸皮薄,丢不起这个人。”

    在梅森学长眼中,上校的姿态和神情在谈笑间变得自然,之前那种旁观者、外来者的格格不入的感觉渐渐消散。

    “还是说正事。”梅森学长引导话题转向正式事务,他苦笑着说:“铲子港那边给我们送来一封公文。”

    听到铲子港,温特斯的精神陡然集中,他的眉心不自觉皱起:“说什么?”

    “波塔尔镇长说民兵队已经招募完毕,但是急需粮食和军械,希望咱们能给他们拨一点。”

    “波塔尔?管我要军械和粮食?”温特斯摩挲着刀柄,失笑道:“我有一记裂解术他要不要?”

    “那我就这样答复他?”梅森学长笑着问。

    “告诉他谨守光辉河东岸,有敌情就点烽火,援兵自然会去。”温特斯嗤笑:“依我看,他恐怕还不想让我们过去!”

    “好。”梅森学长立刻着手起草回信。

    见博德上校不说话,温特斯向上校解释:“不是我不帮忙,而是那个……波塔尔,他就没安好心。”

    博德上校静静地听着。

    温特斯离开椅子,取来一副地图铺在桌上,拉着上校站在近处研究。

    “中铁峰郡的河岸线接近八十公,下铁峰郡的河岸线超过百公里。”对于铁峰郡的地形,温特斯信手拈来:“唯独上铁峰郡,需要防守的河岸还不到二十公里。河面最宽、水流最急,是最容易防御的位置。”

    “这是什么湖?”

    “铲子湖。”

    “冬天枯水,实际湖面有地图上画得这样大吗?”

    “比这个还大,这是老地图了。”

    博德上校摩挲着胡须,问:“既然是港,那一定有船。为什么不征用?”

    “全被混账镇长扣下了。”温特斯的眉心越锁越紧:“之前,波塔尔就一直在囤积粮食、招徕流民、对热沃丹的指示阳奉阴违。

    论军械,不好说。论粮食,恐怕他比我还充裕。看在维持一镇安宁的份上我没动他。”

    “可这混球。”温特斯冷笑:“却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博德上校俯身查看地图,喃喃自语:“地图接缝处有大学问——这话还是听约翰·杰士卡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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