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二章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3/3页)
和老蟛蜞内外勾结,敲镇上竹杠?我连他们四六拆账都都晓得!原来就不是好东西,现在更加无法无天!”周得同愤愤不平,白胡子一撅一撅的“但知道又怎么样?老蟛蜞手里有枪,我只能头一缩装戆,现在我们也有枪了,那要蛇吃蛇比长短了!”
一保长刘阿弟也指着说:“我有两个外甥住在川沙,没来过镇上,是生面孔,唐全禄不认得,回去我写封快信他们过来,就说是和你们两个一起拖枪逃走的,然后镇上再找好人家的几个小伙子,凑十个人。”
“是,我一会儿悄悄去找王铁匠和张木匠,让他们照这枪样子,做几把假枪,再把原来打野鸭子的土枪拿出来,这样真真假假的,就能吓住人了!手榴弹也照样子做几只!”五甲甲长林宝根也在出主意。
周得同又道:“你们两个是行伍出身,祝先生又是有学问的人,你们练出来的队伍,肯定比老蟛蜞这个土匪,呸,他算个屁的土匪,就是个二流子!”
周得同这一说,顿时把其他几个甲长的火气也勾起来,几个人你一眼我一语,把唐全禄和老蟛蜞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趁着这个功夫,祝为民向冯朱二人解释起唐全禄来。
唐全禄是镇上的三保长,他大儿子唐德功在周浦镇开了家米店,日寇占据周浦后,唐德功主动凑过去巴结,成了二区维持会专员,要不是周得同有威信以前又顾乡里,只怕这镇长早就姓唐了。
唐全禄没当上镇长,却不妨碍他发财,儿子是维持会专员,手下管着几支枪,整天负责抓“反*****份子”,他自己却和好几个忠救军游击队有关系,后者被日本鬼子吓破胆,莫说打鬼子,就是看到了都远远绕开,仗着有枪就是草头王,开始落草为伍,为害乡里。
比如忠义救国军三师五大队四中队队长“老蟛蜞”,此人在抗战前就是六场附近的痞子,整天偷鸡摸狗,后来领着一群狐朋狗友混入忠救军骗领了三支枪,没朝日本人放打过一颗子弹,倒是隔三差五就来六场镇上收取“抗日捐”。
大家有心不给,却看到枪管子就腿软,非但如此“老蟛蜞”还对镇上富户家产情况了如指掌,常狮子大开口讹掉别人一半家产,却又不至于把人逼到跳河的境地,这显然是有内行在带路嘛。
大家都不傻,一来二去就明白“老蟛蜞”这是在养鱼了,不是捞一票就走,打的是“细水长流”软刀子割肉的主意,把六场当成“收税”基地,没钱了就来敲一笔,这怎么吃得消?!
至于为啥能一口报出各家的家底,那多半是唐全禄在作祟,他本乡本土人对大伙了解,加上儿子在维持会里里干活,镇上那点事情他比周得同知道的都清楚。
这样内外勾结下来,整个六场都快被他一家给吸干了,大伙恨的要死,痛的要命,却无力反抗,每次见到这父子俩还得主动赔笑脸。
日子过得要多惨有多惨。
不少人初一十五去庙里拜菩萨的时候都在祷告赶紧一个雷下来,把小日本和唐家父子都劈死,就连土地庙的野道士李玄真都暗地里收钱做了好几次五雷法,只是黄纸符画了无数,但人家靠着东洋萝卜头日子越过越惬意。
李道士面对乡亲也不好意思再打混,只推说这五雷法得等到夏天才有效,眼下却是不再画符了。
唐全禄开心了,六场和周围几个村镇就离死不远了。
除了老蟛蜞外,还有其他几个小势力,几个人,扛着一支膛线都快磨没了的老套筒,也来吆五喝六……
现在倒好,天上掉下几杆枪来,有了这东西撑着说话腰杆也能硬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