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盛景廷什么都知道,只是配合她演出

    第219章 盛景廷什么都知道,只是配合她演出 (第3/3页)

着没肯进行手术。

    甚至一直让他们瞒着姜幼夏。

    “我知道了。”姜幼夏淡道了一句,擦干眼泪,佯作没事人一样进了病房。

    刚从麻醉中醒来,受着伤,失血过多,男人被就苍白的面容,更加惨白如纸,阴冷的气场,不易靠近。

    看到姜幼夏,盛景廷墨眉轻蹙。

    “你醒了。”

    “我没事。”

    “你不该替我挡枪的。”那么危险,他就真的不要命的吗?

    夫妻走到这一步,姜幼夏早已经疲惫了。

    刚刚游萝的话,在耳畔萦绕不去,姜幼夏发紧的心脏酸涩,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

    病房仅有两人,静如针落,连彼此的呼吸心跳起伏,都是那么明显。

    刚从手术中醒来,盛景廷苍白羸弱的面容很虚弱,菱形唇都泛着白,没什么血色,都不像是个真人。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在意关心她的感受,而不是自身的状况。

    “盛景廷,你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姜幼夏扑进他的怀里,嘶哑的声线颤抖:“我没有想你死……盛景廷,你别这么不拿你自己的命当回事可以吗?你老是这样擅作主张,你就不知道,我会担心你的吗?”

    盛景廷怔了怔,冷峻的五官稍缓,骨节分明的手掌放在她的发顶里:“夏夏,别哭了。”

    姜幼夏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连喘息都变得极为艰涩。

    克制着心里涌动的情绪,双肩却一颤一颤的。

    盛景廷心疼道:“sorry,让你担心了。”

    姜幼夏紧抱着的脖子,吸了吸鼻子:“你要尽快好起来……盛景廷,你不能出事。”

    游萝透着没有关进的门扉看着这一幕,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畔,稍稍松口气。

    老板,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在心里感慨着,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游萝回头一看,俨然是急忙赶来的沈玉珠和秦或。

    游萝眸色轻闪,将病房门关上,快步上前挡在沈玉珠跟前:“夫人。”

    沈玉珠神色慌张,焦急质问:“景廷呢?他怎么样了?”

    来的路上,秦或略过盛景廷是为了姜幼夏挡枪,将大致的情况跟沈玉珠说了。

    沈玉珠就这一个儿子,宝贝着,一听到盛景廷中枪,就慌得六神无主,可不能出事啊。

    “老板没有伤及要害,刚刚手术完醒了,太太在陪他。”

    沈玉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忙说:“我去看看。”

    迈腿要走,就被游萝拦住,沈玉珠莫名其妙:“游萝,你拦着我干什么?”

    “夫人,老板没事,太太正陪着他,你先别担心。”

    沈玉珠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满,但想了想,还是道:“你别是诓我吧?”

    秦或说道:“盛总跟太太最近有些矛盾,如今太太正关心着盛总,夫人,我们知道你心疼盛总,但你体谅一下。小少爷跟小小姐还在家里,也担心,不如先回去给盛总准备晚餐?”

    “你们倒是都护着她。”沈玉珠道:“行,我先回去给他熬点汤,有什么事,你们别瞒着我。”

    盛景廷跟姜幼夏面和心不和,沈玉珠是看出来的。可即便如此,她也难以释怀,自己儿子为了个女人,她这个亲妈,竟然还成了电灯泡了。

    沈玉珠一走,两人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

    想到什么,秦或问道:“乔敏惜怎么样了?”

    不提,游萝还差点把乔敏惜给忘了。刚刚只顾着担心盛景廷,跟安慰姜幼夏,也没多关心乔敏惜的死活。

    如今想起,游萝气抖冷,咬牙切齿道:“老板就不该心慈手软,留她一命。”

    末了,又怒道:“苏警官也是的,竟然被一个女人打晕抢了枪。”

    好在盛景廷没事,不然他们死一万遍都不足以赔命。

    两人说着,与其在这里干等,打听了乔敏惜的病房过去,才得知,十分钟前,乔敏惜断气闭眼了。

    还没送去太平间,普通病房里,乔夫人正哭的伤心欲绝,乔家的两个男人则一言不发的呆在病房里,神色无比沉痛。

    看到过来的两人,乔修珏眼眸轻抬,扫了眼父母,他稍缓情绪,请求到病房外谈。

    走廊里的气氛凝固。

    乔修珏率先开的口:“景廷怎么样了?”

    “托你妹妹的福,没死成。”游萝语气很差,秦或拉了拉她。

    “乔总,乔敏惜如今是罪有应得,看在太太的份上,这笔账老板未必会跟你们算,但你们好自为之。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妹妹而起,如今姜家被她害的只剩下太太一个人,老板如今躺在医院里,也是因为你的好妹妹l。落到这个下场,她也算罪有应得了!如果不是太太心善,念着你们家的好,此事,绝不会轻易算得。如果你们非要咬着不放,那也休怪我们老板不客气!”

    游萝冷声说完,也没管乔修珏沉下僵白的脸,跟秦或一同离开。

    乔修珏独自一人站在走廊,暗沉的光线,拉长了他挺拔落寞的脸,到头来,只剩下讽刺,和无比的自嘲。

    ……

    姜幼夏一直在医院里陪着盛景廷,第二天的时候,才听说乔敏惜过世的消息。

    对于这个结果,姜幼夏并没有多少意外和惊讶。

    游萝试探问过姜幼夏要不要去看,被她拒绝了。

    这个时候,她不想去看乔敏惜,同样也是避免跟乔家人见面。

    发生了这些事,盛景廷又差点因为乔敏惜而死,届时,即便是装,姜幼夏也没法装出自己可以不计较。

    乔家人也没来看盛景廷,忙着处理乔敏惜的身后事。

    ……

    两小的得知盛景廷住院,姜幼夏也整日在医院里照顾,姐弟俩坐不住,今天周末,见姜幼夏提着保温盒要出门,便央着要来看盛景廷,姜幼夏便把姐弟俩带了过来。

    许是因为有了个同龄人,多了个姐姐的缘故,盛宸晞不像是初初回来的警惕防备和不安,对于自己的父母,亦是亲近胆大的了几分,没再整日绷着张脸。

    病房里,姜幼夏正摆放着饭菜,两小的坐在病床里,果果脱了小鞋子就坐在盛景廷身旁,葡萄般明亮的眼眸望着盛景廷,小手儿摸摸他脸蛋,心疼道:“爹地,你疼不疼?”

    父女俩感情一贯极好,如今更甚。

    盛景廷薄唇轻扬:“爹地没事。”

    “在家里,有没有好好吃药?听奶奶的话?”

    “有的哦。”果果点头,末了,又抿着唇角笑,甜甜的说道:“弟弟教我弹琴。”

    盛景廷凤眸移向盛宸晞:“功课忙的过来吗?”

    “嗯。”盛宸晞颔首,稚嫩奶气的五官板着,跟个小大人一样,分外可爱。

    姜幼夏看着父子三人,说:“先吃饭吧。”

    “爹地吃饭。”果果让开了位置,就躺在盛景廷旁边,让姜幼夏将桌子抬起,方便她用餐。

    枪伤虽然不伤及性命,但中枪的是肩膀的位置,凡事还是得小心,以免伤口撕裂。

    用完午餐,游萝跟秦或过来汇报事,回去的时候,盛景廷让他们先把两小的送回家里午休。

    果果恋恋不舍,跟个小大人一样叮嘱盛景廷要听医生的话,乖乖吃药,别让他们担心,早点回家,才跟着游萝走了。

    一番话,逗得几人乐的不行。

    两小的被带走后,病房里就剩下姜幼夏跟盛景廷两人。

    姜幼夏打开保温瓶,将还冒着热气的柴鱼鸡汤递给盛景廷:“柴鱼利于伤口恢复,你多喝点。”

    “你亲自熬的?”

    姜幼夏嗯了声,轻声催促:“赶紧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柴鱼的肉质并不怎么鲜美,但熬的奶白的汤甜而不腻,味道却是极好的。

    姜幼夏的厨艺并不算精,平日里做菜口味也就一般,但许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彼时的饭菜比往日厨艺精湛了许多。

    “很好喝。”盛景廷不吝啬对她的赞美肯定,很捧场的将汤都悉数喝完。

    休养了几日,盛景廷身体恢复了不少,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庞也不复之前苍白的吓人,缓和了不少。

    姜幼夏来之前已经吃过了,看着优雅用餐的男人,沉思着,她忽然说:“景廷,等你伤势恢复过来,就做手术吧。”

    盛景廷夹菜的时长指一顿。

    姜幼夏道:“小晞跟果果都还小,你别让我们担心你。”

    “仅是如此吗?”

    他们之间,就只剩下孩子的情分了吗?

    男人深邃的凤眸晦暗不明,敛了笑意的俊脸不怒自威。

    “等你身体好了,我们重头开始。”

    姜幼夏舔了舔干涩的粉唇,心里别扭不自在,她轻呼了口气,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你不是要追我吗?我很难追的,你这样是追不到我的。”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了?”

    姜幼夏嗯了声:“这一年来,我一直都很恨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轻抬起眼眸,看着微愣蹙眉的男人,她牵着唇角说:“盛景廷,我对你说过很多谎,可在爱你这件事情上,我没骗你。”

    “我爱你,可我也很怕你。有句话说的没错,谁先动心,谁就输了。我跟你从始至终都是不平等的,我也无法做到你这样狠心,宠我欺负我,都是你一句话说的算。我的心只有一颗,我给过你,你没稀罕,现在它碎了,是不完整的,我怕我再轻易交给你,你会彻底把它摔碎。我没那么坚强,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我承受不了那么多的。它再受伤,我真的很难活下去。

    胆小也好,怯弱也罢。我确实很怕,我怕你现在宠我,等你不想再宠我,不想再爱我时,我接受不了。既然如此,还不如从来没有拥有过,那样,我便不会害怕,不会提心吊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心疼我,还是对我愧疚,亦或者,你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我。我不敢尝试……可游萝说的也没错,我们是夫妻,我拒绝你,面和心不和,这样僵着,我们谁也不好过。盛景廷……你我相识年少,虽然做了六年夫妻,我们的情分,也仅是比陌生人多一点,熟悉一点……要是你愿意接受治疗手术,等你恢复,我们重新开始。我给你,亦或者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我们不再折磨彼此。”

    释然的话落在耳畔,盛景廷如墨的凤眸深不可测。

    四目相对,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替她擦擦拭掉眼角的泪,还没有等他开口,忽然,门被打开,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哟,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啊。”

    回头一看,容少宸手里提着果篮,饶有兴致的看着病房里的两人。

    盛景廷墨眉轻蹙,凤眸睥睨着容少宸:“怎么来了。”

    冷淡的口吻,喜怒莫测。

    容少宸跟个没事人一样,提着果篮放在茶几里:“听说你住院了,自然要来看看。”

    盛景廷是盛世集团的主心骨,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中枪住院的事被压了下来,没透出风声,以免有商业竞争对手拿来做文章,影响到集团的运作。

    容少宸最近在杭城处理分公司的业务了,昨天刚回来,才知道盛景廷被乔敏惜打伤的事。

    两家世交,又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于情于理,容少宸都该过来探望盛景廷。

    倒是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两人在这真情流露。

    思及此,容少宸不由多看了姜幼夏一眼,眯起的眼眸,意味深长。

    这女人,还真把他给耍了。

    容少宸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开口:“不过看你现在,有夏夏精心照顾呵护,想来也没什么事。”

    “知道就好。”俊美的男人神情冷淡,大有他还怎么不走的既视感。

    “……”一句话,差点没把容少宸给噎死。

    “知道可不好。”

    他眼眸轻眯,三分风流七分邪佞,唇角似扬非扬,出口的话,却无比放肆:“我还以为乔敏惜那一枪,得把你给带走,我好替你照顾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