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轰一声巨响,满目疮痍,死无全尸,满朝惊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轰一声巨响,满目疮痍,死无全尸,满朝惊骇 (第2/3页)
常人,他绝对开价两千贯。
对方可是肆意屠戮外夷的张巨蟒,虽然近日落魄,但也不是他们这些外夷可以开罪的。
张易之直视着他,淡声道:“一千八百贯,遣散所有伙计舞姬,拿两百贯补偿他们的生计。”
“愿意,愿意!”波斯掌柜忙不迭开口,生怕张易之后悔。
张易之嗯了一声,朝张吉祥说道:“带他去府上取钱。”
“哦,对了。”张易之提醒道:“茶楼现在就清场。”
波斯掌柜虽然觉得对方行事诡异,但金主爸爸有令,自然要屁颠颠照做。
也就半刻钟左右,茶楼的客人不情愿离开,唯有一人。
他一身崭新的道袍,身后跟着几个臃肿肥胖的尼姑。
“放肆,贫道喝茶修行,你胆敢驱客!”道士昂着头,拿眼瞪着波斯掌柜。
波斯掌柜指了指招牌,赔笑道:“茶楼易主,是新掌柜命令的。”
“他在哪里?”陈长卿不屑道。
“就在外面。”
波斯掌柜眼珠子鼓了鼓,这个愣头青还敢触张巨蟒霉头。
道士挥了挥袍袖,迈步朝外面走去,他负手在后,歪着嘴唇,洪声道:
“贫道乃天慈庵的赘婿,阁下是何人?”
马车里的张易之一愣,这不是陈长卿的声音么?
“让他过来。”
裴旻从车厢里探出脑袋,怒声道:“臭道士,滚过来!”
“放……”陈长卿刚想痛骂,可看到那个黑黝少年,他双眼一亮,激动地大喊大叫:
“裴小子,子唯,好久不见。”
等陈长卿走近前来,张易之审视着他,“满面红光,最近混得不错。”
“呵呵…”陈长卿嘴巴歪起了弧度,“庵主许下三年之期,三年后,贫道执掌天慈庵。”
顿了顿,斜眼望向张易之:“不过……”
张易之笑了笑:“我有点事,先走了!”
“别啊,帮贫道一个忙。”陈长卿立即跳上马车,腆着脸谄笑道:
“天慈庵需要一些度牒,只有朝廷才能批准,这也是庵主给贫道的一个考验,你帮帮忙吧。”
终于逮到靠山,怎能错过机会。
张易之陷入沉思。
“子唯,主公,我们同患难的岁月你忘记了么?”
陈长卿打感情牌,使劲催泪,声音有些哽咽。
张易之捏了捏眉心,轻轻颔首:“可以,不过你要先帮我一个忙。”
他想起运气守恒定律。
如果让陈长卿点燃炸药包,他张易之运气必然爆棚。
“什么忙,尽管吩咐!”陈长卿拍了拍胸脯。
张易之略斟酌,措辞道:“有个小东西让你点燃一下。”
就这?
陈长卿毫不犹豫:“点呗!”
张易之稍稍提醒道:“不过它会爆炸。”
“没事,不就是烟花么,贫道在天慈庵经常放烟花。”陈长卿歪嘴道。
张易之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旋即轻笑:“差不多的原理。”
“那就说定了,度牒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忘了。”陈长卿急声开口,生怕张易之突然反悔。
有这样的好事,点燃烟花就能换来度牒,子唯大善人啊!
“行。”张易之起身,“随我去茶楼逛一逛。”
三楼,宽敞的茶室。
张易之看了眼窗外,平静道:“下面是洛河,你到时候眼要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去。”
放烟花还要跳河?
陈长卿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他踮起脚跟看了看,这里离洛河有六丈高,于是怯弱地道:“主公,贫道能不能反悔。”
张易之没说话,表情逐渐消失,寒声道:
“倘若临阵脱逃,我直接斩了你,没开玩笑。”
锵!
裴旻毫不念旧情,直接拔剑!
陈长卿浑身颤抖,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贫道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啊!
正是因为十分了解张易之,他很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说杀,可能真就杀了。
张易之盯着他,目光极度淡漠。
“嗯……嗯,贫道不反悔。”陈长卿苦着脸道。
张易之慢慢踱步到桌前,取了笔纸唰唰唰写上几个字,递给裴旻:
“送去杨家。”
做完这一切,张易之负手站在窗前,迎着冷冽的寒光,他深邃的眸子杀气四溢。
……
杨府。
书房里沉寂无声。
三个人死死盯着宣纸上的字迹——
明日午时,请杨执一,杨嘉宾,杨嘉奔,萧锦,来天津桥品茶馆一会。
落笔张易之。
良久。
杨执一打破安静,“他意欲何为?”
“咳……”杨嘉宾咳嗽一声,淡淡道:“两种可能。”
“第一,鸿门宴。”
砰!
脾气暴躁的杨嘉奔怒拍案桌,冷声道:“他是不是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还敢算计的话,某带兵横推张家!”
“稍安勿躁。”杨嘉宾嘴角噙着笑容,“这种可能性较小,他应该是抱着求和的态度。”
杨执一表情有些疑惑。
杨嘉宾轻抿一口茶,似笑非笑道:“陛下没有责备奔弟,说明什么?陛下也看不惯他嚣张的模样!”
“他要是再不道歉,恐会失去圣眷。”
“所以嘛,忍一时耻辱,跟咱们表达歉意。”
“不错。”杨嘉奔很赞成这个猜测,阴森森道:“出去冷静几天,此獠终于懂得向弘农杨氏低头!”
听到低头二字。
杨执一和杨嘉宾脸上露出自傲的笑容。
谁都惩治不了此獠。
唯有弘农杨氏观王房,再高傲的头颅,都要低下!
“那我们接不接受他的道歉?”杨执一止步笑声,问道。
杨嘉宾抚着长须,笑吟吟道:
“除非此獠先跪下再自刎,我们还得酌情考虑。不过呢,我们可以赴约,去看看此獠伏低做小的模样。”
“好!”杨嘉奔眼眸中冒出兴奋的色彩。
“奔弟,以防万一,周围要安排忠心手下。”
杨嘉宾低声提醒,他骨子里还是有些谨慎。
……
后宅里。
萧洁堵着红唇,央求道:“奴家也要去,看看恶獠谦卑谄媚的模样,让恶獠跪在奴家的脚下哀求。”
“你一个妇道人家去干甚?”杨执一语气略有不满。
“相公,奴家不嘛,”
萧洁嗲声嗲气的撒娇,鼓胀胀的胸脯挤进杨执一怀里。
杨执一见这小妇人妩媚中带着端庄,矜持里含着娇羞,有种说不出的艳媚感觉,不由得情兴勃发。
不知不觉间,杨执一便扯下了她的葱绿的胸围子,就要持枪入巷。
萧洁软绵绵的一双玉臂撑住他的胸膛,推托道:“天色尚未全黑,羞人答答的,怎生是好。”
杨执一喘息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夫人请看。”
“嘤咛~”萧洁含羞掩面。
…
翌日,膳厅。
宽大的桌案,摆放着三十道菜肴。
张易之端起酒杯,郑重道:“敬你一杯。”
“呜……”陈长卿颤抖着双手,一饮而尽。
饮的不知道是酒,还是自己的泪水。
也许是最后一顿饭吧。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陈长卿仰天高歌完毕,神情陡然狰狞,怒声道:
“昔日荆轲刺秦,今日陈长卿舍生取义,出发!”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朝门外走去。
外面寒风刺骨。
两辆马车急速行驶在街道。
离品茶馆越来越近,陈长卿一双腿都在打摆子。
他想说话,声音却像堵在嗓子眼里。
悔不该进城啊!
悔不该喝茶!
悔不该主动招呼……
终于到了。
茶馆三楼,十几个衣着华丽的人站在栏杆前,远眺着那两辆马车。
萧至忠轻笑道:“老夫带着族人厚颜无耻来凑热闹,诸位不介意吧。”
“说笑了。”杨执一摆摆手,莞尔道:“人多更热闹嘛。”
一个杨家族人尖声喊着:“此獠来了!”
依旧是俊美无俦的容貌,依旧是平静没有情绪的表情。
“恶人总是生一副好皮囊!”萧洁悄悄呸了一声。
车厢内还下来两个人,一个黑黝少年,另一个身着八卦道袍,手提着小巧便捷铜制的暖炉,整个人瑟瑟发抖。
“嘁!”萧锦嗤笑一声,不屑道:“听到咱们的名头,就已经吓尿了!”
“手抖脸惨白,真有够可笑的。”杨嘉奔摇头失笑。
这就是弘农杨氏散发的威严,还没见面,对方就是瑟瑟发抖。
哗!
“张巨蟒欺人太甚!”杨执一指着下面,冷声怒吼。
众人循声而望。
另一辆马车,八个护卫小心翼翼抬出——
一口棺材!
“此獠贼心不死!”萧至忠神色发寒。
“呵呵……”杨嘉宾却是轻蔑一笑,清声道:
“诸位别生气,当一个人不敢正面交锋,只能靠伎俩恶心他人的时候,那这个人该有多无能?”
对啊!
众人双眼一亮,立即反应过来。
懦夫!
有种正面交锋,被打得逃出神都城的废物!
以往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张巨蟒,如今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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