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村

    第149章,村 (第1/3页)

    村里的佛头被偷了,回来的第二天,林义刚起来就听到村里人在纷纷议论。

    说是大半夜有人在大队部的阳氏祠堂里做贼,把箩筐大的佛头偷走了。

    而两米多高的佛身却倒在了地上,被人切割成了几截,要不是发现的早,佛身也被偷走了。

    “贼子开的是摩托车。”

    “四个人…”

    “村里肯定有内应…”

    “不会是监守自盗吧…”有人质疑。

    “这伙人活不了好久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人幸灾乐祸。

    …

    那个佛像很值钱,听说有几百年了。要不是它应照过不详,二十年前砸它的人死的稀里糊涂,不然早就被破坏了。

    其实林义也不知道是谁偷的,但毕竟重活一回,隐隐有些猜测。因为有个人后来喝酒漏了口风,要不是他老婆圆场的快,那就穿帮了。

    但是,从那以后,村里人背后都议论是他们偷的,不过也没人去明着追究。

    后来那家男主人运到确实不怎么样,死在了隔壁省的一家公共厕所里,身中八刀,杀他的人据说是姨妹夫,那人也当场自杀了。

    对于是不是佛头照灾,林义不怎么信的。敢坐地下六合彩的庄家,敢玩姨妹,这样死,好像一点也不奇怪。

    农历27日早上,旁边的廖姓邻居抽池塘抓鱼,池塘很大,有一亩多面积。小时候的玩伴廖墩颐一大早就过来喊他摸鱼、捡田螺。

    林义口头答应的好,却不想动,大冷天为了几个田螺不值当啊,心想要是有人给现成的就好咯。

    后来那祯过来了,穿着及膝盖的红色套靴站在门口说想吃喝螺。

    林义说:“我不会做。”

    但那祯压根不接受他的反驳,安静走到厨房里,提个铝桶就出门了,出门前还笑眯眯地看了他眼。

    摸摸索索,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池塘。此时里面已经很多人了,起码有二十多家的邻居在创丰收。

    大人们认认真真在塘底泥浆里摸鱼和蚌。小孩子们更多的是把它当成一个炫耀的场地,捉到一条巴掌大的鲫鱼,就能嚎叫半天,生怕别人不知道了。

    大家都很守规矩,不去池塘中央,只在边上弄点小鱼虾、田螺和蚌。运到好的还会抓一些肥厚的泥鳅和黄鳝。

    有一个人在泥浆里追了半天,终于搞到了一条八两重的黄鳝。跳起来的那个兴奋劲,让大伙羡慕了好半天。

    林义问他卖不卖,对方说不卖,要给怀孕的老婆吃。

    他当时就无语了,比自己还小两岁的人呢,就已经老婆怀孕了。

    “他老婆都怀孕了。”林义悄悄对旁边的那祯说。

    女人好似没听到,专心的用手指在石缝里抠着田螺。

    那祯很受同龄人的爱戴,看到她过来,好多小伙子小姑娘都会喊声“那祯姐”,有的还会捧一些田螺到她桶里。

    看到才走四分之一就收货了小半桶,林义边捡田螺边说:“要不你提着桶子走一圈?”

    这次女人有反应了,笑着和过来的邻居搭话的同时,在泥巴里的靴子也没停着,重重地踩在林义脚上。

    弄了小半天,有邻居喊林义:“你的两个同学来了。”

    一听这话,林义就知道是武荣和邹艳霞来了,对着那祯说:“我要走了,你是一起还是?”

    那祯没理睬,而是直接用行动告诉他,摸田螺比和他说话有趣多了。

    武荣搞了一塑料袋糍粑,说是他们家今早做的,林义数了数刚好22个,按习俗是个吉利数字。

    邹艳霞提了一条草鱼,还有一个装干鲍鱼的袋子。

    …

    中午时分,看到邹艳霞和林义极为熟稔的样子,坐在一边倒油放盐给田螺催吐的那祯若有所思。

    家里没什么吃的,林义把超市拿回来的一些坚果、红枣、纸包糖搞了一圆盘堆在八仙桌上。

    觉得太干巴了,于是又拿了些橘子和苹果放一边。

    花了好大功夫剪掉田螺尾巴,那祯洗手的时候不经意里问:“你们在一个院系吗?”

    正在剖鱼的邹艳霞不动声色地对她嗯了一声。

    “呐,你们同学感情真好,小学六年级一直到大学,友谊比亲兄妹还坚挺。”说着,不经意里那祯把咬了一口的红枣塞到林义嘴里,起身轻拍手说:“你买的什么枣子,没点味道。”

    接着又说有点困了,我先回去睡个午觉,然后就随心所欲的离开了。

    看着轻飘飘离开的那祯,撅着嘴的邹艳霞又开始了专心致志的剖鱼。

    含着口里的半颗枣子,林义瞄了眼大长腿,顿了下,还是慢慢的嚼了起来。

    真是有苦说不出,重生以来第一次接触那祯的口水还是这种情况下,前几次怎么纠缠都不让自己碰,今天却意外的捡了便宜。

    嗯,就当捡了便宜吧。

    后来邹艳霞全程做饭都很安静,武荣烧火,她炒菜,林义打打帮手。

    这和谐一幕,让林义提着的心缓了点。

    吃饭的时候,那祯拿了一瓶杨梅酒过来。这是本地酿造的烧酒,浸泡杨梅而制成的。

    味道还不错,四人连着碰了好几下。

    后来吃到红烧猪蹄的时候,邹艳霞说不吃皮,还是一如既往地把肥的放林义碗里,动作娴熟而又自然,像演练过千百遍一样。

    那祯啄着小酒,感觉两人和谐的像一幅画,看了看吃肉的武荣,后者的淡定好像司空见惯了般。

    饭后,天快黑了,武荣和邹艳霞走了,林义收拾地上残局的时候,躺椅上的那祯透过门窗看着自家屋顶的瓦片说:“我想了很久,还是打算当教师,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林义沉默了下,觉得历史果然是按照轨迹走的,以后那祯就是京大的讲师、副教授、教授一路走过去。

    “你就不能给我个准确的答复吗?”

    林义撇撇嘴,“我说的没用啊。”

    “但我喜欢听你胡说八道啊。”说着,那祯坐起身,一脸笑意的看着林义。

    “嚯,你这是认定我了呢。”正扫地的林义乐呵呵地凑过去。

    那祯剜了他眼,笑眯眯的也没躲,等林义快靠近时才拦开他说:“你现在太小了,等再长几年吧。”

    “臭不要脸。”

    随着林义骂了声,两人四目相视,眼里都是一股子不服输的劲。

    把垃圾归到屋角落的桶里,放好扫把,林义坐在她旁边说:“以前你抱怨说央视要论资排辈,没什么盼头。我当时还打算建议你去潇湘电视台看看,论潜力,十年内无人能比。没成想你还是想当老师。”

    再过几年快乐大本营和还珠格格就要来了,潇湘台就要开启了它的制霸模式,林义的计划里还想过赞助这两个项目呢。

    “潇湘电视台确实不错。”那祯认可的点点头,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可我更喜欢教书育人的工作,有假期,还清闲。”

    “也好,以后寒暑假可以来陪我。”

    “你觉得我是那种随波逐流的人吗?”

    林义凑到她耳边说:“为了我也不行吗?”

    换来的是一个侧目的安静眼神。

    得了,林义明白了,那祯话里有气呢,估计是邹艳霞夹肉给闹的,这两人上辈子就让自己头疼不已,这辈子还来。

    于是当做没听懂,干脆起身串门去。

    后面两天那祯也没来串门了,要么陪她家人说话,要么陪邻居说话,要么陪一只土狗说话,对在身边晃的林义仿佛没看到过一般。

    30早上,吃完早饭的那祯,正在整理小卖部里的零嘴,突然发现林义的大门还没开。

    不对劲,按林义的生活习惯,应该最迟八点过就起来遛弯了,今天都九点多了。

    那祯移步到屋檐下,透过门缝和窗子没看到林义在堂屋,皱了皱眉,又转身看了眼自家屋檐下的摩托车,她心里有些不安。

    看到李强正和一些小伙伴玩四角宝,她直接招手:“李强,你钻进去把这个门帮我打开。”

    看了看林义家的大门,李强直接把头甩得叮咚响:“不开,林义在家,我打不过他。”

    那祯搭了这小屁孩一眼,直接从小卖部里拿出一包酸梅粉,“开门,它就是你的了。”

    看着酸梅粉,李强吞了下口水,然后又是摇头。

    那祯继续拿出一包,眯着眼睛瞅他。这时李强站起来用商量的口气说:“你要偷什么?等他不在家再偷可以么?”

    那祯被弄笑了,直接又掏出一包,三包酸梅粉一次摊开,然后说:“你去不去?”

    李强又是摇头。

    “那祯姐姐,我去。”旁边的胖头早就馋了,二话不说直接开动,但身子进入了,头却卡在了门缝,左扭右扭就是进不去,顿时把外边的人逗乐了。

    “出来,出来,你不行,看我的。”最后还是李强钻进去,打开了里面的门栓。

    林义昨晚写策划案写到凌晨三点过,没想到一大清早睡个觉都不安宁。但他还是没动,也想要看看这些皮孩子到底胆子有多大。

    当李强进来时,本想把这皮猴收拾一番,但是他改变主意了。

    那祯进来了,看到林义在那装死,还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鼻息。

    一秒,两秒,没呼吸,三秒四秒还是没…

    “你们先出去。”那祯试探了一会儿,直接把跟进来的小屁孩赶走。

    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女人坐在床边盯着林义说:“你要有本事就把体温也弄没了。”

    穿帮了,林义装不下去了,直接从被窝里闪电般伸出双腿,缠住她就往床上倒。然后饿狼一般扑了过去。

    两人顿时吵闹成一团,过了会,看到自己被压的动弹不了,那祯有气无力地说:“起开,影响不好。”

    “无所谓,别人又不知道。”林义很是光棍。

    眼瞅着上面这人的眼神开始不对,那祯叹口气,慢条斯理的说,“我这么多年都等了,你还急在这一时吗?”

    两人亲密无间的对视了好一会,林义还是没下去嘴,一个翻身仰躺在床上,在那里哀嚎。

    笑眯眯打量了下耍宝的身边人,那祯半坐起身,开始整起了被弄皱的棉纱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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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缠了会,那祯偏过头大口大口地呼吸,说:“你去把大门关上吧。”

    看着自己得逞第一关,林义开心地应声好,才从她身上爬起来。

    不过当他刚关好门,却发现那祯也来到了堂屋,一边走着,还一边低头抚平有些皱的羽绒服。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林义走过去一把抄起她,直接往房间走。

    边走的同时,还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在床上又吵闹着,林义倒也没去拨弄她衣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同时大白天的,他自己也怕。

    两人闹了会,突然沉默了。

    看她怔住了。

    那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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