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一无是处

    第一百六十章 一无是处 (第1/3页)

    听得倪倬言语,长生心中一凛,“大人为何如此悲观?”

    倪倬微笑摇头,没有回答。

    “大人多虑了,”长生说道,“正所谓阴阳变幻,否极泰来,大唐眼下虽然四面楚歌,风雨飘摇,却并非无有中兴可能。”

    倪倬并未反驳长生,“我也只是未雨绸缪,亦不希望自己一语成谶。”

    长生虽然与倪倬接触不多,却知道此人心思缜密,绝不会无的放矢,心中忐忑,便出言追问,“在大人看来大唐已然回天乏术?”

    短暂的沉吟之后,倪倬出言说道,“在我看来虽然大唐国运不昌,还不至于崩塌倾倒,但我认识一位异人,据此人所说,大唐气数已尽。”

    “异人?据我所知道家和佛门虽有堪舆命理的杂学旁术,却也只能推演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国运是推算不出来的,”长生说道,“在此之前我流落江湖,漂泊四处,也曾遇到了一些妖邪鬼魅,但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之说不足为信。”

    “这位异人既非道士也非僧人,亦不是通晓阴阳易术的江湖相士,”倪倬摇头说道,“而是一个行乞的乞丐。”

    “乞丐的胡言乱语更不可信了,”长生说道,“龙虎山的法术玄妙非常,其中亦有观星占卜之术,倘若大唐真的气数已尽,我师伯和师叔也不会逆天而行,出山辅弼。”

    倪倬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大人,您所说的这个乞丐可是丐帮弟子?”长生问道。

    倪倬摇头,“不是,此人为丐帮所害,被施以采生折割之术,我遇到此人之时他已经手脚全无。”

    长生多有不解,疑惑追问,“您慧眼如炬,明窥洞察,绝不会不辨真假,妄听轻信,此人究竟有何异处,竟能取信于您?”

    倪倬没有立刻接话,沉吟过后出言问道,“你晚上可有其他安排?”

    “没有。”长生摇头。

    倪倬站立起身,“那好,既然你不急着回去,随我去书房,我与你看几样东西。”

    长生和倪晨伊对视了一眼,起身跟随在后。

    没走几步,倪倬便止步转身,冲倪晨伊沉声说道,“你不要跟去。”

    “爹,你连我都信不过啊。”倪晨伊不悦。

    倪倬没有回答,转身先行。

    倪倬虽然对倪晨伊很是宠溺,却不失威严,倪倬不让她去,倪晨伊便是多有气恼,也只能沮丧的留在原地。

    见倪晨伊真的生气了,长生便凑到她身边低声说道,“我去看完,回来告诉你。”

    听长生这般说,倪晨伊转怒为喜,急忙抬手前指,示意长生赶快跟上去。

    倪倬的书房位于正堂西侧院落,这处院落也很大,正屋十余间,左右各有九间厢房,左右厢房里都有烛光,说明里面有人居住。

    二人刚刚走进院子,便有人自西侧厢房推门而出,令长生大感意外的是自厢房出来的并不是中土人氏,而是一个身形高大,金发碧眼的外族男子。

    见到倪倬,那外族男子手捂左胸,冲倪倬弯腰行礼,与此同时说了句外族语言。

    长生自然听不懂此人说了什么,但倪倬听得懂,不但听得懂,还会说,以同样的语言和那外族男子简短的说了几句什么,后者点头答应,走到院门口关上了院门。

    不等长生发问,右侧厢房又走出一人,此人是个面目漆黑的外族女子,长生此前曾经在长安的大街上见过昆仑奴,故此见到此人也不是非常惊讶。

    那外族女子单膝跪地,冲倪倬行礼,转而急切的说了句什么。倪倬点头摆手,用与她相似的腔调儿回了一句。

    长生虽然听不懂二人说了什么,却知道这个女性昆仑奴与先前那个金发碧眼的外族男子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倪倬竟然能够用两种不同的语言与二人对话。

    倪倬并没有向长生解释这些外族人的身份和用途,径直走向北面的正屋,正屋的房门没有上锁,先前说话的女性昆仑奴快步上前,推开房门迈步而入,取出火捻点燃了屋里的两处火盆,这两处火盆是跪姿铜人形状,两个铜人双膝跪地,双手上举,托着一个一尺见方的圆形的火盆。

    点燃火盆之后,昆仑奴转身退下并反手带上了房门。

    倪倬进屋之后径直走向西北角落,长生趁机打量书房里的布置,与寻常官宦人家的书房不同,这处书房里并没有书籍,书房正中是一张硕大的木桌和一把靠背木椅,贴着四面墙壁摆放着大片木柜,所有的木柜都是抽屉形状,大部分抽屉的尺寸都是长一尺,高半尺。那些大抽屉也都是这种尺寸的两倍或几倍大小,那些小抽屉则是由几个小抽屉组成长一尺,高半尺的这种尺寸。

    故此虽然这些抽屉大小不一,摆放的却是井然有序,并不显得凌乱,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也不太像书房,更像摆满药柜治病抓药的大药铺。

    就在长生四顾打量之际,倪倬拉出了西北角落的一处抽屉,将那抽屉连同里面的事物一同端到了房间正中的桌子上。

    长生一直站在门口,直待倪倬冲其招手方才迈步走到了桌前。

    倪倬自那抽屉里取出了一件事物铺于桌案,“你先看此物。”

    也不知道那两口火盆里放置的是什么油脂,照的屋内亮如白昼,长生俯身细看,只见铺在桌案上的事物是一件衣服,确切的说是一件满是污垢的奇怪黑衣,之所以说它奇怪是这件黑衣很是短小,并不是常见的长袍,也不是斜襟,而是自前胸开合,左右对称,开合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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