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前传 (第3/3页)

可能胡言乱语,他所受的又是剑伤,分明是那行凶人被他们兄弟二人撞见,便要杀他们灭口!”

    “我们三人苦于无法入内,便去了京兆尹府,结果却被告知锲安司办案,他们无权查问。第二天便出了云家通敌案,说叔父是首告,又说他不堪卖国之罪,全家自缢而死。这分明是冤案!我们便写了冤状,去了锲安司想直陈实情。谁知被他们胁迫进了诏狱,说我们也有通敌之嫌!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听说我们入诏狱后,可怜济儿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独身在外奔走求告,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竟全部闭门不理。济儿,好孩子,苦了你了!”徐恭益道。

    “舅舅,姑父,姑姥爷,这一个月,我只觉得冤。”元济恨道:“我们家自不必说,云伯伯竟然被扣了通敌的罪名,满京城谁不知道云家最忠心!当年,若是没有云伯伯、姑姥爷,还有成老伯爷平了造反的藩王,稳定朝局,如今圣上的皇位还不知能不能坐得上!我知云伯伯速来喜好直言,几番番将那首辅杨臻刺得牙痒。谁知道竟然捏出这么一个罪名来,还杀害了母亲、大哥和外公一家人!

    “这一月来,我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你们被困在诏狱,云伯伯被刑斩,云家哥哥被流放宁古塔,宸姐姐和云嫂嫂逃亡被杀,云家哥哥的孩子景明弟弟也不知所踪,可怜他才五岁!一开始,我本想等姑姥爷回京便立马告知此事的,谁料他也被安上了通敌罪名,人还在京郊便被锲安司带走。我只好和开仪哥哥暗暗查着事情原委,谁知突然就结案了。”

    “是啊,我那时一听说此事,便和开仪加快赶路。可恨那杨臻要赶尽杀绝,和云家关系密切之人一个都不放过!你们可知为何我们今日能出狱又官复原职吗?是晖言和杨臻说,若是能放了其他人,他便愿意认这个罪名!杨首辅做得真绝,非等云家家破人亡才肯放我们出来。可叹晖言甘愿舍身护佑我们,而我身为他的老师,却无法为他伸冤!”钟思鼎痛道。

    “老师,难道我们就看着岳父一家、清儿、云家就这么白白惨死吗?!”

    “自然要鸣冤天下,清正朝纲!只是这条路会很艰难,结果也未必能如我们所求。你们可愿意?”

    “此仇不报,何以为人!此冤不洗,何复见友!”

    “好!好!……”

    五人直聊到鸡鸣时分,方才散去。

    三日后,一张写着“侍生元辅望拜上中极殿大学士杨臻阁下”拜帖递到了杨臻的府上。

    是日,归家后的元辅望与三子元济大吵。第二日,元府里砌了一道高墙,父子二人分墙而住,父不见子,子不见父。一时间,京都里传为谈资。

    朝堂上,钟太傅告老还乡,徐恭益因失言罢免,二人带着钟开仪归乡秣陵。

    范轼源无心仕途,在秣陵城开了间“会元书铺”,并在各地创办民间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