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五章 成功了一半

    第两百一十五章 成功了一半 (第1/3页)

    胡保宗面目狰狞,厉声低吼:“不是让给李韵么,为何还是你主攻?”

    难道告诉胡保宗,不打的话,数千白甲军无法安然遁走?

    李承志微微一叹,眼都不带眨的说着谎:“知不知道什么叫‘假节’?”

    他的意思是李韵以西路都督的身份给他发号施令,他只有听从的份……

    所谓的假节,与电影中的“尚方宝剑”一样,是皇帝亲授的符节信物。持节之人和“钦差”,“八府巡案”是差不多的角色。

    不过李韵持的是最低级的“假节”,不到战时,或无具体罪名,不得擅杀官吏。

    但即便李韵只行使“节制之权”,不管下发的是什么命令,以下官员只有执行的份。但凡敢多半句嘴,李韵用“违抗军令”罪名砍了你,你都没地方说理。

    不看一到正式场合,连杨舒这种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来了也敢怼一怼的性格,也只能乖乖闭嘴。

    使节往上还有“持节”,最高一级是“使持节”,奚康生所持的符节就是这一级:可杀二千石以下官员,甚至可以不问理由,事后可再向朝廷逞报。

    也就是所谓的“先斩后奏”。

    二千石的官有多大?

    就比如胡始昌这样的一州刺史……

    “但你这萧关都尉是双封,可以不授他李韵节制?”胡保宗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承志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瞪着他:“知不知道镇军擅离边境是什么罪?”

    胡保宗脸色猛的一变:罪同谋逆,夷三族。

    亮出这一层身份,确实可以暂时抗衡一下李韵,但事后呢?

    无人点破,无人深究的话自然无事。但胡家早已犯了众怒,多的是恨不得胡始昌死的人,鸡蛋里头都恨不得挑出骨头,何况是这般明显的把柄?

    到时朝廷过问时,高平镇将阎提,副镇将陆恭脑子坏了才敢承认李承志是受他们之命,跑到泾州来招兵买马的,不然十个脑袋都不够皇帝砍。

    到头来,这锅也只能李承志自己背……

    李承志经验不足,还是李韵提醒他。他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大一个坑,所以此时,李承志恨胡始昌恨的牙都快咬碎了……

    他稍一沉吟,对胡保宗说道:“所以,我自始至终,都未出示萧关都尉的令信……”

    “你未出示令信?哪没有这一层名义,叔祖哪来的主功?”

    李承志没说话,只了轻叹一声,仿佛在说:胡刺史死不死,与我何干?

    胡保宗猛的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承志:“你要反悔?”

    “何来反悔之说?”李承志冷声笑道,“我方才才知,我李家,竟然与高肇也是死仇?”

    “怎可能……李韵告诉你的?”

    李承志不说是,也没说不是,好似默认了。

    胡保宗呆若木鸡,口中喃喃自语:“为可能……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

    乍然一想,一切竟然早有预示:为何同样的罪名,轮到与高肇亲近的赵平赵氏子弟,杨舒之兄杨椿就敢杀的人头滚滚,但换成李始贤,却只是抽了一百鞭?

    同样是人,遇到他胡保宗,张敬之也罢,杨舒也罢,都是半点好脸色都欠奉,但换成李承志,一个两个的比对亲儿子还亲……

    怪不得李承志连官令都没有往外拿?

    李家和高肇有仇,间接等于和胡家也有仇,有这个前提在,李承志要大公无私到何种程度,才会把功劳让给胡家?

    那他认了胡刺史封的这个官,与“认贼做父”有何区别?

    名声别想要了……

    李承志看了看左右,又低声说道:“不过你放心:李丰已送来急令,胡骑已然分兵,今夜定然能擒杀了刘慧汪……此时再将这些余贼剿灭,便等于我等彻底解了泾州之困。

    这里面你功劳不小……到时若论罪,你定然有功无过,你叔父胡铎身为陇东郡守,自然也无罪……到于胡刺史?”

    李承志稍稍一顿:“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胡保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过去。

    神仙来了,怕是也救不了胡始昌了……

    但还能因此去责怪李承志?

    李承志都还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却依然顾念着他胡保宗,没忘给他分功劳?

    这已是仁至义尽,好到不能再好了……

    想了想,李承志又拍了拍胡保宗的肩膀:“等忙完之后,那些田契之类的,你先拿回去吧……”

    此时再想来,起兵之初的那些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

    只是小小一个关中,其中的关系乱的就能让他脑袋都快要炸了。不到最后,他竟然连哪个是敌,哪个是友都分辩不出来?

    坑更是一个连着一个,一不小心就会中招……

    与之相比,几万斤铜算个毛线?

    政治这玩意,就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转的……

    胡保宗脸色一白,又惊又惧的看着他:“你是在羞辱我,还是要与我绝交?”

    绝交给鸟蛋?

    “事情没办成,不得退脏么?这叫江湖道义……”李承杨瞪了他一眼,冷悠悠的说道,“你要想绝交也行,等把这一仗打完再说……”

    说着又一指敌营:“做事!”

    ……

    替身端坐高台之上,裹着一床帛被,脸色阴沉的盯着远处的白甲营。

    营内灯光点点,炊烟迷漫,一看就是在造饭。

    看来,今晚是不会夜攻了……

    一股凉风吹来,替身紧了紧被子,账然叹道:“让信众歇一歇吧!”

    “是!”法能应了一句,稍一犹豫,又恭声问道,“关外已然事败,最多明日,朝廷大军就会齐聚州城之下……已是报仇无望,圣使又为何要多生枝节?”

    其实法能是在抱怨:若你与法王能早些露面,局势又怎会糟糕到如此程度?

    至不济,也早已灭了那李承志,打通西路了,何必被困死在这里?

    “就这么走了,实是不甘心啊?”

    好似没听出法能话语中的潜意,替身沉声一叹,又脸色顿变,满目狰狞的吼道,“都怪那李承志……即便杀不死他,也定然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万一弄巧成拙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