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百死不悔,唯死战尔
第二百零五章 百死不悔,唯死战尔 (第2/3页)
个李氏老卒高举长枪,发出一声兴奋的嘶吼,激动、狂燥、热血的情绪仿佛感染了全军。
有大帅在此,亲率他们迎敌,还有何可怕的?
别说只是只活着的“病佛”,便是真的佛祖降临,也定要将其撕成碎片……
看着狂燥难安,如同一只只坚兽一般,双目腥红奋力嘶吼的士卒,李承志用力一点头:“好,合!”
李睿军刀一指:“大帅有令,合!”
李彰紧随其后:“合!”
“合……合……合……”
此起伏彼的传令声传遍全军,三千步阵齐齐的一动。
“歘歘歘歘……”
随着几步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又听“咚”的一声巨响,原本每行都有间隔,留有弓兵射箭的空隙的队列,飞快的合到了一起。
那声巨大的“咚”,就是行列间的甲卒身上的钢甲撞到一起发出的声音。
整个过程,几乎没超过三息。
白甲军,还是那支白甲军……
李承志紧紧的压制着心中的激荡,猛一转身,破旗一指离着只有数丈的僧兵:冷声厉吼:“进!”
这已是军阵前沿,前面再无任何遮挡。
四五丈外,数不清的僧卫端着枪,弓着腰,像是群狼一样围了上来。
李承志已然能看到,最前排的那些僧卫脸上的狞笑,眼中的凶光……
但他心中没有半丝俱意。
“杀!”
全军齐声怒吼,双手端紧长枪,然后又用枪杆,在挂在脖子里,又套在手腕上的方盾上用力一磕。
这是军礼,也是令号。
“咚咚咚!”中军大鼓猛的响了三下,而后稍缓两息,又敲响了进击的鼓点。
“咚咚嘭嚓……咚咚嘭嚓……”
前两声敲的是鼓面,第三声敲的是鼓边,第四声则敲的鼓背。
像在这演奏鼓乐,声音极具节奏。
踏着鼓点,白甲军阵整齐划一,连阵形都不见乱。
除此外,千军上下数千人,再听不到丁点的杂音,如一君虽然沉默,却处在暴发边缘的猛兽,迎向麻袍僧兵。
杨舒都已被震惊的麻木了,连连倒吸着凉气。
震憾了好一阵,他又隐隐觉的有些不对。
同样是一声“死战”,为何之前的像怒吼,之后的却仿佛成了欢呼?
又不是已经打胜了。
这才刚开始迎敌,胜负未分,生死未卜,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瞅了半天也没瞅出所以然来,只看到数千人的方阵齐头并进,迎上了僧卫。
即便是在行进中,阵列依然像是用尺子划过的一般,恰恰好将那三个挚旗传令的白骑让了过去。
杨舒狐疑的问道:“这白甲兵卒方才还骇的两股战战,为何突然就士气如虹了?就因为那面破旗?”
简进扯蛋。
那上面的血迹,要换成是李承志的才差不多……
“不是旗,而是李承志……”
张敬之恨的牙都快要咬碎了,“你就没认出来,那挚着旗的是谁?”
杨舒被骇了一跳。
他除了惊奇白甲营的士气和战意突然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眼神还一直盯着近在咫尺的僧营,试图看出让慧汪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让一众信徒视死如生,就根本没有细瞅举着那破旗的是谁。
此时再看,不是李承志还有哪个?
“他不要命了?”杨舒又急又愤,厉声骂道,“还有你,是眼瞎了还是心瞎了?李承志但凡有个万一,这白甲营溃的怕是比之前那乱兵还快……”
嘴里骂着,杨舒手忙脚乱的下着望楼,“还愣着做什么,等死么?”
看了看如定海神针一般立在军阵之中的李承志,张敬之猛一咬牙,跟着杨舒下了云梯。
到了楼下,他们见到李承志双手依然挚着那杆破旗,如定海神针一般的立在阵尾,才猛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李承志脑子没突然发烧就行……
“使君,司马,郎君有令,请二位安心等在营中,不时便会有捷报传来……”
李聪守在楼下,不卑不亢的做了个揖。
在他身后,还有十数个甲卒,整整齐齐的立在四面,像是四堵墙,像云梯团团围在中间。
二人对视一眼,骇然色变:原来自兵卒出营时,李承志就做了安排,不想让他们捣乱。
但留在营中又有何用,若是白甲营败了,他们又岂能苟活?
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杀一场,跟着尽一份力……
“放屁?”
杨舒暴怒道,“老夫官比他高,年岁比他大,李承志有何资格命令老夫?你给本官让开……”
李聪好不郁闷:郎君不敢命令你,但是他敢命令我呀?
他又往下一拜:“使君,还望你莫难为小人……”
“小人?连老夫都敢拦,我看你胆大的没边了……”杨舒气的眉毛胡子乱抖,一手握刀,吓唬着李聪,“再不让开,莫怪本官翻脸?”
郎君早有交待,莫说老倌儿你是在装腔做势,就是来真的,我也不怕……
李聪暗叹一口气,左右一扫,一声清喝:“绑了……”
杨舒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老夫是杨延容,官居陇东郡丞……”
“郎君说了,天王老子来也没用……”李聪嘟囔一声,接过绳子就想往上扑。
“住手……李聪住手……”
张敬之猛的拦在了中间,狠狠的瞪了李聪一眼,“事后再和你算账……”
说着又劝着杨舒:“上楼吧……真要被绑了,别说杀敌,你连看都看不到了……”
杨舒一张脸气的如同猪肝,心知定是李承志下了死令,这些护卫才会这般大胆,所以一肚子火竟然没地方发?
“反了……这李承志莫非是反了……”他跳着圈的怒吼着,但十数个护卫只是恭声低着头,根本不接话。
“气煞老夫也……”杨舒恨恨的一咬牙,硬是被张敬之拖了上去。
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等爬进望楼,杨舒喘的像是耕了好几亩地的老牛。
“说不说拉老夫一把……”
听他抱怨,张敬之只做未闻,纹丝不动。
杨舒心下狐疑,往前一凑,只是看了一眼,就似喝醉了酒,一股晕眩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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