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上皆过往 第十一章 父子之间的道理

    大道之上皆过往 第十一章 父子之间的道理 (第3/3页)

这副模样要是进了宫是不是也能做个夫人什么的。”

    “你说什么呢?你以为那些君王都是贪图美色啊?家里面没点势利本钱,哪个君王能看上啊?就说当年那个随着咱们南国公主出嫁的阮玲儿,长得如何?不是如同那传言里涂山的狐媚子一般。听说到了秦国本以为仗着自己美色可以做个夫人,不知羞耻爬上了秦王的床榻。后来还不是被冷落在深宫里,还被秦王起了个洗濯娘的名字。也亏是她福气好,生了个儿子。被封了个华安夫人,要不我看那还不如在那个青楼里洗茅房要舒坦呢。”一个穿着黄色萝衫的姑娘,拿着扇子边点着边说。

    “那也是华安夫人啊,总比咱们强。”一个姑娘搭腔道。

    “估计是福气都用在了生养上,被封没多久就死了。说是什么感怀君恩,我看那,就是命薄。没事想什么一步登天啊。”说完有朝着张弃说:“小公子,你说奴家说的对不对啊。”

    一旁的张潜此时后背有些湿了,担心的看着自己这个干儿子。生怕他忍不住性子,说些什么。

    只见张弃笑了笑,说:“是,想什么一步登天啊。”说罢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这一次却没有咳嗽。

    喝完酒的张弃对着刚刚的黄衣姑娘说:“姐姐叫什么来着?我有些忘了。生的如此好看,可否告知一下啊,别看弟弟年纪小。记了姓名啊,过几年长大了。一定来娶姐姐,到时候咱们朝朝暮暮。”

    “哎呦,公子,你这话说得奴家可是记下来。以后可别忘了奴家了,嫌弃奴家人老花黄。我啊,”黄衣姑娘赶忙靠近张弃,嘴靠着张弃耳边接着说:“叫张莺莺。你记住喽。”

    张弃捏着手中干了的酒杯来回转动,面带笑容的说:“记住了,记住了。张莺莺。”

    随后张弃和这个叫张莺莺的姑娘又是调笑了一番,顺手还取下了她的朱钗说什么留个定情的信物,姑娘倒也不介意。毕竟这些首饰和今天的银钱来说算不上什么贵重。

    可能是喝的多了,张弃问了问茅房的位置,就向着后院走去,突然看见那个穿着破旧的小姑娘在后院练着琵琶,虽然有些错音但是比先前要好了不少。

    七八岁的小姑娘看到了张弃,停了下来。看着张弃手中的朱钗出神,张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里的钗子。将钗子递给了她,说:“喜欢就拿去。”

    女孩想了想,终究是伸出了手去接。一双满是痕印的手臂落入张弃眼中,像是触动到了什么,张弃问道:“吃这么苦是为了什么?”女孩接过钗子,小心翼翼藏在了怀里,看了看大厅二楼董婉儿那边说:“我想像她一样,做花魁。”

    “嗯,是好事。有盼头就是好事,既然想,那付出点代价也值得。你告诉我叫什么,以后你成了花魁,艳压金陵,不,艳压南国的时候。我一定来捧场。”张弃看着眼前的七八岁的女娃儿,宽慰的说。

    “弃儿,赶紧的。我们该回去了。”连接着大厅的院门,张潜叫到。

    张弃听到这连忙转身向大厅走去,看着已经走到院门的少年,女娃儿只是看着那个背影,有些痴了。女娃儿还没从那番话里反映过来什么,他就走了。

    女娃儿从怀中掏出那个钗子,呢喃着:“真好看。”不知是说钗子还是刚刚那个少年。随后抬起头朝着大厅那边喊道:“我叫小刀,刀剑的刀。”

    他应该是听不见了吧。女娃儿想到这,有些恍惚。

    那个叫张莺莺的姑娘像是当真了一样,亲自将张弃和张潜送出了楼,还不忘和张弃说了一句:“别忘了,来接姐姐。”

    张弃一边说着一定,一边走出门。和父亲张潜走向客栈方向,走到街头的张弃挺住了脚步,回过头看向凤翎阁,冷冷地说:“张莺莺,我记住了。”眼神中满是冷冽之色,就连身旁的张潜都感觉到了久违的感觉。那感觉就像他第一次上战场,用手中的刀插入敌人的胸口一样。

    有些人有些事,说不得,提不得。少年郎双手背后,走在路上,对自己的干爹说:“借我些银两,我想给她赎身。”张潜没什么,点了点头。自己的儿子,自己依着便是,大不了他来扛,哪家父子不是这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