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上皆过往 第十章 卖油郎

    大道之上皆过往 第十章 卖油郎 (第3/3页)

手,差点将银子丢在了地上。

    张妈连忙用香扇捂着嘴偷笑,心想这老实巴交的孩子怎么也学会来这了。这边想着,那边却将秦重往里面拉。直到拉到了二楼雅间,关上了门。

    “秦公子,你今天来我这想必也是为了那事,我俩认识了也有好几年了,今天张妈就给你这个好处。你说,你看上哪个姑娘了?我给你安排。”说完,坐在秦重对面直直的看着他。

    “薛凝香。”秦重缓缓吐出,也不敢和张妈对视。

    “啪”的一声,张妈拍了一下桌子不可置信的问:“谁?”吓了一跳的秦重有些胆怯的又吐出了那个名字。

    “哎呦,我的秦卖油唉。你怎的偏偏选了她了?你可知道她一晚上除了你给我的这一两银子还要三两呢。你赚钱也不容易,我看你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你听张妈一句劝,换个姑娘。这彩衣楼还有不少好姑娘呢。”老鸨子看秦重这些年属实有些不易这才发起了善心,想要劝劝这个秦卖油。

    秦重从怀里掏出了那三两银子放到了桌上,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斩钉截铁地说:“我只要薛凝香。”

    张妈看了看这三两银子又看了看秦重心里想,好啊你个卖油郎。既然你不听劝,给我送银子。那我也就不推脱了。想到这拿起了桌上的三两银子放入袖子,摇起了扇子,说道“凝香今儿可不在。”

    秦重皱起眉头,刚准备起身却别张妈压了下来说:“你也别着急,这几天凝香被徐家公子叫去了。你等等,等哪天她闲暇了,晚上你再来。到时候我让人通知你。”

    听到这的秦重慌忙站起身来,将怀中仅有的碎银子拿了出来,双手交到张妈手上。说道:“您老人家受累,这里的规矩我还是懂的,这些给小厮的钱您收着。以后那些酒菜等调费也有些找补。”

    张妈本来想拒绝,却被秦重再三推脱过去,索性也就收下了。

    从彩衣楼出来的秦重一脸轻松,好像一件大事已经做完了一样。

    柳三变站在窗边看着渐行渐远的秦重,摇了摇头。接着被一位只穿了肚兜的媚娘子拖到了桌边,缠着他说一说和凤翎阁花魁的那些床榻事情。

    秦重路过夜间酒肆,习惯性的停了停。掏出了两文钱,要了一碗米酒。今天,他高兴。

    巷子里的那户人家,姑娘摘了青纱。三道刀疤如同藤蔓一般长在了脸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已经麻木了,好像就是打他来的那天吧。她就已经麻木了。

    原本想着发一发善心给那个落魄乞丐一碗面,却惹了旁边公子哥的不高兴。我欺负的人,你一个娼妓怎么能够去行善。这不是在说我连个娼妓都不如吗?

    于是那个公子哥笑了笑就当没事发生一样,只是那晚他让她喝了很多的酒,于是那个本来艳压秦淮的女子才到金陵便了无音讯。丑八怪配乞丐,可怜人最配可怜人。

    再后来面容被毁的女子便沦为了野莺,在一间破落的茅屋边挂上了象征着接客的牌子。

    可是谁看得上一个满目可恶的丑八怪呢?还好,那个乞丐在第二天去了凤翎阁,再听到他时,他已经是那个令金陵十三家青楼楚馆奉为座上宾的柳三变。

    她远远的看过他,果真很好看。好看的让她想哭,好看的令她自愧不如。于是那次远远看去之后,每隔上三五天那个男子便来到她着,放下些银两,翻过那牌子。

    她早就忘了自己在秦淮河的名字,那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名字。陈圆圆,这三个字她已经配不上了。

    至于那个公子哥,在第二天就惨死在家中。只有脖子上有一道伤口,与其说像是剑伤不如说像是琴弦割伤。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艳四方。

    客栈里的灯光,终于是灭了。张弃今天心情格外的舒服,因为自己的干爹答应了自己过几日带他去看看金陵的青楼是什么样子。

    这让这个懵懂的孩童对这次南国之行总算有些轻松的感觉,毕竟孩子嘛。即使再怎么懂事,心里面还是多少有些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