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八章 两个女子

    第两百六十八章 两个女子 (第2/3页)

的把握……”

    李亮与李睿狂喜。

    但笑容都还未露出来,两人猛的一僵。

    还有三成呢?

    ……

    两个医吏飞快的处理着伤口。

    最紧要的自然是腰下那一处。

    枪刃先是戳到了甲片上,而后一滑,好巧不巧的扎进了腰侧的甲缝,又刺进了肉里。

    若是李承志防的稍慢一些,枪尖就该刺到腹甲之上,至多也就是被顶着痛一下,而不会伤这么重,所以说他有些倒霉。

    幸运的是,这里正好是腰下与胯骨间的一处软肉,而且大部的力道已消,所以伤口看似极是恐怖,但并未伤到内腑。

    其余便是那些箭矢挤进甲缝后留下的箭伤,大都不深,但极密。一眼看去,除了那张脸,李承志身上尽是血窟窿,若是细数,至少有二三十个。胆子小一些绝对会被吓的头皮发麻。

    不过有李承志亲自配制的药粉,血早已被止住了。

    两个医吏正在犹豫,想着是直接包扎,还是等郎君醒来后问问他,腰下的伤口要不要缝合……

    达奚与李始贤盘座在一侧,商议着退兵之事。

    不退兵是不可能的,难道还能带着这五千余兵打到吐谷浑的王庭?

    剩下的,就看朝廷与吐谷浑如何扯皮了……

    达奚看着深陷昏迷,就如死人一般的李承志,深深一叹:“兵出关中之时,从父还交待过,若是凑巧碰到承志,便将兵权交由于他,没想竟一语成谶……”

    李始贤深意为然的点了点头。

    别说达奚,怕是奚康生来了都会感到吃力。

    自己也算是久经沙场,惯会带兵之辈,但这白骑的行军之法也罢,扎营之法也罢,甚至是战法,都与寻常的骑兵大相径庭。

    不论其他,只是一套斥候传讯、阵间传令的哨令,就让他痛苦的想薅头发。

    更遑论什么切阵、削阵、袭扰、轻重骑协同……等等等等。

    披甲的骑兵,不应该只有冲冲冲么?

    李始贤更想不通,这些东西,儿子都是从哪学来的?

    难不成一朝开智,真就成了天授之人?

    所以这一路行来,基本没他和达奚两个人什么事,所谓的主帅、右帅,说白了只是为了好带兵,空担了个名头。

    所有行军、追击、布阵、迎敌等等,全是张信义一手操持。

    但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历时半月,流窜过陈兵皆有上万之数的怀朔、薄骨律、高平三镇后,慕容定的折损都还不过千。

    而入境泾州后,猝然受命的五百白骑带着两千也就刚学会骑马的辅兵,竟追的慕容定如丧家之犬,短短五六日,就阵斩了两千余。

    就这,张信义都还说他一直都带的是步营,骑兵的战术只是学了个皮毛……

    那一手创出这些战术,让手下一干军将、兵卒死心踏地的李承志呢?

    儿子突然这么厉害,你让亲爷怎么活?

    李始贤突然感觉压力好大……

    他猛吐一口气,怅然说道:“此处离祁连山太近了,还是要尽快撤兵。承志醒了自然最好,若是不醒,最迟明日天明必须启程……”

    达奚也是这个意思。

    但他头痛的是,李承志真要不醒,就凭张信义,能不能压住视李承志如再生父母一般的这两千余白甲兵?

    李承志身中数十矢,昏死于马上的那一幕,可是被白骑看了个清清楚楚……

    正自发愁,听到白骑一阵响动,达奚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牵马的是张信义,身边跟着几个披甲的军将,其中一个正是李承志的亲卫幢帅李睿。

    达奚心中猛出生股一丝戾气。

    李承志受了多重的伤?

    但身为亲卫统领的李睿,身上竟连血迹都不多见几丝?

    要不是怕李承志醒来责怪于他,达奚恨不得亲手提刀,将李睿劈成两半。

    “来啊……”

    达奚惊吼一声,但“给我打”三个字都未吐出口,身侧猛的闪过一道身影。

    定睛一看,竟是李始贤?

    李始贤就像是疯了一样,用尽全力的一脚踏在了李睿的胸口。

    便是李睿瘦小没多重,但披着全甲至少也有一百五六,却被李始贤踢的双脚离地,倒飞了出去。可见了他愤怒到了何种程度。

    “你是如何护持承志的?”李始贤嘶声厉吼,恨不得扑上去将李睿的两条腿打断。

    他脚下一动,察觉身侧的那道身影极为眼熟,下意识的就扫了一眼。

    便是这一眼,惊的他就跟见了鬼一样,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李亮?

    别说只是用面甲遮着脸,哪怕化成灰,李始贤自问也能认的出来。

    李亮是李松这一房的长子长孙,他父是父亲李其的亲卫幢帅,因保护父亲不幸战死。

    而李亮刚满十六,就成了自己的亲兵……

    他惊的不是这个,而是李承志也罢,李睿也罢,都口口声声的告诉自己,李亮已经战死了!

    那他又是怎么活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

    李始贤面如土色,身体抖的如同筛糠。

    李松等人,就藏在河西……

    李承志也根本不是如张敬之所称,被他派往河西探路了,而是偷偷去见了李松……

    “噗通”一声,见李亮跪倒在地,李始贤才被惊醒。

    疯了吗?

    李始贤紧紧的咬着牙,抓住李亮的甲领,硬生生的将他提了起来,似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一般,声音虽厉,却低不可闻。

    “你怎么敢……眼瞎了么?”

    意思是难道你没看见达奚就坐在那里?

    李亮泪如雨下,哽声说道:“仆只想……见郎君最后一面……”

    见你娘?

    “他还没死……”

    李始贤眼神猛的一冷:“你给我站直了……再敢往下跪,或是再敢掉半滴泪,爷爷打折你的腿……”

    李亮紧咬着嘴唇,用力的点着头。

    李始贤又一指跪倒在地的李睿,猛使眼色:“尔等还哪来的脸来见承志?给爷爷滚出去……”

    哪还不知郎君确实无碍,不然家主早将他们斩于此地了……

    李睿喜极而泣,“咚咚咚”的跪了三个头,拉着李亮就走。

    见二人转身离开时,都未听到达奚的声音,李始贤猛松了一口气。

    他边转着身,心思也转的飞快。

    想来达奚并不认得李亮。

    但张信义,绝对是认得的。

    但张信义真是好胆,明知一不小心就是诛三族的大罪,竟都敢将李亮带至达奚面前?

    仔细一想,张信义这个外人竟都知道的比自己这个亲爷还要多?

    好个逆子……

    心里正骂着李承志,李始贤忽然感觉到,四周怎么这么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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