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缺重圆会有期,人生何得久别离

    月缺重圆会有期,人生何得久别离 (第2/3页)

,仍面带疑惑,未移开目光。说话间,一抬头却看到正下轿的刑部尚书金纯。

    金纯远远含笑对张辅作揖,“英国公今日怎么大驾光临我北镇抚司了?”

    张辅含笑回礼,“老夫适才也是经过,犬子刚上任,怕他办事不力,辜负圣上所托,顺便叮嘱几句。”

    金纯身着绯红蟒袍,以手抚须,微笑看着张忠,说:“令郎识时务为俊杰,为皇上所倚重,必将前途似锦。”

    说话间,余光掠见一旁站着的人,问张忠:“此人是谁?诏狱向来不准探视,闲杂人等一律不可近前。”

    张忠迟疑着,却听到张辅已经代为回答:“不瞒大人,此人曾是汉庶人帐下谋士。”

    金纯疑惑道:“哦,那是汉庶人同党了。此番汉庶人谋反,我刑部已大肆搜捕同党,不料还有漏网之鱼。既然如此,何不速将其押入诏狱待随后定罪问斩?”

    张忠急忙说:“回禀金大人,此人仅是一弱女,原是汉庶人府邸女眷周霁雪。”

    金纯更加疑惑,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英国公张辅和张忠,冷笑问:“哦?他究竟是谁,怕是还需请英国公为金某解惑。”

    张忠抬头望了父亲英国公一眼,接口道:“她曾女扮男装随汉庶人与父亲一起出征安南,人皆唤作‘小周’,此事父亲并不知情。”

    金纯思索片刻,沉吟道:“汉庶人女眷已悉数充入掖庭为奴。既然如此,不如先押入诏狱,待老夫拟好名录,请圣上裁决后,再做处置。”

    北镇抚司门口翠柳垂下万条丝绦,树上蝉鸣阵阵,黄莺啼唱,都不及她开口:“民女恳求大人让我见汉庶人一面。”

    金纯斜睨她一眼,面色不悦,冷冷说:“诏狱是什么地方,你怕是还不知道,岂有男女同处一室之理!”

    霁雪仍不退缩,坚定地说:“贱妾死不足惜,求大人成全。”

    金纯不屑道:“反叛同党,岂能相见串供?”说罢看着张忠,只等他动手押下。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刑部尚书,一个是自己拳拳关爱的父亲,张忠无计可施,只得冷声对霁雪说:“还不速随我入诏狱,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霁雪抗辩道:“敢问大人,汉庶人可曾掠过一城一池?可曾杀过一兵一卒?是否反叛,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妾请求面见皇上,为汉庶人陈述冤情,以达圣听,也免皇上为后世诟病。”

    金纯怒道:“放肆,汉庶人反叛之事已成定局,由不得你一介罪民在此置喙!”

    霁雪取出袖中文书,呈递金纯,“汉庶人曾经南征北战,保护疆域百姓免受异族入侵、流离失所之苦,为大明天下立下不赏之功,忠贞不二。还请大人将此文书呈递圣上,圣上既为一代明君,广开言路,必定不会偏信一言,还忠臣一个公道。”

    霁雪将文书高高举起,额头却已经重重磕在青石地面。张忠见此情形,于心不忍,接过文书,呈到金纯面前。

    金纯瞥了一眼文书,蓦然心惊,却是鲜血写就,在洁白入雪的丝帛之上,越发鲜红欲滴。金纯未接血书,对霁雪说:“此物恐污圣目,老夫不会转呈。”

    霁雪冷笑说:“大人饱读圣贤之书,爱民如子,当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之理。今日,妾愿血溅北镇抚司,以死力谏,求大人秉公上书,为天下忠臣、直臣之楷模。”

    说罢,霁雪已经起身往门庭石柱飞奔。父母家人已安,她已心无挂碍。

    一旁的张忠拽住她,“金大人自会怜悯你的一片苦心,将此书交由圣上定夺。北镇抚司门口见不得血光,先随我去诏狱。”

    话说到这里,金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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