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第1/3页)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朱高煦虽获罪,念其曾为汉王,纵然在诏狱之中,也独居一室,宽敞洁净。霁雪就不同了,她独处于一间逼仄狭小的狱室,三面高墙,密不透风,狱门由粗壮的圆木做成,她这十几日连日赶路,饥寒交迫,已是瘦削单薄,牢门推上去纹丝不动,她绝望地倚牢门而坐。

    汉庶人身穿青色直裰,头戴四方平定巾,立于门前,抬头仰望碧蓝澄澈的长空,目光悠远而澄明。在新皇亲征发难前,他已将子女家眷和霁雪送往他处,妥善安置,她心中再无牵挂,尤其是她。新皇捕获的不过是他与王府一些侍女仆妇。

    他的侄儿新皇朱瞻基要的不过是他,他也愿意一力承担所有责罚,只要他放过他的家人。

    他欣慰的是,当时他听从了霁雪的劝说,不曾杀过一兵一卒,不成攻陷一城一池,不至天下生灵涂炭、饿殍遍野。

    出城投降又如何?他仍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不愧对先祖父兄与乐安子民。是非功过,任由千秋评说!

    想起她清澈的眸光,倾城的容颜,他的嘴角不自觉向上弯起。只要她余生安好,哪怕天涯两隔,他也无怨无悔。

    因此,当新皇御驾至其面前,汉庶人朱高煦并无怨怼愤懑,激愤难平。只要他不再四面围捕他的子女亲眷足矣。

    瞻基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澄澈长天,“京师的天气不似乐安,才十月已寒气渐侵。”

    “你屈尊纡贵到此,不会是想与我一起赏这浩瀚长空吧?”汉庶人没有转身,目光依旧紧紧盯着远方。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

    “鹰击长空,自由翱翔,想必二叔子女亲眷都已偏安一隅,如飞鸟逃脱牢笼。”

    听闻此言,朱高煦一惊,神色陡然转变,收回目光,“你还想怎样?”

    新皇含笑说:“二叔勿慌,朕谨遵皇祖父遗训,自然不会赶尽杀绝。”

    朱高煦在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新皇又说:“若二叔想要这逍遥自在,朕也可以答应。朕会在西安门一处院落安置二叔,名为‘逍遥城’,只要二叔安分守己,未尝没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你的手段,我自是知道!本王是否反叛?大哥是怎么驾崩的?你又是如何即位的?太宗皇帝的遗诏到底在哪?你若将真相昭告天下,我自然安分守己。”

    新皇逐渐收回笑容,面上神情转冷,一字一顿说:“皇祖父当年猝然驾崩于榆木川,并无手书遗诏,但已嘱咐近臣马云与大学士杨荣、金幼孜,扶立太子即位。此事铁板钉钉,实录之中白纸黑字昭告天下,二叔何必耿耿于怀日久?”

    汉庶人冷哼道:“你已君临天下,掌握天下言官与刀笔吏,恐怕真相会被永远掩埋史册之中了。那高炽呢?他又因何辞世?你怎会区区几日之间从南京奔赴京师即位?”

    “群臣无首,朕日夜兼程,秉承大行皇帝遗诏,主持朝政,又有何蹊跷?倒是二叔,朕一路驰骋,听说二叔也没闲着。”

    “我若率兵狙击,你又怎能逃脱?当年李景隆30万大军不照样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孤身在南京,又能带多少兵马星夜疾驰回京?”

    新皇闻言不悦,“那也未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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