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唯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第51章 唯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第2/3页)

低下头说:“请大人稍等,奴婢这就去给大人准备热水沐浴。”

    白荷说完离开,宋挽垂着脑袋仔细看着自己的鞋尖装鹌鹑,顾岩廷把刀插进架子里,说:“过来。”

    宋挽乖乖跟着顾岩廷走进耳房,等白荷领着婢子装满热水离开,顾岩廷对宋挽说:“把手抬起来。”

    宋挽不明所以,问:“大人不是要沐浴吗?”

    顾岩廷挑眉:“你有意见?”

    宋挽不敢再惹他生气,听话的摊开双手,顾岩廷慢条斯理的脱下外衫,丢到宋挽胳膊上,俨然把宋挽当成衣架子用。

    “大人……”

    宋挽想要为自己申诉,被顾岩廷冷冷打断:“不喜欢你随时都可以走,没人拦着你。”

    “……奴婢没有不喜欢。”

    宋挽说完,顾岩廷把里衣也丢到她胳膊上,露出宽厚挺阔的肩背,汗水未干,古铜色的肌肤折射出些许水光,每一寸都充满可怖的力量。

    宋挽只看了一眼便垂下脑袋,顾岩廷很快把裤子也脱下,坐进浴桶里。

    顾岩廷一点没觉得不自在,水声哗啦作响,宋挽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却还是从头到脚都觉得不舒服。

    洗完澡,换上朝服,顾岩廷去了巡夜司,宋挽把脏衣服拿去下人院,回来路上碰到映月,映月照旧对她没什么好脸色,轻慢道:“夫人找你。”

    宋挽随映月去了宁康苑,一进院便看见许莺莺站在石桌旁,她眼睛上蒙着布条,两只手微微抬起,像是在触摸风的形状。

    “夫人,人来了。”

    映月站在院门口提醒了一声便离开,宋挽走到许莺莺面前,柔声说:“见过夫人。”

    许莺莺脸色不大好,应该是昨天知道夏桃的死讯后没有睡好,不过宋挽现在看到她这样,心底一点波澜都没有。

    她的确欠许莺莺的,但许莺莺和刘氏从她身上讨的已经很多了。

    “对不起,宋姑娘,是我没有听你的劝阻,一时糊涂害死了夏桃。”

    许莺莺开口直接道歉,刚说了两句便哽咽起来,宋挽没有安慰许莺莺,淡淡的说:“夫人对不起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奴婢福薄,受不起夫人这句道歉。”

    宋挽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许莺莺哀哀切切的说:“夏桃七岁就跟着我了,我一直视她如亲妹妹,我本想等过些时日侯府老夫人不在意这件事了,便将她接回府上,没想到她这么快就……”

    许莺莺说不下去,咬着唇一个劲儿的流眼泪,泪水很快浸湿布条。

    宋挽相信许莺莺现在的眼泪是真的,说的这些话也是真的,但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因为她现在的痛苦懊恼有任何的改变。

    宋挽不接话,也不开口安慰,许莺莺哭了一会儿情绪平复下来,哑着声说:“宋姑娘,对不起,之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害你在侯府受刑是我不对,我愿废了这双手向宋姑娘赔罪!”

    许莺莺说完拔下头上的玉钗就要往自己手上戳,宋挽冷声低斥:“事情已经发生这么多天,早就没了挽回的余地,夫人这是做什么?”

    宋挽没有伸手阻拦,许莺莺也没真的把玉钗扎到自己手上。

    绣娘的手,是和眼睛同样重要的存在。

    许莺莺扑通一声跪下,拉着宋挽的手哭求:“宋姑娘,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太漂亮太聪慧了,我看到你出现在顾郎身边就害怕,我就算拼了命也比不上你,所以才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陷害你,我实在太爱顾郎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许莺莺哭着承认了自己的卑劣,把最后的自尊也跪在了膝下,卑微到了尘埃里。

    同为女子,宋挽能理解许莺莺的惶恐不安,却也为她感到悲哀。

    她倾注了所有的心力去爱顾岩廷,但在顾岩廷心里,她并没有那么重要。

    不然顾岩廷在黎州的时候不会碰宋挽,更不会在娶了许莺莺以后,还留着宋挽,让许莺莺有这么多不安害怕的时刻。

    许莺莺可以赶走宋挽,但以后必然还会有其他人,她要牺牲多少,把自己的面目变得怎样可憎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宋挽在许莺莺面前蹲下,帮她擦掉眼泪,真诚的说:“夫人性子温软,并不是争强好胜之人,恕我直言,大人不懂怜香惜玉,也不懂女儿家的敏感多疑,若你未曾嫁给大人,我会劝夫人另择良人,如今你与大人已成夫妻,我只能劝夫人莫要奢求太多,主持好府上中馈便好。”

    宋挽到底心软,做不到冷漠对待,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劝诫。

    许莺莺连连点头,说:“我知道的,我不奢求顾郎有多爱我,只要能在他心里占据一点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若当真这么容易满足,何以百般刁难,根本容不下我呢?

    宋挽心如明镜,却没戳破许莺莺,只说:“我从未离间过大人与夫人之间的感情,也不曾主动勾引大人与夫人争宠,不知夫人还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样的承诺?”

    许莺莺哭着摇头说:“我没有资格要求宋姑娘承诺什么,只是想求宋姑娘告诉顾郎,我已经知错了,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求他不要不理我。”

    “大人昨日还陪夫人一起去给令堂扫墓,何时不理夫人了?”

    “顾郎那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才陪我去的,回来之后,他便不肯再来见我了。”

    许莺莺脸上满是期盼,宋挽把许莺莺扶起来,如实说:“我不会阻挠大人来见夫人,但也没有资格教大人做事,大人若是想见夫人,自然会来见夫人的。”

    许莺莺对宋挽的回答不太满意,皱眉道:“宋姑娘……”

    “夫人,”宋挽打断许莺莺,柔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管是感情还是其他,唯一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宋挽回绝了许莺莺的要求,许莺莺安静了一会儿问:“所以宋姑娘不会帮我,是吗?”

    宋挽如实说:“是。”

    她没有义务也没有本事帮这个忙。

    许莺莺没再说话,宋挽后退两步,朝许莺莺福身行了一礼,说:“如果夫人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

    宋挽离开后,一直躲在屋里的刘氏冲出来,气愤的说:“我早说这个小贱人居心叵测了,莺莺你是没看见,她刚刚的表情可嚣张了,根本没把你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

    “舅妈,”许莺莺轻唤,刘氏立刻伸手扶着她,许莺莺回握住刘氏的手,“宋姑娘说的没错,这世上唯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许莺莺还带着鼻音,说话的语气却和之前不大一样了,刘氏不知道这是好是坏,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要是许莺莺说出要跟顾岩廷和离这样的话,刘氏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压住怒火不动手打她。

    许莺莺望向院门口的方向,柔柔的说:“我与夏桃主仆一场,如今她的尸身在巡夜司,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一趟。”

    刘氏皱眉,不是很想惹这个晦气,但想到宋挽昨晚的样子,还是说:“我就知道你会心软,我这就让人准备马车陪你一起去。”

    刘氏说完要走,许莺莺拉着她说:“我自己就好了。”

    刘氏人精,瞬间明白许莺莺的意图。

    许莺莺现在可是看不见啊,这路上要是磕着碰着被人欺负了,顾岩廷能当没看见?

    刘氏笑起来,拍着许莺莺的手背欣慰的说:“莺莺总算长大了,你有这样的心思,什么样的男人降服不了啊。”

    宋挽不知道自己的话能让许莺莺有什么样的转变,慢吞吞的回到主院,刚走到门口,白荷就走出来,白荷的神情有些慌张,若不是宋挽及时退后,只怕会被她撞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白荷立刻跪下说:“奴婢知错,求姑娘恕罪。”

    宋挽听得很清楚,白荷的声音在发抖。

    宋挽往屋里看了一眼,顾岩廷不在,刚刚只有白荷一个人在。

    宋挽没应声,提步走进去。

    白荷是来屋里打扫的,被子已经叠好,桌椅也都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宋挽扫了一圈,在梳妆台上看到一颗黄豆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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