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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太清楚。”程一路道。
王浩就喊蒋和川过来,把王士达市长的话问了一遍,蒋和川答说:“港商主要是出设备和技术,基建资金由我们负责。”
“我说嘛,就是这样。他们出设备和技术,我们出资金。设备和技术都是上一代的,也是最高价格的。一合资,就等于他们卖了设备,卖了技术。不管将来怎样,他们该得的已经得了。这不正常哪!”王士达说着有些生气了。
车子出了南日二期,直奔湖东。程一路感到羽绒公司最大的变化就是每个人胸前多了块小牌子,上面清楚地写着姓名、岗位。董事长的汇报也改成了聘请的总经理的汇报,这说明上次跑了一次,还是很有成果的。张敏钊看了也很满意,说职业经理人制度,是民营企业向现代企业过渡的一个重要标志,是明晰产权,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的有效步骤,希望各地认真学习,不断推广。
下午分组讨论。大家围绕的主题就是张敏钊在两个参观点所发表的讲话,虽然短,少,但是主题明确,这就有了讨论和深入研究的方向。
张敏钊没有参加讨论,下午他单独安排了活动,连任怀航书记也没有陪同。晚上,张敏钊召集参加会议的各个地市的领导开小会。张敏钊的情绪有些激动,讲话比往日啰嗦多了。他从自己在南州工作开始,一直讲到这几年在省里当副省长的感受。程一路听着老是觉得不太对头。张敏钊一贯是个干净利落的人,怎么今天晚上离题万里地说个没完?要是说一点在南州的经历,当然未尝不可。但是,现在张敏钊显然已以不是在说南州了,好像是在回顾自己几十年的人生历程。
小会过后,张敏钊特意请程一路到他的房间。坐下后,张敏钊问道:“一路今年四十多了吧?”
程一路有点莫名,但还是答道:“四十四了。”
“啊,也不小了啊!上次听说你想到**去?”
“也只是想想,秘书长难当哪。”
“这倒也是,秘书长太杂了。到**也好。我上次给浩月部长说过。以后就看你自己了。”
“这……”
“南州复杂啊,下一步怀航同志和士达同志都要走,谁来了谁都不太好办。唉,不说了!有空多去看看你婶婶啊!”
“这……”程一路听着张敏钊的话,觉得有些言外之意,却不敢说出来。“这”了一会,还是没说。
张敏钊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程一路告辞出门,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张敏钊的话。回到家,打开电脑,程小路发来了一封邮件,无外乎汇报一下他们在澳洲的生活和学习情况。不过在邮件的结尾,程小路的一句话写得很有意思:妈妈的外语进步很快,能够同语言老师杰克直接说一些简短的话了。昨天,他们还一道上街了。
这句看似平淡的话,却让程一路有点意外。他想像着张晓玉同一个老外在澳洲的街头的情景,心里不知不觉有一缕酸涩。
程一路没有回信,洗了澡后上床。被子上有一股阳光的味道,一定是荷花拿出去晒了。
荷花来了一些日子了,每天上午过来,主要是搞搞卫生,洗洗衣服。下午和其他时间,她还在另外一个地方上班,晚上也不住这。这都是二扣子安排的,程一路从荷花来,到现在才见过三次。她来的时候,程一路上班了。程一路回家,她已经走了。唯一让程一路感到荷花来过的,就是这些洗好的衣物,和经常被晒出阳光味道的被子。
张晓玉走后,程一路自己没有晒过被子,到了梅雨时,被子晚上睡上去沾乎乎的,手一拧,似乎能拧出水来。荷花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洗被,晒被。睡在有阳光味道的被子里,程一路想到自己小时候,清爽的被子有母亲的味道。
二扣子倒是来过,主要是来拿别人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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