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雷发庭前草(6200)

    第340章 雷发庭前草(6200) (第2/3页)

样茫然无所知的,被王松一只手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他一只手揽着妇人,一手甩动,手腕上的那个银色镯子,咻的一下拉得笔直,飞射出去。

    这个镯子拉直了之后,居然长达三尺,但是无论宽度和厚度,都跟常人小指的指甲盖差不多。

    一抹银光,悄然无声,如同钢刀切水一样,洞穿了厚达一寸的名贵木材制作的房门。

    而王松几乎紧跟着这一抹银光,携带一股强风跨出了房门,左手还揽着妇人的腰肢,身上衣袍松散,露出胸膛。

    门外的院子里面,站着一个老头,微胖,光头,但眼睛很大、很亮,神气充足。

    银光激射到他胸口,他手指一啄,就勾住了这根奇门兵器侧面无锋的地方,要将整个兵刃拨向侧面,折射入地。

    “还真有人过来送死。好,快活了几天,再来点鲜血的味道,更提神呐!”

    王松目光一扫,已经看出这个老头身上的气血,比寻常汉子要强出不少,应该是年轻的时候达到过换血的境界。

    不过现在,已经有些衰落、空虚的感觉了,他身子微胖,其实是年纪大了,逐渐控不住气血,而产生的虚胖。

    有了这个判定,王松更是自信万分,抱着妇人的手腕更紧了一些,仰头挺胸,右手一招。

    属于第三大境生死玄关的精纯真气汹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股强劲的吸力。

    整个院子里的花草,一下子就被连根拔起,较远的地方,那些院墙上的灰尘,也随之铺满空中。

    这样的场面,其实还只是十分之一的余劲散溢造成的。

    王松这一招手,其中九成的力道,都落在了那把银色细剑之上。

    他要先找回自己的兵器,然后再用凌空剑气,用这个胖子的鲜血,画出一副血色的牡丹图来,唤回之前的兴致。

    银白细剑噌的一声倒射回来,王松右手一抄,持剑在手,脸色当即一变。

    这把剑的手感不对!

    他还来不及细想,眼前就有一个影子,一伏一起,劈开尘埃花草,一记指刀劈向他的脸孔。

    铁指螳螂,伏地拨草起身势!

    铁指螳螂的真传掌门,江海余。

    王松挥剑欲挡,手里那把奇门兵刃,却在他想要将真气灌注进去的时候,咔嚓一声,断成七截。

    轻薄的剑刃,各自散飞出去。

    原来这把剑刚才在跟那个老者手指接触的时候,就已经被震断了。

    因为这一瞬间的误判,王松眨眼之间,就连中了八记螳螂刀指,身上留下了八条至少都在一尺以上的伤口。

    “啊!给我滚开!”

    俊美绝伦的男子半身染血,痛嚎一声,浑身真气爆发,将对方略微阻挡了一下,左手就把那妇人当做兵器一样,对着江海余砸了出去。

    江海余手臂一揽,就把那妇人身上的力量化解了大半,顺手抛在身后的土地上。

    他用右手救下了这个妇人的性命,甩向身后,居然半点也没有影响左手屈指为拳,一拳轰击出去的威势。

    甚至因为这两只手一前一后的动作,产生一种如同磨盘转动一样的凶残力道。

    易筋经内功,相当于一千八百斤变异生物血肉的功力。

    使出,少林推磨架,大金刚轮拳!

    王松接了这一拳,整个上半身轰的一声,向后一扭,下半身却没有来得及跟上这种转动的速度。

    他腰部的血肉骨骼、衣物,几乎是在瞬间,给扭出了几道麻花一样的纹路。

    之前的八道伤口,对于生死玄关的高手来说,算不了什么。

    但是这一下,王松的上半身直接转动了好几圈,腰椎断裂,脾脏破碎,任督二脉都被这股劲力给打断了,就不是一时片刻间能够复原的伤势了。

    他当然还远远没到,会当场死亡的程度,但身子腾空旋转几圈之后,扑倒在地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反击的力道都聚不起来。

    只会惨叫、怒骂。

    “你这狗东西,你暗算、你……”

    这其实不是暗算,只不过是一种习惯。

    大齐的武术家,功夫练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都会琢磨着收敛气血,减损消耗,多活几年,以期望能够达到更高的境界。

    就算是之后得到了内功的修炼方法,他们也不自觉的把这种习惯保持下来,而且收敛的更好。

    江海余,作为铁指螳螂拳一脉的大宗师,基本可以说是仅次于几个海王的存在。

    他还不是生死玄关,但就算是正面去拼斗,打死一个初入门的生死玄关,也有六成以上的胜算。

    更何况,王松还轻视了他。

    江海余背后传来一声尖叫。

    那个妇人头昏脑胀的,从地上爬起来,皮肤上沾满了土壤和花草的汁液,一抬眼,就看见好像已从腰部断掉的王松,浑身是血,还在破口大骂,顿时吓得两眼翻白,又昏死过去。

    院门外,一个武师打扮的年轻女子,带着家丁们围拢过来。

    “义父。”

    青年女子,正是这家的嫡女,林娴。

    当初她父亲一把年纪,还非要休妻再取,气的她和母亲一同搬走,住到自家师父的武馆附近。

    江海余看她可怜又刻苦,后来就认她当了义女。

    林娴看见王松的惨状,脚步也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就浮现恨意,一手抽出腰间宝剑,说道:“就是这个人害了那老不羞?”

    她亲生父亲虽然色迷心窍,但对她不薄,可惜被封住穴位的时候下手太狠,即使江海余设法解了穴,也有部分经络已经坏死,全身瘫痪了。

    江海余一点头,林娴就挥剑斩向王松的头颅。

    但空中却有一抹火色闪烁,崩开了她的剑刃。

    一个头戴方巾的山羊须中年男子,落在院中。

    他右肩上探出长达两尺的剑柄,剑柄末端镶嵌着一块菱形的玉石,此时正闪烁火光。

    江海余把林娴拉回来,凝声问道:“这位朋友,不知为何要阻拦我徒儿的家事?”

    “吾名胡九泉,来自招贤馆。”

    身材瘦的像竹竿,剑柄又远超过头颅的高度,显得很不协调的胡九泉,开口语调古板,脸上不近人情。

    他伸手一指王松。

    “你们大齐皇帝,应该在各郡都贴过告示了,但凡是像他这样的冰中之人,相关事宜,都要由招贤馆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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