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眾,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第209章 眾,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第2/3页)

    “爵位也就罢了,吾也无话可说。”眾双眼泛红,更咽道:“可是吾兄连我的房宅都不放过!”

    “怎么说?”

    “数年前池阳地动,房宅因此而塌陷。好在我攒了多年的钱财,再用先前的夯土也能重建。只是有轶却说这房宅并非是我的,乃是吾兄的!吾气不过与他们争论,却遭其毒打。吾妻说我是窝囊废,最后与我和离。”

    惨!

    卓草不禁叹气。

    贫贱夫妻百事哀,大难临头各自飞。好端端的遇到这些事,难怪眾年纪不算高却显得如此沧桑。

    “汝可有子嗣?”

    “有二子皆在北地郡戍守。”

    卓草轻轻颔首,“这茅草屋是何意?”

    “他们想抢占房宅,我自然是拼死不从。没人敢帮我修造房屋,我就干脆自己搭了个茅草屋。他们想要房宅,那就得先要了我的命!我也曾向当地县令乞鞫,只是其也与那有轶勾结,到最后还说我无理取闹,命吾尽早搬走。”

    说到这,眾的声音都已更咽。

    爵位是因为秦国有规定,所以就算是眾的养父也无法决定。嫡庶之别现在就有,至于养子那更加没什么地位,根本无权继承爵位。可房宅那就相当于是个人财产,等同于是自行分配。其养父能自行分配,其余人无暇说三道四。

    就比方说昔日的王翦就曾阴阳怪气的说过,给皇帝打工干活有再多军功都没法封侯,倒不如干脆点要些钱财房宅。

    “汝可有证据?”

    “这是吾翁请人所写的证明,还有当地里正也能佐证!”

    看他们一家子估摸着也都不识字,找人帮写是最为合适的。这种事也很常见,一些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就会帮人写信或是抄书。

    卓草接过竹简,打开大概翻阅了眼确认无误。大概就是以其翁的口吻所撰写,说的是将爵位给眾,房宅则分给眾三宅,其大兄二宅。上面还有手印和见证人的署名,如果都是真的,那显然是有效的。

    “望左庶长为小老儿主持公道!”

    “卓君……”韩信也是面露难色,“咱们只是路过此地,按规矩并无资格审理此案。若是再耽搁些时间未能如期至北地郡,吾等还要受罚。此事证据既已齐全,交予旁人处置便可。”

    “左庶长!”

    “汝勿要不识抬举!吾等军令在身,又并非当地官吏,若是插手此事导致失期,汝能否负责?”

    韩信目露凶光,此刻是极其不悦。在他看来这老头就是典型的道德绑架,他们也并非不是说不帮,只是他们无权干涉。老头只顾着自己伸冤,却不顾及他们,怎么也说不过去。这也就是卓草脾气好,换别人怕是早将其赶出去咧!

    “我……”

    眾无力的低下头来,好似已经认命。

    卓草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只信卓草。

    他早已对当地郡县官吏失望透顶,可却听说过卓草的事迹。一手将泾阳秦氏扳倒,听说那秦氏还是内史宗亲。后来到谷口县治疫,连安乐君的面子都不给,当众杀了无良商贾富德。

    可现在……

    眾并不想给卓草平添麻烦,他也知道卓草有军务在身。今日听说卓草行至池阳后,他是二话不说就翻墙来见卓草。只是他没考虑的这么周全,只是想着让卓草给他主持公道。

    “汝先回去,此事吾帮了。”

    “卓君……”

    “你不必再说,既然证据都已齐全,耽误个一天两天也无妨。”卓草挥了挥手,望着惊喜不已的眾道:“你也不必担心,今日我也得先问问旁人。”

    “多谢左庶长!”

    眾满脸感激,当即作揖离去。

    “卓君,你真的不怕失期?”

    “怕,当然怕,不是说失期法皆斩的吗?”

    “法皆斩?”韩信挠挠头,“吾从未听说秦律有此规定,按徭律规定失期为赀一甲或一盾。吾等为军令,若是失期则要视其后果,最差也是笞刑八十!若影响战局,则会被砍头。但也并非是全都受斩,只是领头的如屯长这类军吏会受罚,其余谪戍并不会受刑。”

    “对了,若是天降大雨影响路途,也能适当减免。正常来说,基本就是笞刑而不会被判斩刑。法律答问也有记载,像是逋亡人被抓也只是笞刑五十,而非斩刑。连逃兵都不判斩刑,怎会轻易判失期者斩刑?”

    “老韩……”

    “嗯?”

    “你怎的和苏荷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扯这么多?”

    卓草也是哭笑不得,这么说来那陈胜吴广可真是厉害,他们说的失期法皆斩是扯淡的?就算受斩刑,那也是陈胜吴广两人受罚?

    草!

    “咳咳。”

    “既是如此,那先把这店家叫来。”

    “卓君真打算亲自彻查下去?”

    “那是自然。”

    “卓君心底可真好。”

    卓草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做个秦吏该做的事而已,如果这都算心底好,那喜君岂不是成大圣人了?我答应他彻查此案,纯粹也是当初也曾受过类似的待遇。秦法严苛,却无法杜绝有作奸犯科者。距离咸阳越远,就越是如此。某些郡县大吏更是犹如土皇帝,在当地是作威作福。”

    “这倒是如此。”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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