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九章 天要变了

    第四一九章 天要变了 (第2/3页)

    见皇帝终于有了反应,刘腾喜极而泣,“咚咚咚”三个头又砸在了石板上。声泪俱下的劝道:

    “陛下,今夜波谲云诡,实乃大乱之征兆。为防万一,老臣求你了,调兵入宫吧……若是陛下再……再踌躇不决,怕是悔之晚矣……”

    “调兵?”

    皇帝就似如梦初醒,“你告诉朕,该调何人之兵?元嘉、高肇、长孙稚,还是元雍?你敢保证,这四人之一不是贼人主谋?”

    “陛下,便是四人中真有其一,也还余三位。就算赌,也有七成胜算……”

    “万一赌输呢?”皇帝的瞳孔缩如针眼,“敌不动我不动……元晖!”

    “臣在!”

    “即刻出宫传谕各处,以端门钟声为号:但有乱起,即刻入宫……”

    “陛下,老臣去吧?”刘腾抹了一把眼泪,凄声道,“元侍中还要留在宫中,率暗卫护持陛下。就只老臣无用……”

    “你能骑得动快马?”

    皇帝冷声打断,刘腾无奈,又能遵命。

    直到此时,皇帝好似才看到了李承志,恨的咬牙切齿:“逆臣,朕令元演率兵赴华林别馆平乱,你为何阻拦?若非是你,五弟怎会是如此下场?冯氏(元怀正妃)与元诲、元修又岂会死于乱刀之下?”

    元恪的语气何其凄厉,恨不得将李承志生吞活剥,千刀万剐。连救治元怀的王显,徐謇都止不住的心里一寒,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不知为何,李承志直觉皇帝有些声厉内茬,好似是强装出来的一样。与方才血泪盈襟的狠厉相比,不知弱了多少筹。

    况且,予道理上也说不通啊?

    听虎贲将秉报,做乱的宫人不足二十,但左近护卫的高车虎贲足有三营。便是派元演去了,该死的也早死了,该平的也早平了,能起什么作用?

    赖谁也赖不到自己头上啊?

    总觉的今天的皇帝智商突然就下降了好几个层次……

    心中狐疑,辩解的话都了嘴边,李承志福至心灵,忽的拐了个弯:“臣……有罪!”

    可能连皇帝都没想到李承志会如此应对,一抹惊愕自眼中一闪而逝,又厉声道:“若非你还有用,朕恨不得眼下就剐了你……”

    元恪口中喝骂,顺手抄起椅边的一只奶盏就砸了过来。李承志腿脚不太利索,虽横移的了一步,但终是没有躲开,被砸了个正着。

    皇帝身负重伤,能有多少力气,根本谈不上疼。就只胸前被泼湿了一片。但李承志就跟傻了一样,呆呆的盯着元恪。

    爷爷舍命救你,你就是这样待我的?

    “李侍郎?”

    王显急喝一声,连忙拉了他一把,“广平王殿下生死未卜,还要你施以援手……”

    意思皇帝是关心则乱,才导致口不择言。

    见他愣着不动,皇帝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就像两把刀:“救不醒他,朕砍了你……”

    呵呵?

    朝野相传,元恪生性凉薄,,翻脸无情。自己一直有些不以为然,今日才见识到了。

    一时间,他心若死灰,怅然若失,有气无力的拱了拱手,竟连声“遵命”都懒的称呼,就随着王显去了榻前。

    此举堪称无礼致极,元恪只觉牙根发痒,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狂骂逆臣。

    有其君必有其臣,李承志同样如此:救人,就你这种亲亲不认的鸟样,爷爷救你个毛?

    嗯,六亲不认?

    看着榻上那张与元恪足有七分相像,同样俊美,且丰润不少的脸,李承志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突然之间,元恪竟如此顾念兄弟之情了,竟连自身安危都不顾,非要派护卫清泉宫的虎贲去救元怀?

    此时更是如死了亲儿子一样,声如泪下?

    那你又为何因猜忌而迫害于他,将他全家禁于宫中达数年之久?

    皇帝是被气糊涂了,还是被吓糊涂了,就跟精神分裂一样?就如对待自己:早间时都还肝胆相照,亲如兄弟。这才刚刚入夜,就如仇人?

    感觉像是自己伤了他的兄弟,杀了他的子侄一样?

    诡异的感觉像潮水一般袭来,一浪强过一浪,愈发使李承志激荡不安,心神难宁。

    “李侍郎?”

    徐謇一声轻唤,将他拉回了现实。

    “医令请讲!”

    徐謇低声道:“广平王殿下中的是竹箭,就如那日李侍郎一般,箭上有毒,应是野葛。但好在毒性要弱许多。且中箭不深,只擦伤了皮肉……殿下应是惊惧过甚,再加些许毒性,故而昏迷不醒……”

    意思就是无性命之忧?

    那元恪急个鸟毛,就跟死了亲儿子一样?

    心中大骂,李承志又有些不解:元怀为何中的是毒箭?

    宫人都已经做乱了,难道还寻不到几把铁器?

    正准备问一声,就跟鬼似的,身后冒出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李承志,你莫非耳聋,朕让你即刻救醒他……不然朕砍了你……”

    就像汽油桶里扔了一根擦着的火柴,李承志心里“腾”的冒出一股怒火:元恪,我干你大爷,爷爷欠你的?

    好,不就是将元怀救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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