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睡入祭身境

    第七章 睡入祭身境 (第1/3页)

    泰麓山西侧,离苇泽关几百里处,绵延的泰麓山在此忽地拔高千仞,成一座巨大屏障,挡住山脉北侧吹来的寒风,山顶处的积雪融化,给山脚下平原淤积成肥沃的泽地。

    最后一丝阳光消散,夜幕降临,皎洁的皓月像是约好,紧跟着爬上树梢,稍远处的林中,火鼠一闪一现,暗杂的山林带来点点暖意。山林外一大片薯竽田阶梯向下,老旧的水车倒影河中。村寨沿河而筑,月光下,不大的村寨却很热闹。

    虽然夜幕,村寨住户却都不曾入睡,来来往往聚在一起,脚下谁家的土狗穿来穿去,不时惹怒一张大脚,踹得老远。人群中一丛篝火,熊熊的火焰窜起老高,旁边瘦小的族公,被火焰烟气熏得老脸更黑,不时咳出一口老痰,惹得众人大笑。

    正当秋时,薯竽大丰收,山林中咸羊肥美,河中肉多刺少的文瑶鱼最是呆傻,几乎一舀一个。又赶上吉月,于是族公搬出窖藏的酸浆酒,呼喝村寨里大大小小,聚在一起,吃喝一场。

    启幕拉着女囍,仗着自己身小灵便,趁着族公喝大,偷偷抱来半个陶罐的酸浆酒,还不忘顺手挑了个正滋滋冒油的咸羊腿,招呼上大鸿,与女囍呼啸一声跑了出去。

    嚣闹半醉的村寨丝毫没有发现天上洁白的皓月悄悄变红,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启幕拉着女囍,后面大鸿敦实身体踩的硬土地梆梆作响,三人来到寨墙后面,大口吃着平时难得一见的烤咸羊腿,欢闹着抢着酸浆酒喝,并学着大人样子,故作豪迈。

    一声嘶鸣打破了热闹的氛围,只见浓暗的妖漳煞云不知何时围满村寨四周,血红的月亮已经半残。

    几千丈长的鸣蛇张开血盆大嘴,长长的獠牙滴着毒蜒,毒液腐蚀一切砖石木制的房屋,遮天避地的四只肉翅扇动阵阵妖风,蛇尾处凸起形成骨甲刺锤,只为防备普通山兽的寨墙,几下便被鸣蛇骨锤砸的稀碎!

    熟悉的胖婶竹竿叔,熟悉的条韭姐姐,熟悉的一切人跟鸡狗,都惊恐张慌,失神的大叫。村寨里的猎手奋力张开竹箭射去,却不曾想还没到鸣蛇跟前便被妖风扇飞。

    族公醉酒早已清醒,看见鸣蛇随口便吞下了一个村寨猎人,想起自己大半辈子过往一切,小时候是爷爷奶奶挡在身前,长大青壮时是爸爸妈妈替自己葬了兽腹,如今躲了一辈子,该自己为族里的娃娃挡一挡了!

    族公蹒跚迈动脚步却又很快,不舍向后望去,族里的半大娃跟青壮,已经转移,顿时心安,任命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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