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土泽王两面推天魁

    第四十一回:土泽王两面推天魁 (第2/3页)

    “且慢!”帐外传来一人笃定的声音,众将回头时,方见此人正是土泽王哈刚达。众将皆知,此乃反叛大事,既然给外人听了去,那是决计不能留活口的。

    当下帐中六人均拔出兵器,围住了哈刚达。

    “闪开!”索纳将众人拉开,众将士列在两边,哈刚达大步向前靠近索纳耳畔而去,

    “你要做什么?”

    “杀了喀戎那个老贼,实在不行,就连夔王一起杀了,他们这般唯唯诺诺,怎么能荡平北境?这蛮王还是由你我兄弟来做。”

    哈刚达使劲拍了拍索纳后背,低而有力地说道:“糊涂啊!你这不是造反吗?”

    索纳一脸不屑,“造反怎么了?喀戎匹夫那样羞辱于我,今日在帐内,你不是也瞧见了吗?我索纳凭什么听命于他?”

    “你要造反,要杀了喀戎和夔王,那你要用什么来杀?说来听听。你这区区几名部下的性命吗?即便赔上他们的性命,恐怕都还不够吧。喀戎手中,即使不算你我,也有六位偏申王的兵力,就算你杀了喀戎,其他六位申王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能做的了这蛮营之主吗?”

    “杀不掉也要杀,做不了蛮王也要杀,我索纳是决计咽不下这口气的。”

    “嗨!”索纳与哈刚达乃是多年的战友交情,哈刚达能在今日大帐议事之时,强压索纳控制了他的怒火,他也能料到,索纳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才在夜间想起探索纳大营。不探不知,一探却探听出了这么大动静。哈刚达背过身去思索,在帐中踱步。

    帐内六名索纳手下,面面相觑,生怕哈刚达出得门去泄露了风声。

    密谋造反也好,还有成功的可能,万一让喀戎做了准备,他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索纳虽然气愤,但思前想后还是把哈刚达的话听了进去,白白赔上下属的性命,不是他的风格。

    “我怕你做出冲动,莽撞之事,想起来一趟,果真被我料中,若我不来了,你恐怕是活不过明日的这个时辰了。”

    索纳轻蔑一笑,“你觉得我怕死吗?”

    哈刚达没有理会他,又在帐中来回踱步。

    “你若放不下这张申王的脸面,不肯受罚,那就去挑战夔王。光明正大的跟他在擂台上战一战,比一比。若你赢了,你便能理所当然的做这蛮王,若你输了,你就自己作个了结,这样死也好过落个叛徒的名声。”

    索纳听了此言,缓缓的坐下去,酒也渐渐醒了。沉默良久,他望着帐中的六名将士,对他们道:“都退下吧,今晚,不会再起事了。”

    六名将士领命退下,各自回营去了。

    “你是答应了?”

    索纳点点头,“只能如此了,多谢哈兄。”

    “我只不过帮你选了一条死路,一条不一样的死路,有什么好谢的?”哈刚达说罢,短叹一声,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暗中。

    借着惨白的月光,蛮营窸窸窣窣有了动静。六路蛮兵纷纷前后出了大营,朝着四周的山丘林侧而去。已是深夜,四下一片寂静,林深之处月光难以辉及,蛮伍行列之前,几个蛮兵牵着灰狼样貌,却大出其两倍的夜行猞在队前探路,此兽一双双绿眼在暗林之中显得异常幽讶,狰狞可怖,它们迈开大爪,在密林荆棘丛生之地如履平原,准确地找出行进的方向,领着一路路蛮军前去埋伏。

    “喀戎未说明情报来源,只说今夜北境劫营,早就安排布置,我等只是照办。从他以往计策来看,确实有一二谋略,只是如今他指东我等申王皆趋之,乖得跟受训的畜生一般,这样下去,不论别人,还有我黑疾的机会吗……”

    风泽王黑疾已经率领部下到了东首山,他立于山头,盘着手中狼骨珠,心中暗想。

    “我族与北贼相貌差异巨大,甚至语言不通,喀戎却能有北境情报,知敌而后动,这样的对手,真是让人感到可怕。他又是如何将眼线安插进了北营?”

    风泽王黑疾曾是一方部族首领,夔征统邱泽时,便是喀戎设计败了他,他虽一直心有不甘,可他知道自己不是夔王的对手,也归夔麾下,却从来都为自己盘算。

    “莫不是那时俘虏回来的北营小将,先后二人皆兵败被喀戎所擒,后又放他们回去,若他们未被北贼处死,那就是做了喀戎了眼线。”

    风泽王黑疾裹了裹黑袍,目光凝视着蛮军大帐中。

    “山王啊,你说这喀申谋怎么算到北贼今夜会来袭营?”山泽王叱咤身旁一将轻声问他。

    “当兵的好好听话便是,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叱咤用手中钢鞭敲了那将头盔,瞪着右眼吼道。

    “艾切!”嘴里骂着那名蛮将,自己心中却是一阵气愤:

    把我们八偏申王当做什么呼来喝去,果然在夔帐下,我们何尝不是些小兵小卒。申谋定了计策,我们就要认真执行,谁若不认真,就要遭那瘴泽王扫喂雚疏的下场。惨惨惨!

    山后伏兵一直等到天要破晓,埋伏了已有九个时辰,却不见西方北营有任何动静。蛮营倒是被蛮军自己围得水泄不通,不放任鸟兽飞入的铁桶架势,虽徒劳无功,山上蛮兵,却都还在各自偏申王的带领下坚守着。

    又熬了几个时辰,仍不见北营有何动静,此时东方已然破晓,金光缓缓自动而起,六位偏申王就这样守了空营一夜。

    直到晨光完全破晓,天光大白之时,六王分别收到了来自喀戎的撤退命令。

    “原来是喀申谋闲来无事,想要消遣我们。”叱咤一面说着,一面用钢鞭碰碰身边蛮将。

    “你说是不是。”“是啊,这喀申谋道是有北贼来劫营,为何我们苦等一夜,却不见半个人影……”

    这人牢骚还没发完,叱咤的钢鞭已重重砸下来,打向了那蛮将的头盔。

    “对什么对?喀申谋定的计策,保完全无失,你觉得他是在消遣你?”

    那蛮将还来不及疼得哀号,又吓得跪倒在地:“小的不敢,小的绝无此意。”

    “艾切,走走走,去给喀申谋汇报丰厚战果。瞧瞧你的出息!”

    六王回营时,各自一头雾水,心中甚是不快,怎么也要跟喀戎讨个说法,周密部署却竹篮打水,甚至要六申王亲自出动,这样的行动一无所获,喀戎总归要给个交代的。

    火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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