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名已扬

    吴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名已扬 (第3/3页)

做大。”

    永乐皇帝朱棣原本就喜欢朱高煦,见解缙一再针对爱子高煦,非常生气,称解缙离间父子骨肉。于永乐四年,贬解缙为广西布政司参议。

    永乐八年,解缙借外官进京上报奏事之机,觐见永乐皇帝。恰逢彼时,永乐皇帝正与朱高煦等武将北征蒙古,仅留行动不便的皇太子在南京监国。未经请示永乐皇帝恩准,解缙擅自前往东宫觐见了皇太子朱高炽。

    朱棣班师回朝后,听闻此事,以私谒储君,图谋不轨之罪,将解缙革职。

    解缙再度遭贬后,一度心灰意冷,满怀愤懑。在借酒浇愁中,唯有前朝被贬才子为友作伴。这些前人之中,北宋才子苏轼被贬后,也曾心如死灰:“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但是,苏轼到了被贬之地儋州之后,重新振作,大兴教育。他教导出了一众人才,如“贫而好学”的儋州人黎子云兄弟,和“词义兼美”的琼州人姜唐佐等。

    当年,他非常欣赏姜唐佐,曾在为他题诗:“沧海何曾断地脉?珠崖从此破天荒。”并鼓励他考取功名:“异日登科,当为子成此篇。”

    苏轼确实眼力过人,学子姜唐佐没有让他的老师失望。就在不久之后,他就举乡贡,成为海南中举的第一人,为朝廷嘉奖。苏东坡的弟弟苏辙也曾叹道:“锦衣不日人争看,始信东坡眼力长。”

    解缙在朝为官几十载,历经建文、永乐朝,几经宦海沉浮。虽身在朝廷之外,却心系朝廷,正所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他一心效仿苏东坡,想以倾世才华教授有识之才,重夺昔日盛名。

    正巧吴彦名四处重金招募、邀请名师教授乡邻子弟,故来松涛书院教书。“大隐隐于市”,隐于吴地既靠近朝廷,方便掌握官场动态,又可兼得吴家丰厚报酬。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虽不在朝廷领取俸禄,但是有了书院的可观薪资,也足以独善其身,以待朝廷之命。

    在松涛书院,解缙教授的学子中,也有几位颇为得意,一位是虚岁十五岁的于谦,一位是虚岁十二岁的吴妙棠。

    于谦,字廷益,祖父于洪武年间任工部主事,举家迁至应天府。于谦父亲于彦昭,母亲神氏,闺名玉容。与妙棠之母神芷兰是表亲姐妹,同为吴地人。

    因神玉容自幼丧母,故自小寄养在神芷兰之父神瑜府中,二人自幼一起长大,感情亲密。两表亲姐妹各自出阁之后又都住在应天府,因此仍然来往密切。故神玉容之子于谦和于泰,作为吴家表侄,亦同就读于松涛书院。

    于谦之父于彦昭在外任职,也是远近闻名、学识渊博之士,他不攀附达官贵人,是官场一股清流,也为于谦做了表率。于彦昭对长子于谦,次子于泰(年十三岁)皆寄予厚望,希冀其成栋梁之材,为国尽忠。

    于谦、于泰兄弟两人随才子解缙学习以后,他们的学问、诗文都长进颇多。

    夫子谢缙的另一得意门生是他的女学生吴妙棠。她冰雪聪明、天资聪颖:但凡所授,一遍即会;但凡所阅,过目不忘。

    而她本人亦不爱红装爱诗书,醉心于读书、作画、写字。字写得笔走龙蛇,颇有赵孟頫亲授之风。画作更是无可挑剔,她画了一副《慈虎图》,一只成年老虎旁边有三只憨态可掬、形态各异的小老虎,成年老虎虽然威风凛凛,但在小虎面前舐犊情深,让人不禁感慨:虎毒不食子。

    画者无意,观者有心。解缙觉得此画可解为永乐皇帝朱棣与三位皇子,因此非常喜爱,收入己箧,时常赏玩观摩。

    妙棠虽生了一副婀娜多姿、千娇百媚、花容月貌的女儿身,却处处以男子气概自居,心中所想不是一般女子的相夫教子,却是建功立业与运筹帷幄。

    不过,连城易碎,过极反折。也不知日后,这位如花美眷得意门生会有怎样的人生际遇。

    在立储问题上,解缙坚定不移地支持皇太子朱高炽,虽被贬多次其犹未悔。自己的学生吴妙棠有班婕妤之贤惠,蔡文姬之才华,若能入宫,以她的美貌与才华辅佐伴驾,将来对自己、对皇太子与皇太孙都不无裨益。

    自存了这份心思,解缙越发对吴妙棠另眼相待,悉心教导,不让她行差踏错一步,嬉笑虚度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