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日出,他缓缓走来(求月票!)

    第二百一十六章 日出,他缓缓走来(求月票!) (第2/3页)

绪,可声音却像带着哭腔的乌鸦:

    “嗬吚吚,他……他……他来了。”

    此话,让在场文武官员都不禁心神颤栗,很是不安。

    究竟是谁来了?

    “到底是谁啊?”李旦带着颤声逼问。

    亲信浑身麻木,过了很久才喃喃道:

    “张巨蟒,他在玄武门。”

    轰!

    轰!

    轰!

    犹如九天神雷在耳边轰鸣,张柬之,李多祚,李旦等人神色剧变,内心翻江倒海。

    目光极度恐惧的看着亲信。

    仿佛在看鬼神一样!!!

    荒谬绝伦!

    此獠绝无可能出现在玄武门。

    绝无一丁点可能!

    他们宁愿相信李建成在玄武门死而复生,也不愿意相信张巨蟒会出现这那里。

    武则天满脸震惊,就像溺水时河面上伸出的一只手,那只手正是她期盼的人。

    一股激动慢慢涌遍全身,就像潮水奔席而来。

    “子唯来了。”

    她笑了笑,旋即抬头看着殿顶。

    一道曙光降临,照耀着这无边黑暗,驱散她浑身冷意。

    哐当!

    寝宫里,竟有不少将卒眼神涣散,握不稳刀刃。

    “你确定看清了,多少人?”

    李昭德儒雅的面孔,此时铁青而扭曲,额头青筋暴起,死死盯着亲信。

    “八万。”亲信艰难滚动喉咙。

    刹那间。

    惶恐!

    恐惧!

    愤怒!

    种种情绪在寝宫弥漫。

    但最后化为绝望。

    八万兵马,全是征蜀的精锐,张巨蟒手握鱼符随意调动。

    这股庞大的力量,能将内廷皇宫横推啊!

    李昭德全身血液都几乎凝固,他双目圆睁,眸色血红。

    这是他布置许久,堪称天衣无缝的一场政变。

    绝不可能出差错!

    倘若早已泄密,落入张巨蟒的圈套,那内廷为什么不设防?

    这个女帝的性命被他们随意拿捏,此獠绝不会用皇帝做诱饵。

    所以计划没有泄露,那究竟哪里出了岔子啊!

    难道女帝被神灵眷顾?

    让八万兵马从天而降?

    李昭德回过神,陡然大喝:

    “肯定是有人刻意易容,不要被小伎俩所迷惑,他们意图动摇咱们军心。”

    嚯!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旋即恍然大悟,浑身的恐惧也消失殆尽。

    对啊,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首先张巨蟒奔赴蜀中的路上,他不可能出现在神都。

    就算赶回来了,城门又怎么可能放行?

    退一万步讲,放行了,也不能将八万兵马全部放进来啊。

    除非守将不要命了,拿全族性命来开玩笑。

    张柬之情绪趋向稳定,淡淡开口:

    “应该就是小把戏,找个身形相近的人伪造张巨蟒,再利用妆容达到惟妙惟肖。”

    李多祚僵硬的脸庞松弛下来,斜睨着地上的几个亲信:

    “你们眼花了,我久经战阵很清楚,有时候几千个人同心协力,就能达到几万兵马的气势。”

    呼!

    众人长松一口气。

    而武则天一颗心坠入谷底,刚燃起的希望就被浇灭。

    薛思行神情严肃,沉声道:“这些人是大麻烦,必须快点拿到诏书。”

    李昭德轻轻颔首,目光转向武则天,不疾不徐道:

    “陛下,请顺乎天意,传位相王。”

    “不!”

    一声凄厉的大喊,声音却是从身旁传来。

    只见武攸宜神情呆滞,喃喃道:“试问普天之下,谁能易容成张巨蟒?”

    话音落下,落针可闻。

    此獠相貌神雅俊美,到这个境界绝非妆容可以模仿。

    难道?

    可就在此时。

    轰隆隆——

    山崩地裂的声音,仿佛发生了十八级大地震,寝宫剧烈晃动,连大殿的铜鼎都咯吱作响。

    众人站稳身子,脊骨寒意丛生,浑身腿脚冰凉。

    火焰冲天而起,哀嚎和兵刃碰撞声,伴随着刺鼻的硝烟。

    轰!

    又一道惊雷震响,鎏金铜钩上的铃铛大幅度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声音落在众人耳边,却像一道道催命符。

    大军在拿炸药攻打玄武门!

    此獠真的来了。

    这一幕,令李多祚恐惧难言,心里充斥着浓浓的绝望。

    惨烈的战场是抛开生死,只为胜利。

    而政变纯粹的靠利益捆绑。

    他知道,羽林军麾下守不住城门,他们也不敢守。

    当张巨蟒出现的那一刻,局面彻底颠倒。

    谁都清楚该怎么做选择。

    如今皇城内外的局势,就像是一颗诡异的鸡蛋剖面。

    他们是最内层的蛋黄,被张巨蟒一层层的包裹着,无处可逃。

    震响过后,寝宫陷入冗长的死寂。

    “骗我,你们骗我,本王是被你们挟持的。”

    恐惧似万蚁钻心啃食李旦的骨肉,他像是一个疯子在咆哮。

    俄而又噗通跪在床榻前,声泪俱下,“母皇,儿臣是被他们挟持的,儿臣不敢兵谏啊。”

    “儿臣志大才疏,完全没有主见,被这些逆贼三言两语就蛊惑。”

    李隆基整个人就像一座泥塑木雕一样毫无生气,脑子混混沌沌,听不到任何声音。

    “旦儿。”

    武则天缓缓起身,原本疲惫的身躯被力量灌满,她踱步到墙边,冷冰冰道:

    “有冤屈,待会跟子唯说吧。”

    刹那间,寝宫所有人如坠冰窖。

    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他们谁还有活路?

    是啊,都参与政变了还奢求活路?

    唯有以命相搏,才能杀出一线生机。

    此刻,他们眸子里已经没有恐惧,只剩滔天的狠戾。

    包括李隆基,他死死盯着祖母。

    恶就像魔鬼一样,总是潜藏在内心深处,不时就会冒将出来。

    “陛下,我们不想弑君。”

    李昭德沙哑着声音。

    长此以来,等级森严、上下分明,就算是心有反意,也不敢说出弑君二字。

    但他没有退路了。

    只有拟退位诏书,让相王登基占据皇帝的大义,恐怕能让张巨蟒的兵马倒戈相向。

    武则天背倚墙壁,苍白的面色沉静如水,寒声道:

    “你们真敢杀了朕?”

    李昭德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道:“敢,下伪诏也一样。”

    话落,薛思行等人举起手中的利刃。

    “母皇……”李旦泪流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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