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该死的人

    第六百五十五章:该死的人 (第2/3页)

    于谦无法揣测,也不愿揣测。

    或许,太上皇只是念及旧情,召见大臣,或许是任礼打着太上皇的旗号胡作非为。

    又或许,太上皇是想要拉拢大臣,和天子在朝堂上争权,或许预备着天子可能为难他时,能有自保之力。

    这都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同样的,于谦也明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太上皇并不甘心就此退位,更不甘心就此颐养天年,他拉拢这些勋臣,是在暗中某些些什么……

    事实真相如何,除了太上皇自己之外,恐怕没有人清楚。

    可有一点,却是确定的。

    那就是,即便只是有这么些许的苗头,在天子眼中,便是极大的威胁。

    涉及到皇权之争,容不得丝毫的温情!

    无论之前天子是如何作想的,从这一刻起,天子和太上皇,就已经站到了对立面。

    张了张口,于谦终于发出了声音,却发现不知何时,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而干枯。

    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于谦到。

    “陛下,毕竟,如今天位已定,名分有别,朝中诸臣,皆效忠陛下,南宫一隅,难成风浪,陛下英武明断,坐镇全局,何必……”

    “于先生!”

    这番话,于谦自己都说的无比艰难,自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说服力,自然,也在尚未说完的时候,便被上首天子打断。

    略停了一停,朱祁钰声音转缓,依旧望着于谦,声音中罕见的透着一丝无力和苦涩,道。

    “先生,太高估朕了!”

    于谦抬头,眉头紧皱,但是,一时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不过,朱祁钰也不需要他说什么。

    似乎是觉得屋里有些发闷,朱祁钰从御座上站起来,沉默着缓步来到殿门处,在廊下站定。

    于谦同样沉默着,但却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一阵清风吹过,二人的衣袂皆被吹起,随之飘来的,还有天子已然平静下来的声音。

    “先生是否觉得,如今,朕已贵为天子,手握天下之权,朝堂万事皆在掌中,相反的,太上皇居于南宫,虽奢侈无度,但毕竟囿于一方天地,旨意不出南宫,政令不下朝堂,朕与太上皇,朕为强,太上皇为弱,实力悬殊至此,何以惊惧无状?”

    于谦依旧没有说话,因为,这本就是明摆着的事。

    如今的朝中,虽然有那么一小撮人跳来跳去,但是,天子毕竟是天子,就算太上皇有什么想法,也根本不可能成功。

    但是,等了片刻,见天子没有说下去,于谦只好斟酌着字句,道。

    “陛下,如今京中安稳,内有上直二十六卫戍守皇城,外有京营大军镇守意外,宫内宫外,尚有锦衣卫和东厂,神出鬼没,监察一切,朝中诸事,虽非万无一失,但也终归是在陛下掌中。”

    弱者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会被旁观者同情的。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是,朱祁钰前世却花了好久,才弄明白。

    他和太上皇之间,无论对方犯了多大的错,无论有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对方先挑起来的,只要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一强一弱,那么,便是倚强凌弱。

    这便是于谦现在的想法,事实上,也是朝中绝大多数大臣的看法。

    太上皇在南宫,就算是绞尽脑汁,用尽种种手段,也不过就是拉拢一些大臣,了不起,能够指挥的动南宫的禁军。

    可是,相比之下,天子手中握着只奉圣命的上直二十六卫,还可以随时调动数万的京营大军,再加上东厂和锦衣卫两大杀器,足以应付一切意外。

    在此前提之下,天子对太上皇过分煎迫针对,难免有些不近人情,说到底,天子的皇位,还是从太上皇那得来的。

    太上皇犯了再大的错,也不是对天子犯的,受人恩念人情,这同样也是最简单的道理。

    但是,真的是如此吗?

    遥望着空旷的远方,朱祁钰没有回头,只是道。

    “于谦,你说,要是有一日朕缠绵病榻,昏迷不醒,群臣被锁宫中,太上皇自南宫而出,受朝臣拥戴,意欲复位,你会怎么做?”

    这话天子说的平静,但是,于谦却大惊失色。

    他早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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