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立根原在破岩中

    第三十六章 立根原在破岩中 (第2/3页)

   我万倍珍惜地将没用完的药又放回了袖袋之中,而后撇撇嘴,心想着白老留给我的药,自己倒是没怎么用,全便宜别人了。

    此时的宫道上传来了马蹄哒哒声,我抬头望去,见信北君正骑着他那匹枣红色的马从正阳门外一路跑了进来。

    他侧身下马,走近后,见到满身鲜血的妫燎正躺在我的腿上,他眼中虽有疑惑,可却没有问出口。

    “宫外的千余旌阳兵已经被说服,现已卸甲丢锐被昶伯与四郡县的军队安置在一处大营之中。”

    我点了点头,连忙将崇明叫过来,帮我一齐扶妫燎起身。

    “这网里面的旌阳兵也送到那里由昶伯一同看管吧,”我半个身子负着妫燎站起身,侧过头又瞥了赵南子一眼:“她,先关入冷宫里锁起来,只留送饭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妫翼,我是陈国的君夫人,你凭什么关我,你没资格关我。”赵南子的歇斯底响彻了整条宫道。

    我没有再与她多费口舌,而是与崇明两个人,扛着妫燎往勤政殿走去了。

    “公主想将燎公子送去哪里?”我一直认为信北君方才留在了宫道上,押送那些旌阳兵与赵南子,却没想到他还跟在了后边。

    不过他说的这个问题也倒是问住了我,毕竟这陈宫,我现在只知道勤政殿。

    “崇明,你方才说父亲在勤政殿的东阁,那勤政殿可有西阁?”我问道。

    “回公主,勤政殿有西阁,只不过西阁是平日里国君的文书阁,不得他人随意出入。”崇明大概是知道了我想将妫燎留在宫里,因而还多嘱咐了一句。

    “那可有为他人安身之地?”我问道。

    崇明想了想道:“这个需问内侍监才行。”

    “公主难不成是想将妫燎留在宫中?”信北君疾言厉色,我一听便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点了点头:“你瞧他都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当然是要将他安置个地方,寻来太医给他治伤啊。”

    “难道公主不知,外臣不得留在宫内过夜吗,这是礼法。”信北君一步上前,挡住了我。

    我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道:“不说妫燎现在身负重伤,但凭他交出了赵南子乱政的信物,我也不能现在丢弃这样的他,放任不管,难道信北君说的礼法,要居于人情之前不成吗?”

    “你要记得,你现在已经不是终首山的绥绥,你是陈国的福祥公主。”百里肆的意思我明白,他不过是时刻在提醒我,这里是陈宫,我的任何一个惊世骇俗的举措,都会被刀笔吏一字不差地写入汗青之中。

    公主夜留外臣说明什么,生性*,还是不知廉耻?

    “随他们吧。”我淡淡地看了一眼信北君,而后与崇明一起,拖拽着已经失去知觉的妫燎,走去了父亲所在的东阁。

    如今陈国太医令的太医都在勤政殿的东阁,将妫燎带到那去,也算是能方便太医为他疗伤,更何况崇明说东阁是父亲平日里小憩的地方,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文书在,就当是借半个容身之地,倒也不会太僭越。

    走到东阁门口的时候,忽闻东阁屋内传来了喧闹的声响。我看了一眼崇明,他连忙一人接过了妫燎背在身后,让我快些进去,看看是不是父亲出了什么事。

    我迈过门槛,饶过门前的木雕屏风,经过外堂的,一路往内屋喧闹的地方走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跪了一屋子的奴婢,而后见一个趾高气昂的人,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瓷瓶正在训斥着跪在他面前少年。

    我眯着眼细细地望着那人手里的黑瓷瓶,却觉得说不上来的熟悉,转眼又环顾四周,见父亲正躺在床上,气息平稳,面色不再苍白。

    我在屋内搜寻着娘亲的身影,终于在离床不远的榻上,看到了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娘亲。

    我这也慢慢地回想起来了,那人手里的黑色瓷瓶,装着的正是白老给的,为娘亲续命定魂针的药。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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