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血染绒花•坦诚见
第四十六章 血染绒花•坦诚见 (第2/3页)
向,正是酒肆所在的那一条街,若贸然赶上他们,只怕会被察觉。
念及客房中昏迷不醒的女子,他定了定神,拾起一户人家院角的碎砖,跃上瓦顶,将砖头用力地往反方向掷去。御林军闻见响动,急急追去,他方跃下屋檐,赶回了酒肆。
“哟!客官回来啦!”擦桌的小二殷勤地问了声好儿,林卿砚草草冲他点了头,上楼用钥匙开了锁。
黑暗中,隐隐能听见女子呼吸的声音,时重时轻,很不安稳。
他从里边插上了门,重新点灯置于床头,又将一罐罐药瓶子散了满桌,取出药酒、金疮药并棉纱。
林卿砚轻缓地将女子托起,在她耳边道:“我回来了,得给你止血治伤。这是我头一次给别人治伤,你……你忍着些。还有你这身衣服,我得给你去了……”
他的声音愈来愈小,好不容易说完了,赵攸怜还是安安静静地枕在他的怀中,不置一词。她睡熟了也好,少些苦痛,也不至于太……难为情。
他将那层薄薄的寝衣褪到胳膊,露出了女子悬于颈后的肚兜带子和雪白肌肤上那道晕染了大片血红的怖人伤口。创口不大,却深两寸,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水。
他心疼地移开视线,腾出只手取来床头的药酒,用牙将塞子拔开,瓶口顺着女子的肩膊倾下。火辣辣的灼烧感在药酒倒下的那一瞬沿着伤口蔓延开来,赵攸怜痛呼出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被这种痛震麻了,咬牙硬抗了过去,方腾出些精神打量自己现下的光景。
而林卿砚早已手脚麻利地擦干了她伤处的血水,撒上金疮药,眼下正单手给她包扎起伤口。
“我……你……”
林卿砚直起身子,义正言辞地对她说:“你的伤需立刻治疗,眼下自然不能去医馆。习武之人受些刀伤剑伤再平常不过,我也算是久病成医,先给你这么处理一下,应应急……”
“可是……”赵攸怜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肩膀,想了想自己躺在他怀中的姿势,不由得一阵心慌。
“你放心!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林卿砚虽不是甚么古道热肠,这点助人为乐的心还是有的,你也不必太挂在心上。”他一本正经地赖皮道,“不过——若你实在是过意不去,以身相许我也是不反对的。”
赵攸怜正病得混沌,乍一听他这解释,竟不能领会其中深意,只皱着眉:“甚,甚么?”
他忽地擒住她的手,俯身自上而下望向她的眸,两张脸相距不过五寸:“阿佑,我们成亲罢。”
视野被他倒过来的脸塞得满满的,那对眸子中流露出赵攸怜从未见过的诚挚,教她不由得晃了神。
久久地注视着他坚毅的眸,眼波流转,女子的脑海中翩然闪现过千万场景,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了。她想得很简单,既然离不开,那便尽己所能,长长久久地在一处。他……竟也是这般想的吗?
她的额头滚烫得厉害,嘴唇轻动嗫嚅了半天,愣是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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