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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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彪咽着口水:“好,好。”

    “哎,前个月饮马崖有个女人跌下悬崖,你听说不?”

    金彪曾受赵莫玉叮嘱,不要与人提起坠崖的事:“不知道。”

    “好像那天也是你这辆吉普车停在这儿?”

    金彪闪烁其辞,干脆躲开了。

    职工觉得蹊跷,便打电话报告了乡派出所。

    唐逸群一直想弄清坠崖女人的情况,接到电话立即驱车前去都庞岭林场询问。她直截了当找金彪问情况。

    守车的金彪不承认这辆车那天停在林场,更不承认到过县医院接走了坠下山崖的人。他灵机一动,指着那只刚买来的山鸡,说是专程到林场买野味的。

    唐逸群要带金彪和老杈到公安局作进一步了解时,赵莫玉从清风寨赶来了。

    金彪如释重负:“警官,我们老板来了。”

    “你?是你掉下了饮马崖吗?”那天救人匆忙,加上坠崖人面容沾了大量尘土和血污,唐逸群对坠崖者的长相确印象不深。

    “什么饮马崖?我还掉下去了?警官别开玩笑。我打算来千家峒开采铝矿,先到实地考察一下。”赵莫玉编起理由来天衣无缝,“我姓赵,早就想为我们千家峒瑶族地区多做贡献,难哪,有了项目难找资金,有了资金难找地盘,有了地盘难疏通人际关系。唉,特别是外地人来投资,更是困难多多!希望县里乡里大力支持我哟。”

    唐逸群被绕糊涂了,将信将疑地看着这位赵老板:“开采铝矿?好事呀,应当欢迎嘛。我姓唐,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直接找我。”

    “姓唐?哎呀,我们家先生也姓唐,算起来你还是我们家小姑呢。唐警官还有什么要盘问的吗?没有的话,我们要赶往县城和县领导磋商一下开矿的具体事宜。”赵莫玉无意中抬眼望去,正好看到饮马崖方向那幽暗静谧的山影,不禁打了个寒战。

    “赵老板请便。山路复杂,容易迷路,请注意安全。”

    复杂的心态最容易让人产生怪异的举动。

    赵莫玉钻进旧吉普车的瞬间,又一次看到了饮马崖的山影,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不过恐惧中竟揉杂着挥不去的好奇和征服欲!

    桂林,赵莫玉的后院出了状况。

    刚从麻将馆输得精光的唐建忠趁着赵莫玉不在家,溜进她的饰玩商店去想弄点钱做赌本。两口子吵归吵,闹归闹,赵莫玉可没有那么小器。先前唐建忠找她要钱搓麻将,她是有求必应,为的是花钱换安宁。后来烦腻了,不愿给钱了,两口子也越吵越凶。赌红眼的唐建忠悄悄配了一把店面钥匙,实在没钱了,私自到店里翻几个小钱应应急。赵莫玉竟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有说穿此事。殊不知纵容了唐建忠,让他胆子越来越大,越陷越深。

    只见唐建忠抽起拉闸门,打开收款箱取,出大票数了数,才三百七十块。

    “三百七……不够搓十圈。”唐建忠自言自语地继续翻找,终于在坤包货柜的下层找到一只信封,里面装了两千元,是女儿唐婷交给妈妈的导游提成款。

    “笃笃笃”,有人敲拉闸门。

    做贼心虚的唐建忠忙丢了信封,从柜台后面伸出半个头观察情况:原来是拉闸门只开了一半,有个小孩正滴溜溜瞪着眼睛向店内张望呢。

    唐建忠直起身子,大声吼道:“今天不营业!”

    “老板,我是来卖好东西的。”

    原来是我们熟悉的三猫子,只见他神秘兮兮地拿着一节牛角,朝唐建忠晃了几下。

    唐建忠好奇地走近三猫子,见是一节牛角,连忙让山猫子进到店内。

    唐建忠听说妻子珍藏着据说是她们赵姓瑶家祖传的一节牛角,可是结婚二十来年,作为丈夫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唐建忠曾抱怨说妻子不信任他,赵莫玉干脆否认自己收藏牛角的事。

    唐建忠眯缝着眼睛,上下左右地“审视”了山猫子一番,这才压低声音,带着威慑性地开了腔:“小孩,什么名字?”

    “这和卖牛角有关吗?”语气中听得出山猫子在显示自己见过世面。

    “当然有关,你知道这牛角节有什么讲究吗?”

    “不知道。”山猫子装作一脸茫然,“这是我爸爸临死前留给我的,我没钱回家,只好卖了。”

    “啐,分明是节烂牛角,还‘我爸爸临死前留给我的’!”

    “不买就算,少糟贱人。”山猫子一把抢还牛角节,转身离去。

    “等等。看你可怜,给你二十块车费,牛角留下。”

    山猫子摇了摇头:“五百。”

    “抢钱呀你!……一百。”

    “至少三百。”

    “一人退一步,两百。”

    少倾,山猫子挤出几滴眼泪,将牛角节慢慢地放在柜台面,抽泣着:“爸,别怪我,我想回家……只有把祖传的牛角卖了。”

    唐建忠掏出两百元,想了想再加了一张五元钱:“唉,看你可怜,这五块钱给你在车上吃午饭。”

    “谢谢老板。”山猫子步伐沉重地出了店门,一转身,飞也似跑了,他抑止不住内心的狂喜:“哈,十块换了个两百零五,赚了一大笔!”

    唐建忠更是喜滋滋地欣赏着刚到手的牛角,他捡起信封,取出钱塞进裤兜,一溜烟又进了麻将馆。

    再说金彪和老杈护送赵莫玉回来,一路上赵莫玉闷不做声。

    “姨,”金彪试探着开了腔,“坠崖就坠崖,何必躲躲闪闪?”

    “你不懂。”赵莫玉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又埋下头似睡非睡地呆坐着。

    回到店里,赵莫玉习惯性地打开收款箱一看,只剩些碎票,肯定唐建忠又来洗劫过一次了。她无奈地笑了笑,可是当她看到扔在地上空空如也的信封时,心开始颤抖:唐建忠呀唐建忠,啃啃老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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