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民康

    第19章 民康 (第2/3页)

 他的心里有些东西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齐母教训齐民康的过程中,周围渐渐聚集了许多凑热闹的邻居,齐民康拿余光偷偷瞥了一眼,看见自己喜欢的同学丽丽赫然也在其中。

    彼时他已经十三岁,早到了讲自尊心的年纪,齐民康莽足劲儿挣脱了母亲的束缚,跑走了。

    齐民康又委屈又愤怒,觉得母亲一碗水端不平,哥哥也不解释,连带着哥哥一起讨厌了,心里想着要是哥哥没那么优秀就好了。

    要是,哥哥不存在就好了。

    齐民康抹着眼泪,靠在草垛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夜晚风凉,衣服又湿,让风一吹,齐民康立刻发起烧来。

    齐国安和妈妈找到他时,他已经烧得脸颊发红。

    齐民康大病一场,忘记了他跑到草垛后发生的事情,只记得有人把他背回了家,那个背有点硌人,却稳稳当当的,好像自己可以永远放心地靠在上面,不用担心掉下来。

    齐民康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齐母把他背回来的的,病好之后,齐民康和齐母和好如初,却和齐国安日渐疏远。

    后来,齐国安考上了省城的重点高中,齐民康只考上了县里的高中,兄弟两人一个月只能见一次面。再后来,齐国安考上了本市的985大学,而齐民康则留在当地上了一所不入流的二本学校。

    孪生兄弟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隔阂也越来越深。

    在长达十几年的漫长时光里,齐民康都不曾主动联系过齐国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齐国安成立了公司,把齐民康拉来入股,两兄弟才逐渐开始重修旧好。

    只不过覆水难重收,破镜难重圆,二人的关系再也恢复不到十三岁那个夏天之前了。

    医院里,医生护士已经回到值班室里休息,走廊里走动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万籁俱静。

    静得齐国安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齐民康已经站了十分钟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想什么,却也没有开口打扰。

    齐民康又想起了自己的青年时期,他学历不行,找工作处处碰壁,住在家里天天听母亲的数落,父亲早已去世,两人靠着齐国安寄回来的钱和母亲务农挣得钱勉强度日。

    齐母时不时就在齐民康面前念叨齐国安:“还是老大好,知道孝敬老娘,生两个儿子有什么用,受两份罪,到头来还是只有一个有用。”

    车轱辘话来回讲,齐母铁了心要把齐民康贬进泥里。

    终于有一天,齐民康不堪其扰:“天天念叨你的大儿子!怎么不见他接你去城里享福啊!”

    齐母的嗓子又尖又细,此时嚷嚷起来,好像替齐国安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你懂什么!国安的公司刚刚起步!天天忙得昏头转向的,他是怕照顾不好我。”

    又来了又来了,齐国安做什么都是对的,怎么样都有借口。

    齐民康无法忍受这种明目张胆的偏向,负气跑到外面的田地里,从黄昏待到夜幕降临,又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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