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起东方 第二十一章 桃子的异常

    第一卷 风起东方 第二十一章 桃子的异常 (第2/3页)

海上,与飓风巨浪博弈的舰船,实在是吃人说梦话。

    这里的船匠原有四位,经验最丰富的,年纪最大的叫崔匠,自认一生造船无数,如今自己主导第一次造大船,便失败了,更是想不出任何的补救办法,颇为羞愧。昨日听说今天东家请来了一位新的船匠,内疚之余又有点好胜心,在即墨,他就没有听说过还有比自己经验更加丰富的船匠。

    眼见头发半白的盛搏涛一身灰色布衣,在余头领的带领下,来到造船之地,便心知此人便是东家新请来的老船匠了,作为此地原本的头头,自然挺身而出问话一二。

    “这位可是盛船匠,在下崔匠,久仰盛师傅的大名。”崔匠比盛搏涛看似更加年轻一些,作为晚辈,他做足了礼数。

    “老夫盛搏涛,不敢当崔师傅的大礼,在下不负东家的盛情邀请,勉力来此与各位一同筑造大船,望在场各位同心协力,在下感激不尽。”

    眼见盛搏涛不是孤傲之辈,大家也都纷纷上来客套几句,毕竟今后都要在一起共事,处理好关系,有助于更加顺畅地工作。

    盛搏涛在即墨从未展露过自己造船的手艺,平日里只接些邻里之间的木工活,自然是无人知晓他是船匠身份,崔匠见自己从未听说过有盛船匠这一号人物,不免有些疑惑,莫非东家是被此人骗了,为何自己等人从未听闻。

    出于试探之心,崔匠再次道:“盛师傅,想必你这次前来,是为东家造船而来,你之前也已看到那大船之基,可有什么想法?”

    盛搏涛听后,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胡子:“嗯,老夫初来咋到,不敢说什么高见,反而有一些愚见想要请诸位帮忙参详参详,不如咱们先进屋,慢慢详谈如何?”

    崔匠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挥袖,请盛搏涛同行入帐。没错,此时工地上,多为临时搭建的帐篷用于办公之用。

    盛搏涛进入帐篷之后,也不多说,先叫人取来了纸笔,然后心中默想了一下,挥笔刷刷刷地开始在宣纸上描绘这图案,整个过程里旁若无人。

    崔匠四人看得出神,从一开始的不解不懈,到后来的惊讶佩服,一副完整的轮船筑造施工图跃然纸上,虽然没有明说之前所提问题,但崔匠几人也不是佣人,造船多年,一看图纸,自然很快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之处,恍然大悟之余,纷纷纳头便拜,再无一丝轻慢之心。

    如此,盛搏涛便在段段时间内,举手之间就不费口舌,降服了几个船匠,为今后的工作定下了基调。

    …………

    当薛子墨收到父亲的消息时,已经是三天后了,父亲告诉他,已经找到合适的建窑之地,不过距离却不近,往南三世十里之地,在牢山西南山脚之下。薛子墨的地理,在读书时是优异的,一听便知是青岛,只不过如今还不叫青岛,也没有城池,还只是一些零落的小渔村聚居之地。但经过金人几次的征伐,如今此地已经人烟荒芜了。

    薛子墨认真回忆了一番后世青岛的地理位置,以及一些知识,发现如今的青岛是一个非常好的战略要地,但仅对薛子墨而言。

    青岛有一个青岛港,这种深水港适合大型舰船的停靠,排水量上百吨的巨轮,在红岛就会搁浅,因此红岛也仅仅只能作为胶州湾海上渔业的基地,墨渔坊的船只,也属于排水量较小的轮船。

    若是想要建造远洋航行的巨舰,那必须在青岛建港,单单红岛已经无法满足了。

    在青岛建窑烧制玻璃,虽然距离远,但却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这里如今人烟稀少,隐蔽性强,今后还可以在这里建港造巨舰,若是借此与宋朝发展海上贸易,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路程问题,薛子墨不需要亲自每天去往青岛督造,他只需要另跟随自己的十多个孩子中,去几个指导一下那里负责烧窑的工匠,就可以了。跟随自己学习了这么多实验,也学习了实验方法,没道理不懂得如何去试验烧制玻璃的方法,自己在将一些主要配方材料交于他们,自然可以在短时间内,烧制出粗制的玻璃来。这一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这些孩子,也是时候让他们独自出去负责一些事情,练练手了,而且天天呆在实验室,而没有实操,终究进步不大。

    实践出真知,只有动手实操,在工作中发现问题,才能够更快地促进这些孩子的格物知识增长。小五在养虾方面,现在已经越来越得心印手,前一阵子,据说死了一些虾苗,但是很快就被小五找出了原因,顺手解决了。在那守护的王老伯,还天天夸奖小五聪慧,老是念叨如果自己的孩子王忠如果能有小五一般的聪明,自己也就此生无憾了。但是他又对自己让自家孩子跟着公子的决定庆幸不已,如今每次见到孩子,听他说起在薛家学习做实验的一些事情,都仿佛自家的孩子日后要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做出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事业来。他感觉到自家的祖坟上开始冒青烟了,准备着明年一定要好好给自家祖坟重新盖大一点。

    这次派出去烧制玻璃窑的有两个孩子,一个是秦冠,一个是王忠,两个人互有所长,而且性格相补,虽然平日里互相争斗不断,但都是孩子间的打闹,在学习上,反而都是在互相竞争学习。

    与他们一同的,还有父亲招募过来的几个窑工,都是即墨城里常年烧制砖石的,对于烧窑一事经验丰富。秦冠与王忠主要负责制定烧制方略,动手之事就由几个窑工来进行了。

    薛子墨除了对秦冠、王忠两人在格物一道上的考验之外,也是对他们进行一个社会工作的锻炼,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初次作为负责人,带领几个窑工安排烧制玻璃,要让这些年级大上他们许多的窑工乖乖听令于他们,对他俩而言,都是一份不小的考验。

    哪怕是后世的一些大学生,读了十几年的书,初次走上社会,也是难以适应人际交流的,在工作中磕磕碰碰,一不小心就容易得罪周围同事,或者被同事排挤。这次秦冠、王忠两人接受了这个任务,他们反而高兴异常,对于学以致用,他们自然还是开心之至的。而且对于薛子墨之前告诉他们烧制琉璃一事,他们也是既惊讶且兴奋,若能烧制那珍贵的琉璃,那可是一门价值连城的手艺啊。

    薛子墨送走俩人后,并叮嘱了一番,便不再关注于他们,毕竟该嘱咐的已经都详细说过了,他们也有父亲专门的人员跟随保护,自然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问题,只要他们多动动脑子,烧制出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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