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零章 未雨绸缪

    第六六零章 未雨绸缪 (第2/3页)

    可见在李承志心中,再无第二人能及得上李亮让他放心……

    李始良沉吟道:“会不会太急了些?若李丰退回灵州,六镇以北,河渠司以西便无兵驻守,若元遥、奚康生心血来潮,徇元鸷、罗鉴一般,经大碛攻我西海北翼,如何是好?”

    “正是因我着急,才会如此!”

    李承志怅声叹道,“元遥、奚康生麾下皆为六镇新附之降军,虽皆为擅战之卒,但朝廷待六镇苛如猛虎,六镇民心渐失,镇军士气自然不能与以往相提并论。对此,元遥、奚康生心知肚明,是以兵力十倍于李丰,却龟缩于关城之中,据城不出。

    而如今朝廷正是青黄不接,难以为计之时,只是安定六镇,使镇军、镇民捱过今年寒冬,怕是太后与诸公都得勒紧裤腰带,节衣缩食不可,哪还有遣大军行进两三千里,远征我西海的钱帛与粮草?

    再者李彰操练新军已颇有成效,若元遥真敢孤注一掷,待率大军至我西海,也已是两三月之后。到时说不得就要让他尝尝开花弹、虎蹲炮的滋味……五万斤火药,退他二十万一无战意,二无士气,三缺衣少食的乌合之众,足矣……”

    李承志说的越多,李始良的信心越足:若元遥自大碛来攻,数千里不为荒漠,便为草原,又何需用到镇夷炮、开花弹这般重器?

    只需予居延湖之北陈虎蹲炮阵,无论来敌是步是骑,只如风吹劲草,来多少折多少。

    李始良就是有些不解:既然不担心元遥与奚康生,那就更不需担心与皇甫让隔河对峙的邢峦了。

    一是邢峦帐下也为高氏新降之军,二是李丰南撤,原州兵力近达五万,与邢恋已盯差无己。

    那李承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承志眉头微皱:“我所虑者,只崔延伯矣。此人胆识绝人,谋略无双,虽为降将(崔延伯原为南齐游击将军,萧衍灭齐后,孤身投魏),但高祖(孝文帝元宏)深为倚重,常任统帅。

    孝文亲政十年间,其南败南梁,北退柔然,大小百余战,未经一败。虽说高肇谋逆之时,曾失利于定州,但非战之罪……

    最后却予鄯善一败涂地,溃不成军。更有甚至,竟败于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之手?无论何人,怕是都会耿耿于怀,镂骨铭心。

    世伯(李韶)更是予信中言,自大败后,崔延伯未曾向朝廷奏过半封罪呈,可见其踌躇满志,一雪前耻之雄心?

    如今我以进为退,逼迫朝廷分疆裂土,高英岂敢答应?其虽是妇人,少有见识,但若论狠绝,绝不输男儿,真逼的狠了,破罐子破摔也不是不可能……而这只是其一!

    其二则是:杨氏狼子野心,欲坐山观虎斗,使我西海与朝廷两败俱伤,他杨氏好坐收渔翁之利……然杨舒激我不成,杨氏兄弟必然会再**计。

    若我所料不差,杨氏若知朝廷已被逼的再无退路,十有八九会蛊惑崔延伯,更或是朝廷与我西海背水一战。至不济,也会许以朝廷钱粮。但凡高英头脑一热,说不定就是大战再起……当然,也不一定如我所料,说不定高英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就应了我之所求……”

    越说,李始良的脸色就越沉:“她若敢应,便是元氏之千古罪人,真当元氏宗室,鲜卑八姓是泥人不成?故而大战必起。然陇西多山多水,地势复杂,恰好克制我西海铁骑。若无火器为依仗,李亮危矣……”

    “故而我才令李丰南撤,与皇甫兵合一处。若有万一,毕竟原州距陇西不过千里出头,若以骑兵驰援,短则三日,多则五日也就到了。当然,若是能将这五万斤火药尽数运至陇西,固守三州至入冬,定然是够了……

    然伯父也知,火药配制虽不难,但稍有不慎便是大祸,若因情急而委任他人,我岂能放心?而自西海制火器之始,便由李亮掌负,是以只能尽快将他召来……

    我也知这绝非长久之计,是以待李亮归来后,便将堂兄(李承先)召回镇夷,令他与大兄(李承宏)一并襄助李亮。日后若李亮不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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