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一十章·【红日降临】

    一千三百一十章·【红日降临】 (第2/3页)

给苏明安展现的,一直都是优雅、强大、游刃有余的形象,似乎什么都在掌控中。苏明安没想过,他会看到司鹊昏迷的一幕。

    紫发青年闭着双眼,像是单薄的一张纸、一叶舟,随时可能被水倾覆。他的这种脆弱感,才让苏明安感觉他像个人。

    ……难道是被他捅的?

    苏明安立刻蹲下来,摸了摸司鹊的脖颈,伤口早就不在了。司鹊昏迷应该是别的原因。

    这时,那双眼眸泄出一线金色。

    司鹊微微睁开了眼,咳嗽了几声。

    “……劳驾……扶我一把……灯塔先生。”

    苏明安没有扶,反而伸出手,在司鹊脸上拍了拍。

    司鹊抬眼,不明白苏明安为什么突然要碰他的脸。

    “先听听你的理由。”苏明安曲起指尖:“为什么盗我号?”

    司鹊咳嗽了一声:“你看……上面。”

    苏明安抬头,忽然注意到——他们的头顶,是一个漂浮于天空上层的网格,无尽符号图画映入眼帘,都是文字与实时上演的内容。浩瀚得令人心惊,仿佛无数个正在上演的剧本。

    “那都是你写的?你正在做什么?”苏明安猜到,应该是司鹊写得太累了,所以透支身体昏倒了。

    “……如你所见,创生……”司鹊的声音依旧虚弱,由于脸色惨白,更衬出眼尾的殷红:“我在创造一个伊甸园。”

    原来这就是司鹊的计划。他想写出一个新世界,让人们躲进去,躲过第十日的毁灭。

    “可凭你一人,又能写出多大的世界,又能庇护多少人?”苏明安说。

    天空中的图景和文字浩瀚到令他头晕,一个个故事化作剧忆镜片堆积在序列上,等待着排序与叙事锚点的落下、世界的正式启动运行。而这么多绚丽的故事与人设——竟然只诞生于司鹊手中小小的羽毛笔。

    浩瀚与渺小的直观对比,犹如天空的宇宙与地面的飞鸟。

    司鹊双足踏在黑水之中,却仍在仰望天空。

    地上的这些黑水……大概就是司鹊用来书写故事的墨水吧。

    “我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间点入梦。”司鹊抚了抚额头,很快隐去了脆弱:“是遇到麻烦了吗?”

    “万物终焉之主开始动手了,祂弄出了两个‘我’去玩门徒游戏。”苏明安说。

    司鹊沉吟片刻:“还好你及时进来找我了。没想到万物终焉之主的动手时机这么快,我还以为会更晚一些。”

    司鹊启步,苏明安却拦住他:“解释一下之前的盗号行为。”

    司鹊摸了摸脖子,温声道:

    “我盗你的号,是为了让你回到主神世界,让你意识到许多玩家正在沉睡,进而救下他们。如果我没有盗你的号,你无法见到至高之主托索琉斯,你更无法知道怎么通过正版游戏影响盗版游戏。”

    苏明安其实已经猜到了这些,但他仍有顾虑:“你应该提前与我商量。”

    司鹊摇摇头:“在罗瓦莎,许多事情不能商量。一商量,就会留下墨迹。”

    “墨迹?”苏明安疑惑。这是什么?

    “罗瓦莎的本质是一本书。但这句话不代表它真的是一本书,实际意义是——你可以用理解书籍的方式,去理解罗瓦莎的世界架构。”司鹊解释道:

    “‘情节’的实际意义,是历史浓缩而成的剧忆镜片。”

    “‘主视角’的实际意义,是单电子双缝实验中叙事锚点的观测方向。”

    “‘故事套路’的实际意义,是世界树对罗瓦莎人的支配与掌控。”

    “‘故事发展’的实际意义,是剧忆镜片在时间长河序列中的排序,是文明的走向。”

    “而我所说的‘墨迹’也是一种比喻,实际意义是——话语的留痕。”

    “既然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化为剧忆镜片,化为凝固的历史。那么我们所说的任何话语也都会留痕,甚至会渐渐融入世界,成为一种根植于每个人心中的集体无意识。”

    “所以,无论如何,不要把自己的计划宣之于口。因为你不知道,会有什么人捡到你生成的剧忆镜片,得知你在某一个情节中的所作所为。”

    苏明安很快消化了司鹊的话。怪不得司鹊这么谜语人,原来是怕被人看到。

    就像苏明安之前捡到的林何锦的剧忆镜片,林何锦肯定不想让陌生人看到他落魄的事迹,奈何林何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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