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脚下的失误

    第二十章 脚下的失误 (第2/3页)

们故意跑进他们的院子,找机会搭讪呢!

    那两人应该都长的十分好看,想来这样的仰慕者甚多,是以直觉也将她当作了这样胆大的女子呢!

    倚楼一听他们的话,脸瞬时黑成了锅底。

    她与听风惯来穿着男子袍服,朝着两人一抱拳,冷脸道:“这苍云斋一早便是我家姑娘的住处,不若公子去问问知客师父,是否安顿岔了。”

    墨色衣衫的少年朗瞧了眼灼华,微微扬眉,试探道:“早时我们来,院子里似、没人?”

    “是,咱们姑娘辰时才到。”长天正好跨进院子,站在了倚楼的前头,她朝二人福身行了礼,端着一派笑脸,口齿伶俐道:“知客师父该是知道的,苍云斋自打落成只留于我们姑娘,从不留宿旁人的。公子便是问了主持,也是如此。怕是忙中出错,知客师父领错了地方罢。”

    两位少年郎似乎也愣怔了一下。

    二人表示了歉意,转身刚出了院子没多远就遇上了边走边擦汗的大和尚慈恩。

    和尚解释道:今日香客忽的多了起来,要留宿的女眷也多,未免不便,主持大师便让前院的小沙弥们到后头来帮忙引路,因为不知道客院的规矩,不小心才将两位男香客引到了苍云斋来。

    正好见着婆子送来桃子,小和尚说了一句把公子安顿在的苍云斋就有好大一颗桃树,慈恩大和尚这才惊觉,小沙弥搞错了。

    少年郎们微微恍然,原是如此!

    大和尚紧着去苍云斋致歉,又去为少年人安排新的住处。

    少年郎们一路上听着大和尚说话,才晓得原来这位小姑娘正是北燕布政使大人沈桢的嫡女。

    原想着在寺院里,安全得很,灼华又不爱院子里外的团团围着护卫仆从。

    是以自来就是贴身的几个丫鬟伺候着,门外顶多叫了两个婆子看着院门。

    偏今日她们几个都被差遣了出去,这才闹了一场误会。

    倚楼身为灼华的贴身护卫,竟被人当着面抢先一步接住了摔下来的姑娘,若教王爷王妃晓得,非得赏她板子不可!

    虽说那两位公子算是含蓄有修养的,白衣公子也守礼立时撤了手,没人外人瞧见,不会防了姑娘的名声。

    但这会子倚楼还是黑着瞪着门口。

    因为她觉着那白衣公子简直侮辱了自己的身手,明明她是可以接着姑娘不受伤的好嘛!

    想了想,倚楼又黑着脸找了严厉,叫他拨了四个武艺极好的卫护过来守着院子。

    灼华本想说不必,但一看倚楼如锅底般的黑脸,又想着今日这许多人的,怕不小心再闹误会,便也没有拒绝。

    这般即便她们离了院子,有卫护和婆子守着,也晓得院子里是有人住下的了。

    重要的是,再也不会有人再忽然出现,吓的她脚下打滑了。

    想到自己方才竟叫一个外男接了个正着,灼华便觉着有些尴尬。

    但一想自己不过十一岁,半大的孩子,那个白衣公子按着长天的形容,足有二十了,简直差着辈了,那点子尴尬也就飘飘然不见了。

    刚用了斋饭,灼华想着去供着母亲神位的长生殿去上柱香,但还未踏出院子去,乌云却忽忽翻滚起来,瞬时间便遮蔽了所有天光,竟如黑夜一般。

    灼华赶忙带着倚楼等人退了回去。

    天边雷声乍起,声声如竹裂清脆,震的门窗都在抖动。

    紧接着便是豆大的雨滴铺天盖地的砸下来,将天地逶迤成模糊的一片,难以分割。

    那雨势似有人拿着盆子在上头直倒水一般,仔细一听竟还夹杂着冰珠子,叮铃有声,倒是十分动听。

    雨水沿着屋檐急急湍流,雨帘如瀑。

    庭院里的一株石榴花在视线中立时失去了明艳的色泽,经不住风雨侵袭的碎碎落地。

    不多时院子里便积起深深的水洼,混沌一片。

    隆隆声夹在狂风中席卷而来,门窗被吹得吱吱呀呀,风扑进,卷着素蓝色的纱帘翻飞似汪洋翻浪。

    雨水泼天似的闯进屋内,倚楼忙着关上窗户,“竟这样大的雨,奴婢长这样大还从未见过呢!”

    灼华在明间坐下,静静的看着外头暴雨翻腾,这场雨百年难得一遇,别说长天了,怕是老太太也未曾见过。

    她抬眼望望天际,漆黑朦胧一片,若不是方才烈日炎炎,她几乎就要忘记现在是白日正当午了。

    长天给她端来了清茶。

    灼华呷了一口,笑道:“还好倚楼和听风手脚利落,树顶上的果子都给摘了,不然这一场狂风大雨的,可不得都孝敬了大地去。”

    听风望了望高大的桃树,树枝相互抽打着,桃叶飞舞,点头说道:“姑娘说的是。”

    长天拍拍听风的肩膀,纠正道:“听风姐姐该说‘是姑娘料事如神,是姑娘教的好’才对。”

    听风没有长天的厚脸皮,微微皱眉。

    但最后还是从善如理道:“姑娘料事如神,都是姑娘教的好。”

    长天笑眯眯的点头,表示孺子可教。

    灼华眯着眼摇头晃脑,表示十分受用。

    倚楼眼角抽抽。

    反正出不去门,灼华索性叫了长天几个都坐下,一道赏雨。

    这场雨一下就是一个时辰,却还半点未见要停下的意思。

    长天喃喃着,“这才六月而已,怎的下起冰珠子了?这样下下去,不用到明日,庄稼怕是都要涝了。”

    倚楼淡声道:“边塞之地的天气多怪异,六月飞雪也是常有的。”

    雨滴打在屋檐,溅起了细碎如缠丝的雨丝随着风扑进屋子里,如迷雾一般,屋子里的空气立时凉爽了起来,有了湿润的感觉。

    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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