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洛西二匪,同归于尽

    第619章 洛西二匪,同归于尽 (第2/3页)

啥不中?赖狗子,要是俺先寻着锄头,甭怪俺一锄子把你个囊货卸死!」

    樵夫嘿嘿一笑,不再言语。右手拎起柴刀,斩开藤条,顷刻将一捆干柴打起。随手拨拉出数根粗细合适、又长又直的柴棍,拈起一根,把住一头,柴刀如飞,削切起来。不

    过几息工夫,便是一根尖头锋利的投枪,从他满是疤痕老茧的手中变出,被随意抛在四方台上。接着便是第二根、第三根……

    待农人拔出锄刃、套上木柄,又将木楔子填塞住缝隙,就台面上敦实。抬眼一望,却见那樵夫竟已削出来七八根投枪,杂乱无章散落在雨水浇灌的四方台上,不像图形,不似阵法,却有几分绊脚之嫌。

    农人两口唾沫啐在掌心,抓起修好的铁锄,一声断喝,便向樵夫冲去。雨帘一层层拍碎在他头面、胸膛、铁锄上,仿佛形同虚设的屏障。

    樵夫手中一停,却是从容起身,将手中刚削好的一根投枪甩出。枪尖所向,恰是农人小腹。

    农人铁锄旋动,既迅且疾,登时筑在投枪中段,将这柴禾削成的投枪砸成两截。脚下却无半分迟滞,很快便冲到樵夫身前,旋即铁锄横撩,又往樵夫腰肋扫去,要将他腔子剖开。

    樵夫晓得凶险,自是不敢硬接。携着柴刀一记「懒驴打滚」,堪堪躲开铁锄之威,身子却已蘸着雨水、滚到了数尺之外。待得起身时,左手又拾起一根投枪,再度向农人抛去……

    于是一攻一守、一追一逃,两人竟在四方台上兜起圈子来。

    台下顶风冒雨围观众人,渐渐爆出一阵阵骂声。大意皆是嫌两人丑人作怪、拖延时间,不肯痛痛快快地过招拼杀。

    农人性躁,登时狂怒。忽也将手中铁锄甩手抛出,锄头登时重重砸在樵夫背上。隔着雨声,众侠士也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响,叫人牙酸心颤。

    樵夫浑身剧震,在惯性催动下、踉跄着又前行数步,才喷出一口鲜血,「嘭」地俯身倒地。黑红的血自口中不断溢出,在台上蓄积的一层雨水里、迅速晕染开来,绽放起一朵花盘硕大的扶桑花。

    农人奔至,提锄大笑。

    似还不解气,又上前向樵夫连踹数脚。这才侧过身去,向台下灵真禅师笑道:「和尚!那赖狗子被俺打死啦!哈哈哈!你快宣了胜负,俺好回寨召集兄弟、将他那寨子挑了……唔!噗噜噜噜!嗬呼嗬……」

    农人话没说完,便见一截血红的投枪、斜斜透胸而过。不但扎破了心包,便连肺叶也洞穿了半扇。血水洇出,浸透裈衫,迅速在脚下蜿蜒成几条赤蛇。

    农人一口气未泄尽,难以置信扭过头去,却见樵夫单臂撑在地上,满口血齿、一脸惨笑望着他。手中握着投枪尾端,早已说不出话来。

    农人带着投枪,很快软倒在地,脸面恰好落在了樵夫眼前。口中「唏哩嗬呼」一通怒骂,却早于事无补,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再雨水拍打下、徐徐阖住。

    樵夫也想大笑,笑到嘴边、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血水喷溅开,在雨水中洒下许多桃瓣,像是浑噩一生谢幕时、最后的华彩与缤纷……

    灵真禅师望着台上相继倒地不起的两人,眼中露出悲悯且无奈的神色。

    众侠士中自有好事之人,向灵真禅师调笑道:「灵真上师,不知这一场比斗,该算谁胜谁负?」

    灵真禅师沉吟半晌,才向身侧一众武僧摆摆手、示意他们上台将两人尸身殓了,尽快交还给两寨随行匪人,免得徒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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