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前传 (第2/3页)

,顷刻之间便追了出来。元家兄弟避无可避,一路被蒙面人逼到了后院外的镜河边。

    那河水静默深沉,不见底色。

    此处已然是绝路,兄弟二人一时焦灼,不知该逃向何处。

    突然间,一柄长剑当胸贯入元清的身体,又狠狠抽离。元清只觉得胸中冰凉彻骨,骤然便一阵剧痛。眼看着蒙面人又要刺来,他狠了狠心,一把将元济推入河中,自己却支撑不住,扑倒在地。

    元济毫无防备地跌入水中,想喊一声,却被河水灌了满口。他神志模糊地沉了下去,脑中不停回闪着大哥元清流着血却依然拼死护他的样子。他又记起在正堂外闻到的血腥气,大哥捂住他双眼的手。他使劲地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却被河水重重地压住了思绪。

    他失去了意识。

    岸上的蒙面人望着渐渐恢复宁静的河水有些犹豫,正思考着要不要摸下河去探看一番时,突然看到远远地飘过来一只客船,原来是入京就职的陆家。

    “这两个孩子一个跳了河,一个被我们刺中了要害,估计都活不成了。贵人那边也可以交差。走!”说话间,蒙面人已然离去。

    一月后的深夜。

    元家内堂中,吏部主事元辅望和三子元济对坐无言。少顷,年过半百的太傅钟思鼎带着儿子钟开仪,和学生范轼源、徐恭益匆忙入得堂内。元辅望心中一恸,上前跪倒在钟思鼎面前,颤声道:“老师!”

    元济也立刻跪了下来,低声抽泣着。

    那四人见此情景,忍不住滚下泪来。

    原来一月前被杀害在袁家宅内的五人,正是元、范、钟三人各自的夫人和袁家夫妇。钟思鼎娶的是袁老爷的亲妹妹,元、范二人的夫人又是袁家夫妇的亲女儿,而徐恭益则是从小养在袁家的远方侄子。因此上促成了这四家人紧密的亲戚关系。元、范、徐三人又曾同在钟家读书,在亲戚一层上又增添了同窗之谊。

    谁料他们突遭此难,元家长子元清又伤重不治,他们在这一月中求告无门,又被云家通敌案牵连入狱,才得出狱相见亲人,自是难掩伤心。

    当下哭过一回,他们暂忍悲痛,在堂内坐定,细谈起来。

    元辅望道:“那日,轼源和恭益都在我家等着岳父一家人过来吃席。一收到陆家的消息,便赶去医馆,却没想到竟是和清儿的最后一面!他当时已然是无法支撑了,还是尽力说了在袁家堂外所见之事。然后便去了。”说到此处,他哽咽了起来。

    范轼源便道:“我们三人又不得不支撑着连夜去了岳家,只见外面被锲安司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不让任何人进去,只说内里是和云家一同通敌叛国之人,现下已畏罪自尽。我们自然是不信的。岳父几日前明明来信说得了给内廷运送货物的差事,怎么会突然变成通敌之人?!而且清儿生性稳重,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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