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断裂的证据
第三十九章 断裂的证据 (第2/3页)
呢!”
“这耳坠也是一样的祥云纹,正好做了搭配。”
灼华坐在镜前闭着眼打瞌睡,由着她们梳妆打扮。
天气一凉就想整日窝在被窝里不出来。
“姑娘看看,今日的装扮如何?”长天抚掌而笑,两眼放光,“姑娘肤白,颜色好,穿大红色顶顶好看。”
红色齐胸的襦裙,裙边以银白线并了粉红丝线绣了合欢花的花纹,外罩一件半透明杏色的蝉翼纱外袍,半挽了少女髻簪一对祥云纹的流苏步摇。
灼华看着镜面里的自己,红色的衣裳极为衬肤色,映着她微微苍白的脸色里有了白里透红的润泽。
随着时间推移五官慢慢张开,容色清丽,叫那一双浅棕的眸子一称,更显了几分淡漠。
鬓边的白玉流苏随着动作微微摇曳,有一点润色在颊上蕴漾,倒也雅致。
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打扮妥当,灼华去了保元堂请安。
北地的初秋来的早,又是清晨时光,空气中有朝露的烟波浩面之气,呼吸间是微凉沁脾的舒爽。
如今沈煊慧和沈焆灵跟着老太太理家,每日都来的极早,这会子都已经把今日的事务料理好了,正端坐在厅里喝茶。
烺云和两个小的也到了。
帕子掩了掩唇,灼华微赧道:“今日又是我最晚。”
煊慧见她进来,放下手了手中的茶盏,笑道:“不晚。妹妹得好好养着身子,老太太也说了叫妹妹不必这么早来请安,亏得妹妹孝心每日都来的早呢!”
两个小的也叽叽喳喳的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也刚到,椅子还没有坐稳呢!阿姐来的一点都不晚。”
老太太笑着拉着她看了又看,直夸好看,“小姑娘就该穿的鲜艳些,没得整日打扮的跟个小老太婆似的。是好看,可多做几身儿。”
烺云也微微一点头,清隽的神色中有清浅的笑意,“是好看。”
煊慧笑着念起了诗句,道:“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妹妹出落的愈发好看了。”
老太太朗朗一笑,“咱们姐儿也能张口就来诗了!”
打磨了两年多的沈煊慧性子愈发的爽利,老太太如今也是颇为喜欢的。
沈焆灵瞥了煊慧一眼,却没开口,嘴角含笑的细细打量起灼华来。
身量高挑窈窕纤细,额头饱满,眸色浅浅沉静而深邃,唇瓣轻点口脂嫣红可爱,下巴小巧尖尖,一身红衣穿在她身上亮眼而不招摇。
重要的是她虽小小年纪,身上却透着一股贵气和淡然,那是她们无法比拟的。
往日里她打扮的素雅,她也未曾好好看过这个妹妹,如今这样鲜亮的一打扮,果然颜色是极好的,难怪那蒋楠这样中意她了。
沈焆灵心中微酸。
若是自己也是嫡出,样样得了最好的,气质必然也是不会输给她的。
灼华忙说了不用,“衣裳已经够多了,我如今身量抽的快,也不必做的太多。”
看了看众位兄弟姐妹,爱娇的伏在老太太肩头。
俏生生的一笑道,“咱们有老太太这株好苗子,结出的果子,真是个顶个儿的出色。”
老太太笑着拿指头戳她的额头,“就你会说,嘴巴抹了蜜似的!”
“说不定孙女儿就是蜜糖做的呢!特特投生过来哄老太太欢喜的!”卷云纹的润玉流苏轻漾,有流水的清俏,灼华道:“今日中秋,父亲怎的也没得休息一日呢?”
“你父亲原就忙,如今要准备陛下来围猎的事宜,又要协助徐悦察查奸细一事,整日脚不沾地的忙,都已经两日没有回府了,也不知今日夜里的团圆饭能不能回来。”老太太司空见惯了男人忙碌政务,挥挥手道,含笑道:“不理他,咱们自个儿晚上吃一顿好的。”
正说着话,春晓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在陈妈妈耳边咬了几句。
陈妈妈立马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老太太一看便晓得有事发生,打发了孙女儿们回去准备着上课去。
灼华虽恢复的不错,但老太太还不准她去学堂,她便留了下来。
陈妈妈却笑着道:“今日天儿凉,姑娘穿的不多,回去再添些衣裳吧!”
这是要打发她回避了?
灼华心中一惊,不会死的正是冬生吧?
嘴上却也不多问,笑着告退了,留了长天下来偷听。
老太太见灼华出了门去,才问了陈妈妈,“什么事?”
陈妈妈拧眉道:“后院废井里死了个人,是……苏氏身边儿的冬生。”
老太太沉了沉神色,冷笑道:“动作倒是快的!谁发现的?”
春晓一挥手,孔武有力的婆子拎了个小丫鬟进来。
春晓回道:“原想着姑娘要留下来用早膳,奴婢便去厨房看一看有什么可口小菜的,刚到菁华斋就看到这丫头疯了一样的叫喊,说是杀人了。”
比起上一回看到死人,这回丫头显得平静多了。
利落道:“奴婢大约盘问了几句,说是亲眼瞧见冬生被推下去的。人已经打捞上来了,眼瞧着没气儿的,没问上话。”
老太太眉心折去了深深的印子,有山雨欲来之势,冷声道:“你看到什么了?”
“……奴、奴婢……”小丫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跪在地上抖的不成样子,面色惨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开口牙齿就打架。
陈妈妈叹了一声,小丫鬟哪里见过杀人啊,这会子怕是吓的魂儿都没了。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灼华,若是姑娘遇上这样的事情,定是能镇定如常的。
“春桃,去拧个热帕子过来给她擦擦。”
春桃绞了帕子,给小丫鬟擦了脸又擦了手,小声的安抚着,“别怕,你看那个春晓姐姐,头一回瞧见死人也是怕的,只要人不是你杀的,便没什么好怕的。老太太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吗?”
帕子的温热叫小丫鬟舒展了些紧张的牙关。
又听着春桃温柔的安抚,忙不迭的点头,“奴、奴婢知道了。”
春桃笑眯眯的拍拍她的背脊,“说罢,慢慢说,把你看到的都告诉老太太。”
有本事的大丫鬟便如春晓春桃一般,能察言观色,能见得了死人,也能安抚得了极端。
而她们二人如今在老太太身边当差,将来发嫁出去,待生了孩子,回头是要给灼华去做陪房的,自是要样样得力精明。
小丫鬟抽抽了几下,给老太太磕了头道:“奴婢二丫是内院做粗活儿的,每日卯初起来打扫空院子和小径的。今日照旧先从秋华院前开始,那口废井便在那处。奴婢一走近便看有人把冬生姐姐打晕了,然后扔、扔进了井里。”
二丫打了个寒颤,人又抖了起来。
语调也跟着抖的山峦般曲折:“奴婢、奴婢害怕极了,不敢出声儿,待那人走远了才干喊人去救冬生姐姐……”
“没想到就喊的晚一点儿,人、人就死了。”
春桃安抚着宽慰道:“不怪你,你若早喊了怕是你也活不了了。好在你如今还能把晓得的告诉了老太太不是。”
老太太唇纹抿的深,呼吸间尽是深沉,问道:“可看到是什么人把冬生扔下去的?”
二丫抬眼看了眼老太太,眼底有深深的恐惧,喉间嘶喊了一个破音,道:“是、是四姑娘院儿里的翠屏姑娘。”
老太太闭了眼,摘了手腕上的珠串慢慢拨弄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姑娘不过八岁,能知道什么呢?
陈妈妈挥手叫了人把二丫带下去,又吩咐了春晓去把翠屏带过来,“再去把白姨娘也叫来。”
不多时白氏和翠屏都叫带了进来。
“给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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