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 接着奏乐接着舞

    第三七九章 接着奏乐接着舞 (第2/3页)

    若说积累,更是应该能甩李承志好几条街。但扪心自问,若换成他,即兴作一两首应是无虞。但若说如李承志这般只用数息,且做的如此工整,如此应景,就委实是难为人了。

    诗之意境高低与深远,需静心品味,琢磨,崔光不好猝然就下定义。

    但只论写景,此诗就应属上乘,短短前两句,就将殿中风景、人物描绘的活灵活现……

    崔光微微一叹,又一侧目,给刘芳递了个眼色。刘芳五年级是会意,轻轻摇了摇头。意思好像是别看我,看我也没用……

    皇帝也在暗叹。

    被世人颂为“天下才若一石,曹子建独得八斗”的曹植,也才是七步成诗。李承志这前后两首,合计才是几息?

    原来高猛信中所述,竟半点都未夸张,李承志竟真能出口成章?

    他总觉的,李承志就如眩人(魔术师)做法时手中的那只褡裢(口袋),明明看着空空如也,但只要将手伸进去,就能掏出诸般的奇异的物事来。且掏之不绝,惊喜不断……

    一时间,皇帝都不知道该如何感慨。

    虽然心中赞了又赞,但元恪习惯性的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丝讥讽:

    “尽是些哀哀怨怨、娇柔造作、无病呻吟之词,且满是脂粉气?你到底是思春了,还是洛边水的乐馆逛多了?”

    思春,逛乐馆?

    殿中先是一静,就连诸官呼吸之声都清晰可闻。好似是元雍还是元悦实是没忍住,只听“哈哈”一声,就入在如镜般的湖面中丢了颗炸弹,“哄”的一下,殿中瞬间就炸了锅。好像要将殿顶都要掀翻。

    若是往常,众臣便是觉的好笑,反应也不该如此激烈,不会当场哄了堂。

    究其根本,之所以令他作诗,不就是因思春惹出来的?

    只因高肇这个准外舅就坐在堂下,任他往日沉稳如山,不依旧被气的脸皮发紫?

    李承志眼睛都直了:皇帝这是在骂人吧?

    你让我作的是七夕诗,我不写牛郎织女,不写忧怨愁思,还能写什么?

    看李承志双眼瞪的溜圆,炯炯生光,且隐含怒气。皇帝“嗤”的一声冷笑:“诗词终是小道,也就岛夷(南朝)独喜此道。你问问堂下诸公,哪位是以诗词起家?

    便是以文成名之辈,如刘、崔二卿,又如你陇西之李景珍,李神俊之流,谈文论道时,或论‘赋’,以物咏志。或谈‘辩’,驳正违失。或评‘论’,议史论今。或述‘铭’,歌功颂德,警今戒后。或议‘表’,参时政得失,呈良策佳计……

    我且问你,令你沾沾自喜,陶陶自得的诗词,又予国、予民、予时政、予百姓何益?徒能搏得妇人一笑,不是无病呻吟是什么?”

    李承志气的快要冒烟了。

    诗是你让我作的,如今说这般不好,那般无用的也是你。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尽了,你让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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