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盛景廷什么都知道,只是配合她演出

    第219章 盛景廷什么都知道,只是配合她演出 (第1/3页)

    这几日的时间里,姜幼夏一直表现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却始终没有问及姜志南跟乔敏惜的事。

    那天在餐厅里,她无声的哭泣,刺痛着盛景廷的心脏。

    表面上表现得再淡定,她是难过的。

    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精神,盛景廷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亦是没有主动提起,但遗嘱是姜志南叮嘱给姜幼夏的。

    逝者已矣。

    姜幼夏接过打开,遗嘱是姜志南留给她的。

    前往南横山,姜志南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起笔便是对她的歉意,亦有愧疚和自嘲。

    姜如潇死了,姜幼夏是他唯一的血脉,已经清点好的遗产,无一例外留给了她跟一双儿女。

    姜幼夏面无表情的审阅着遗书,最后落款的是卑微极了的恳求:

    往事不可追,父亲做错了事,伤害了你们母女。如今,我道歉,亦是悔之晚矣。小夏,我是个不称职的爸爸。你说的没错,我这样的人该死,不值得被原谅,我亦是不敢渴求你对我的原谅。爸爸走了,到另一个世界向你妈妈忏悔。我能留给你的不多,爸爸知道你不稀罕,可这已经是父亲穷极一生所有。你在盛家的日子不好过,拿着这些钱,够你跟果果和小晞离开盛家生活。密码是你的生日,爸爸希望你,余生快乐。

    姜幼夏抿紧了粉唇,紧攥着这张遗书。

    正好这个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走了过来:“姜小姐。”

    姜幼夏轻抬起泛红含泪的眸。

    青年男人介绍道:“我是你父亲姜志南的委托律师邱峰,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谈谈你父亲的遗产继承。”

    将姜幼夏一言不发,邱峰道:“他半个月前找我立下遗嘱,将他名下的两处房产,一辆宝马3系,跟两家店铺的股份,以及他珍藏的画作古董,存款都过继到了你的名下,还请你签个字。”

    姜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按照姜志南的收入也不过是个中产阶级。

    姜志南有多少资产,姜幼夏从没有了解过。

    邱峰整合了下,折合rmb大概在一个亿左右。

    大头源于的还是两间房产跟古董。

    许是早料到了这一天,股票跟基金以及投资的一些公司店铺股份,大部分都卖了套现,现金加起来有一千多万。

    盛景廷对她一向很大方,除了每个月秦或定期往她银行卡里划十万生活费,还给了她无限额的附属卡。

    此外,她也还没拿过这么多钱。

    邱峰抽出口袋里的钢笔递给姜幼夏:“姜小姐,没什么问题的话,还请你签个字。”

    “既然是岳父留给你的,就拿着?”盛景廷低缓了声线:“嗯?”

    姜幼夏咬着唇内侧的软肉,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邱峰递了张名片给姜幼夏:“还有什么疑惑,你再给我打电话。”

    “谢谢。”

    姜幼夏艰涩的说了句,鼻子隐隐泛酸。

    邱峰走后,盛景廷搂着她单薄的肩膀:“别哭,以后,你还有我跟孩子。”

    低哑的声线低沉认真,是在对她的保证。

    姜幼夏呼吸艰巨,依偎在他的肩膀里,是这段时间少有的示弱。

    果果跟盛宸晞好一会没见到姜幼夏跟盛景廷,就让游萝带他们找父母,抵达休息室里,看到里面抱着的两人,游萝止住了步伐:“老板在安慰太太,小姐少爷,我们先去别处?不打扰他们?”

    姐弟俩对视了眼点点头,跟着游萝到了前厅。

    届时人已经下葬,宾客也陆续走完了。

    墓园里,只剩下一片寂寥。

    果果还不懂死亡的含义,问游萝:“萝姨,外公是去天堂了吗?”

    “嗯。”游萝颔首,“你妈咪就剩下你跟弟弟和爹地了,以后果果要听太太的话,嗯?”

    “果果听话的。”盛果莞尔,精致的眉眼秀气。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游萝抬首一看,赫然是乔修珏。

    “乔总怎么来了。”

    “我来吊唁。”乔修珏目光复杂,没看到姜幼夏,环顾了眼四周,尚未开口,游萝看出他的心思,便道:“太太跟先生还在里面。”

    “我给姜叔上柱香。”

    游萝惯性的本想嘲他几句,不过见他面容憔悴,思及乔家现在的情况,游萝难得发善心,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也不得不佩服乔敏惜这女人。

    要不是姜幼夏意志坚强,还有两个还做作为软肋,姜家几乎就要被她给团灭了。

    不过乔敏惜现在毁容了,还疯疯癫癫的,也算是遭到了报应。

    ……

    姜幼夏跟盛景廷出来的时候,乔修珏刚给姜志南上完香。

    听到脚步声过来,顺势看过去,就见到被盛景廷搂着出来的姜幼夏,素面朝天的小脸苍白憔悴,眼睛跟鼻子都哭的泛红。

    乔修珏喉头发紧,喊了声夏夏。

    姜幼夏只是颔首,嘶哑的声音,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即便她一再强调不恨不怪乔家,可在这一刻,她其实是恨的。她本就不美好的人生,因为乔敏惜,更变得路途崎岖,一片狼藉。

    她怎么可能不恨?

    可她真的很累,连恨一个人都觉得累,只想赶紧将事情结束掉,不想再因为乔敏惜变得更糟糕,她只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都是乔敏惜的错,祸不及家人。

    乔修珏深吸了口气,看着憔悴难过的姜幼夏,他心如刀割,但在这一刻,目光触及一侧危险的盛景廷时,他终究没有说太多,所有的关心安慰的词语,道最后,只哑着声吐字:“节哀顺变。”

    简单地一句话,包含的太多。

    “时间不早了,没什么事,乔总先回去吧。”

    乔修珏看了盛景廷一眼,修长骨节分明的五指拢紧:“对不起夏夏,是小惜对不起你。”

    姜幼夏低垂着眉眼:“都过去了。”

    乔修珏喉头发紧,良久,才沉声吐出一句话;“我先走了。”

    姜幼夏没吭声,乔修珏这才压下情绪,转身离开。

    现场还在被收拾打理,已经临近傍晚,寒意骤起,他们也没再多呆,先回了盛公馆。

    姜幼夏情绪不好,盛景廷陪着她,一双儿女则由游萝跟秦或伴着。

    ……

    自从被毁容关在医院里已经小半个月的时间,乔敏惜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情绪愈发疯癫激动。

    乔夫人跟乔缙去医院看过她,她一律不肯见,甚至将一切都归于乔夫人跟乔缙不肯救她,痛恨起了父母。

    乔夫人去过几次,每次伤心而归,乔缙干脆不让她去了。

    可即便如此,乔夫人的身体情况也变得更差,忧思过度,情绪也开始抑郁,每天都是以泪洗面。

    甚至将乔敏惜变成这个样子的责任,都归于自己的身上。

    因着乔敏惜的情况,开庭时间一拖再拖,直到二月下旬的时候,乔敏惜被判断精神失常,暂时取消了开庭,被扭送进了精神病院里单独关禁疗养。

    乔夫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

    乔敏惜已经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一周了。

    听到消息,乔夫人当下把丈夫喊了回来,质问他为什么要让人把乔敏惜灌进去。那种地方,是能待的吗?

    面对丈夫的沉默,乔夫人软塌在沙发里,哭的撕心裂肺。

    乔缙闭了闭眼睛,压着情绪,过去安抚她:“莹莹,这跟你没有关系。你别为她难过了!”

    “那是我们的女儿啊,你让我怎么不难过?”

    乔夫人痛恨,泣不成声:“都怪你,你为什么不救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看她在医院里的样子,你让我怎么不难过?如今你还让人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了。乔缙,那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你怎么狠得下心来?你为什么不救她啊!”

    “她害死了多少条人命?你让我怎么救她?”

    乔缙气的不行:“外面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跟修珏,我们女儿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莹莹,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小惜,找最好的律师,将刑法简短,好吗?”

    “姜志南才刚下葬没多久,莹莹,落到这一步,是她咎由自取,你就别自责了。”

    乔缙深吸了口气:“小惜是我们的女儿,我难道会不疼她?不痛心吗?可你看她都干了些什么!”

    乔缙曾经对乔敏惜这个长女寄以厚望,当做接班人来培养。

    有多宠这个女儿,他心里就有多指责多痛恨。

    但良心上的谴责,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乔敏惜一错再错,甚至纵容着她。

    更没有想到,她会逃狱。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一开始……

    乔缙手握着妻子的肩膀,沉了得声音透着恳请:“你不为了自己,就当是为了修珏,莹莹,你振作起来,好吗?”

    几十年来,夫妻俩的感情极好。

    如果不是乔敏惜的偏执,执迷不悟,他们一家,本就是极其幸福的。

    可如今,乔缙除了安慰伤心的妻子,也别他法。

    殊不知,客厅外正站着的人,将他们的话,悉数都听入了耳朵里。

    乔敏惜站在门口,听到父母的谈话,心里一片苍凉,望着父母的身影,她拳头紧紧攥着。

    原来,父亲真的早就放弃她了。

    乔敏惜拢紧着外套,摸了摸戴着的帽子,拦了辆计程车:“去盛公馆。”

    ……

    兜里,紧紧揣着兜里刚从苏泓那夺来的枪。

    盛景廷,既然,我得不到你,那就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到一个没有姜幼夏的地方!

    ……

    乔敏惜打晕苏泓,夺枪从精神病院出逃的电话打来的时候,盛景廷正开着会议。

    挂断了电话后,担心乔敏惜可能会去找姜幼夏跟两个孩子,盛景廷第一时间中断了会议,让游伽兄妹去接盛宸晞放学先回家里,又给姜幼夏打了电话,叮嘱她在家里别乱跑,盛景廷对秦或交代了几句,就离开公司,赶回盛家。

    孰不想,刚回到盛公馆,看到门前里的人时,盛景廷步伐猛地一顿,紧缩的瞳孔一瞬阴鸷,沉沉的盯着眼前的乔敏惜。

    尽管全部武装,盛景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乔敏惜揣着兜里的手枪,戴着口罩,一步步走近盛景廷,那俊美的男人也没有躲开。

    “许久不见了,盛景廷。”

    硫酸灼伤了喉咙,她声带变得嘶哑粗粝,不复从前的悦耳。

    盛景廷眯起的凤眸危险,薄唇吐字:“你来找我报仇?”

    “我什么都没有了。”

    乔敏惜冷笑了声,喃喃自语般说道:“我做了一切,都是为了你。可笑的是,我失去了所有,都没有得到你。盛景廷,我真的很不甘心。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我究竟比姜幼夏差在哪?”

    男人凤眸深沉,乔敏惜举起手枪对准盛景廷:“我变成这副鬼样子,我也不想活了。盛景廷,你这样的人,拖着这副残躯,苟活在世界上,也很痛苦吧?不如,你跟我一起下地狱吧?我们一起到一个没有姜幼夏的地方,就只有我跟你。”

    喃喃自语的话落在耳畔,盛景廷沉下的俊容铁青,薄唇吐字如刀:“别做梦了。”

    乔敏惜冷笑,扣动扳机:“你赌一赌,我敢不敢杀你,你又能不能躲开。”

    话刚落下,闻讯赶来的游萝跟苏泓等人,见这一幕,脸色都骤然一变。

    苏泓忙抽出的手枪对准乔敏惜:“乔敏惜,你别再一错再错下去了,赶紧收手吧。你现在放开枪,你还能活着。”

    游萝威胁道:“乔敏惜,你要敢开枪,我就杀了你!”

    乔敏惜握着手枪,侧目看了眼两人,以及跟着过来的其他警察,视线最终定格在盛景廷的身上,丝毫不把他们的威胁房子啊眼里,如同颓败腐烂的玫瑰,竭力挣扎着最后的盛放:“盛景廷,我真的很爱你,你跟我一起死吧!”

    乔敏惜苍凉一笑,瞄准盛景廷心脏的位置,扣动扳机开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